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文之。
周明川紧皱着眉甩了甩手臂想把她从身上扒拉下去,冷声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回答,可怜兮兮地吊着幼猫一样的嗓子不断呻吟:”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好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像只结了丝要吃人的蜘蛛死死黏在他身上,裴文之手脚用力缠绕着他,周明川带着叁分醉意步伐不稳,一时还真的没有扯下她来。
这就是她让倪岳帮她做的事情。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不想在快到叁十岁的年纪继续耽误自己的婚姻。
以她对周明川的了解,只要她想办法成功和他上床了,事后她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指责他,他一定会对她负责的。
即使不谈论什么功利性的东西,单纯地和他上一次床,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她的前任长相就酷似周明川,和他在一起做爱的时候她都会幻想那个拥抱她的人就是周明川。
分手之后,每次自慰时她在脑海里不断浮现的也是周明川的样子。
只有他能让她湿。
堪堪蔽体的纱裙被她扯得七零八落,刚刚沐浴过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身体乳的香气。
暑气尚未退散,房间里没有开空调,周明川出了一身的汗,吸入体内的催情药随着血液的循环发作的更快。
她不认为周明川有那个定力可以抵御诱惑。
他伸手推开她,裴文之凑过头去张开红唇含住了他的手指,带着浓浓挑逗意味的舔舐着。
她发丝凌乱,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神色,慌张难受地几乎要哭出来。
周明川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的脏东西一样把手抽回,屈膝顶撞在她的肚皮上,然后借着墙壁把她摔在冰冷的瓷砖上,随后便后退数步和她拉开了距离。”你冷静点,我可以帮你叫医生来。“”不……不……我不要医生,我就要你……我就要你明川……“
他转身就要走,裴文之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抱住了他的脚。”我都这么难受了,你也不愿意帮帮我吗?“”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你帮帮我,明天天亮之后我就离开,就当我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我也不会让你女朋友知道好不好明川?“
她仰着脖子,用哀求的含着泪水的眸子望向他,可是她从周明川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毫不掩饰的嫌弃与恶心。
他踹开她离开了这里。
裴文之的脑袋一下磕在了墙壁上,撞得她的脑袋嗡嗡地响了一阵。
房门大开,她慢慢挪动到门边,混沌不清的喘息。
为了让他顺利上钩,她特意加大了药量,没想到搬起石头却是砸了自己的脚,全都吸入了自己的体内,在她身上烧起了燎原之火。
意识浮浮沉沉之间,似乎有另外一双手托起了她的身体,将她抱回了床上。
但那个人绝对不是周明川。
到底是谁?她不知道,也无暇去分辨,因为她实在是太难受了,只想尽情抒发自己的欲望。
周明川现在还没工夫去找倪岳来查清这件事,他去隔壁的酒店重开了一间房,好好洗了个澡,在冷水泡了小半夜。
他第二天对倪岳发了不小的火气,并且让他好好去查一查。
倪岳当晚给他的解释是,他们俩都有些不清醒,不小心走错了房间,而当时裴文之的房间根本就没有锁,所以周明川才用一张错误的房卡把门给打开了。
他调查到的裴文之突然来巴黎的原因是看秀,她是早就收到品牌方邀请函的挚友,这个行程也不算有错,甚至是合情合理的。
至于裴文之昨晚为什么会那个样子,他就不知道了。
周明川冷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他这个理由。
倪岳当即诚恳又惶恐不安地表示,以后一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失误。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裴文之自己计划的,她脑子里会打什么算盘,他大概也知道。
既然没能成功算计到他,他也不想过问。
今天有一部泠月期待了不少时间的电影首映,他们说好要一起去看。
那晚圣希尔德酒店的这件事似乎就没有了后文。
er以一种十分强势的态度进军了欧洲市场的日化产业,上次的舆论风波对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甚至曾经站出来抨击过周明川的一部分网红也开始为他们带起了软广,周明川久未舒展的眉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叁个多星期后的某天清晨,周明川到了公司才打开手机看消息时,被满屏的来自周夫人未接电话给吓了一跳。
他母亲虽然性格风风火火,但少有这样着急的时候。
回拨了个电话过去时,他才想起此时他母亲那里应该是深夜,或许会打扰了她休息,还未来得及挂断,周夫人就接下了。”我给你打了大半年夜的电话,你是死了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裴文之为什么会突然宣布和周明江订婚?!“
他被周夫人吊高了的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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