至少,我在想,如果有他的消息,也会是好消息。可是,当我再得到罗峰消息的时候,竟然发现这是一个噩耗,关于罗峰已经死了的噩耗。而且,他还是在几个月前死的,那个时候,我竟然还在该死的呼兰县修养。
我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该哭,还是去问清楚罗峰到底有没有死,是怎么死的。大脑里一片混乱,我这才发现,我的亲人,朋友,我身边的人,和我有接触的人,全部都没有好下场。
我就像一个被诅咒的人,那诅咒杀不死我,却会波及到我身边的所有人。
“罗峰在死前,曾经给你寄过一封信。”维义说。
我缓缓地抬起了头。
“信,是寄往京市王家四合院的。或许罗峰以为,你和王雅卓还生活在一起。”维义说:“信是在罗峰到了川省之后写下的,民间调查局的人,亲眼看见罗峰把信,投进了信箱。但是,这封信,最终也没有到达京市。与此同时,罗峰死了。”
我的心像被刀绞一样,那种感觉,不是疼,也不是酸,是一种怎么也形容不出的感觉。我只知道。我很难受,我很想直接闭眼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我以为,罗峰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和我联系。
可是,在川省,他竟然还给我手写了一封信,只是,那封信一定被人拦截了。
“我本不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是,现在必须说。”维义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罗峰的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焦炭,大火也已经熄了,民间调查局的人,在罗峰的尸体边上,发现了一张卡片。”
维义说着,从他的身上,掏出了一张血红色的卡片。
死亡邀请卡
卡片的颜色,非常显眼,那是鲜血的颜色。卡片就在维义的手里,维义问我,想不想看看上面写了一些什么。我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扶着香台:“我有预感,罗峰不会死,没有做技术鉴定,就不能确定尸体是罗峰的!”
我咬着牙,死死地盯着维义手里那张血红的卡片,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维义那么确定那具尸体就是罗峰的话,看到维义手里拿着的血红卡片,我所说的话,显得有些没有底气。维义又问了一次我要不要看卡片。
我没有再犹豫,直接夺过了那张卡片。卡片上,写着我的名字,还有几个字,这张卡片,是专门写给我的,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血红色的,看上去。那几个字随时都会渗出血来一样。
上面的字,让我的心,彻底凉了。
“游戏正式开始,先邀请你在意的人死亡,再邀请你死亡,方涵。”维义已经把卡片上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了。他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写卡片的人,似乎把死亡当成了一场盛宴,因为他用了邀请这个词。
游戏,邀请别人死亡,只有心理已经严重畸形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感觉自己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了,卡片是写给我的,可是,死的人,却不是我。此刻,我无比地相信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是我拖累了罗峰。
罗峰是我在意的人,所以,他死了。
“正如卡片上所说,那些人的游戏,已经正式开始了。”维义并没有因为我的伤心,而说任何安慰我的话:“方涵,你已经别无选择了,对方对你的心理动向,了如指掌,就算你表现得再冷血无情,但你心里在意的人,还是那么多。他们的魔爪,已经伸向了你身边的人,如果你再犹豫不决,你在意的人,都会一个一个地死去。”
“到底是谁!”我把那张卡片捏成了一团,我咬牙,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我和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没有人知道答案。”维义说着,顿了顿:“罗峰的死,只是一个开端,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想要阻止,就只有在下一个人死去之前,把对方给揪出来。”
我在意的人,我的脑海里,闪过了很多张面孔,猛然间,我想到了徐芸和方韵。不知道为什么,维义总是能够看穿我的心思,维义告诉我,徐芸和方韵,已经进监狱服刑。她们很安全,因为,把势力渗透到国家机关,还不是对方可以做到的事情。
维义说着,接连念出了好几个名字,他告诉我。那些名字,都是接下来可能死的人,维义和维忠,因为死亡邀请卡的出现,已经各自安排了各自的人,暗地里保护那些人。但是,维义却觉得,保得住一时,保不住一世。
我喘着粗气,我恨不得把那个人给揪出来,扒了他的皮,可是,我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
“死亡邀请卡,是谁留下的。”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我还是沉声问了一遍。
“幕后黑手。”维义回答:“这是民间调查局可以确定的,那些人的行动,也已经开始频繁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把一切都问清楚。我忍住了心里所有的情绪:“罗峰,为什么去川省。”
“没有人知道。”维义回答:“罗峰的死讯,我们暂时隐瞒住了,他在港区的手下,都在疯狂地寻找着罗峰。我留在港区的人,也去和罗峰的手下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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