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雅卓是安全的之后,我才放心地离开。永县很大,到处都是小型的村落。大部分是少数民族的聚居村庄,而更多的,是一座座延绵的山。
我第一时间,到了发现疑似罗峰尸体的那地方。走近那座被大火烧得不成样的小宅子,我的心立刻就冰冷了下来。我仿佛看到了罗峰被烧焦的尸体,我慢慢地朝着那具尸体走去,可是,当走到尸体面前的时候,我眼前一晃,地上却什么都没有。
维义告诉过我,那具尸体,就被葬在永县本地,我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埋葬那具尸体的山头。永县山间的空气很好,好像才刚下过大雨,只是,此刻我没有任何心思去享受那清晰的空气。
我找到了一座没有名字的墓碑,墓碑还很新,我知道,那就是民间调查局给那具尸体立的墓碑。不管里面躺着的人,到底是不是罗峰,他都很可悲,因为,到死后,他的墓碑上,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
突破死亡的邀请
我的眼眶发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变得很脆弱了,以前那些我认为不能够触动我心弦的东西和事情,现在都轻而易举地让我热泪盈眶。罗峰已经九死一生,我不敢想象,如果躺在里面的那个人,真的是罗峰,我应该要怎么去面对他。
幕后黑手瞄上罗峰,绝对是因为我。如果,我一开始就没有接近罗峰,在意罗峰。并利用罗峰的资源去调查幕后黑手,现在的罗峰,可能还在港区生活,一切的事情,也都不会发生。我的肩膀微颤,我愣神,完全沉溺在自己的情绪里,直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才猛地反应过来。
我猛地回过头,腰间的匕首已经掏了出来,但是,在我动手之前,一把枪,抵在了我的脑袋上。我的面前,有两个人,看清来人的模样,我才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人,是维义。另外一个人,很年轻,应该是维义的手下,民间调查局的成员,就是他用枪举着我的。
维义摆了摆手,那个人才把枪给放下。维义告诉我。如果他想害我,我早就已经死了很多次了。维义满脸严肃,他说他没想到,我竟然会被情绪影响到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丢失了。我把匕首收了起来,我问维义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但是,问题问出口之后。我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比较愚蠢的问题。维义有民间调查局这样消息灵通的民间组织,对于我的下落和行踪,他了如指掌。只是,维义似乎并没有觉得我问的问题很愚蠢,他笑了笑,说他没有派任何人调查我这几天的行踪,他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到这里来。
我冷冷一笑:“维义先生,不愧是创立了民间调查局的人。”
“我早说过,我对你很了解。”维义只是微微一笑:“你已经做了决定了?”
我点头,说我的确已经做了决定,但是,维义猜错了。我只想告诉维义,我的心,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让人看透的,我也不想让别人看透。人心,是人可以隐藏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当人的心,完全暴露在别人面前的时候,这个人就注定没有隐私和自由。
维义饶有兴致地盯着我,他问我他什么地方猜错了。
维义自始至终,都笃定我会替他做事,成为他的手下。他对我的评价,很高,对爸爸方宇的评价,也很高。在他的眼中,爸爸是当年唯一一个被维义看重,并且想要培养成接班人的人。那个时候,我还小。我根本不知道的爸爸,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
而到了现在,不知道是出于对爸爸的怀念,还是对我的欣赏,维义也隐隐有让我接替他担子的意思。可是,维义真的猜错了。我会帮维义,但是绝对不会成为维义的手下,因为,我是一个警察。
如果连警察,都把高傲的自尊心给丢了,那他就不配成为一个警察。
“我一天是警察,就永远都会是警察。”我对维义说:“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但不代表我们是一类人,我们也只是暂时的朋友,而不是永远的朋友,我更不可能加入民间调查局,甚至是去接替你的担子。”
只是。对于我说的这些话,维义没有诧异。他叹了一口气,突然缓缓说道:“看来,我的这个老哥,能走到今天,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我问是什么意思,维义告诉我,说维忠当日和他在破庙里交谈的时候,就非常笃定地告诉他,我不可能会加入民间调查局。维忠说,我是一个对任何人都会充满不屑的人,这样的我,绝对会不屑加入民间调查局,因为这超越了我的底线,所以我不会那样做。
甚至于,虽然我是警察,但是我对警方,有的时候也充满了不屑。
“他说对了。”维义说着,笑了笑。
站在维义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一直上下打量着我,一开始,他并没有插嘴,但是知道我对民间调查局充满不屑,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推了我一把,怒喝:“你一个死警察,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我冷冷地扬起了嘴角:“维义先生,你们的路,也终于走偏了。”
维义点了点头:“是啊,走偏了。”
维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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