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还嘴瓢扣了一次钱。”
温翎轻易被柯熠辞安抚,他嗅到柠檬味,和上次嗅到柚子味一样格外引人注意。
柯熠辞话多,自顾自讲得开心,加上温翎是优秀的听众,他讲了一周的重大新闻,同事间的趣事,和工作上的见解。他讲得眉飞色舞,温翎满脑子是柠檬味,他伸手扯一下柯熠辞的袖子,柯熠辞停下话头,问:“怎么?”
温翎凑近柯熠辞,眼神清澈纯粹,仿若认真地探索柯熠辞身上的味道,他盯着对方快速泛红的耳朵,潮湿柔软的吻落在柯熠辞的唇角。
路灯照亮枝头的雪,晚风拂过,雪沫纷纷扬扬,洒进柯熠辞心里。
把你卖掉
雪后的夜晚异常寒冷,楚哲松站在校内人工湖的边缘,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动作娴熟地点火。吸了一口,烟雾袅袅,楚哲松捏了捏鼻梁,裸露在空气中的手指冻得有些麻木,或许是烟草的效果,总之他感到莫名的愉快。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楚哲松把烟头丢进垃圾桶,划亮手机屏幕:“喂,你好。”
“你好。”中年男声响起,“我是张强,你是那天来找我的男生吗?”
楚哲松愣了一下,说:“是的。”
“我可以公开道歉,但我有一个条件。”张强说,“我想要你过来拍照,把照片放在网上,帮我儿子找一找合适的肾源。”
“如果找不到呢?”楚哲松问。
“找得到。”张强固执地说,“中国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呢。”他拒绝消极的选项,“一定找得到。”
楚哲松缓和下来的情绪再一次掀起波澜,焦躁地捏着烟盒在原地走来走去,他说:“我下周去拍照。”
“明天下午,我在医院门口等你。”张强说,“龙龙撑不到下周。”
撑不到下周的小孩,即使找到肾源,活下来的希望依旧渺茫。若是一年前,他讲话不会顾及他人的心情,把恶毒当直率,如今的他杵在湖边,寒风萧瑟,他说:“我现在买机票,明天见。”
一触即分的美好体验,柯熠辞情急之下拽住温翎的手腕,他说:“就这?”
温翎茫然地看着他:“啊?”
“你不能,你不能就只亲一下啊!”柯熠辞一口气梗在胸间不上不下,他可以找借口安抚自己,温翎的第一次主动是试探,第二次主动是暧昧。按照这蜗牛般的进程,等两人修成正果他都拿退休金了。
温翎笑着看向柯熠辞,他不欲解释自己的小心思,欣赏着柯熠辞抓耳挠腮的跳脚表演。
“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柯熠辞探究地问,“还是你把我当备胎吊着玩呢?”
温翎牵起柯熠辞的手,低头在手背落下一吻。
柯熠辞瞬间七晕八素什么词儿都往外冒:“弟弟的鱼塘只能养我一个。”
温翎被他逗得开心,他比划【你现在工作这么忙,都有空来找我玩,你以前去哪了?】
一盆凉水泼灭升腾的暧昧,柯熠辞陡然清醒,他闭上嘴巴,变成一只闷葫芦。插科打诨的聊天,他完全可以丢掉面子哄小朋友开心,但缺席的两年,沉浸在自我厌恶中舔舐伤口的模样,他不想告诉温翎。
他的抑郁没有他说得那样轻松,失眠不过是表象,他时常落入虚无主义的坑穴,反复纠结人生是否有意义。
生命是衔尾蛇,从生到死,周而复始,他尽量让自己忙起来,给过度活跃的大脑找点事情做。
这半年里和温翎的频繁接触,他独处的时间大幅减少,也不再想七想八,就连失眠也有温翎的照顾。他逐渐走出抑郁的阴影,过去的事情最好埋葬在过去,一觉醒来,他仍是无所不能的柯熠辞。
温翎却不想如此简单地放过柯熠辞,既然对方觉得现在不是坦诚的时候,他就拖到柯熠辞不得不坦诚。
“咱们别聊这个了,你想看电影吗?”柯熠辞生硬地转移话题,他打开手机,点进买票页面,“有个……额,恐怖片。”他缓了口气,拿出壮士割腕般的勇气询问,“你要看吗?”
温翎想了想,违反善解人意的设定,点头道:“要。”
柯熠辞反而松了口气,看吧看吧,吓死总比丢脸强。
电影院人流如织,或许因为今天下了第一场雪,浓情蜜意的情侣们手挽手站在电影院前台挑选合心意的影片。柯熠辞买了两杯可乐和一桶爆米花,递给温翎一杯可乐,刷票进场。
“民国背景的。”柯熠辞说,“你看过国产恐怖片吗?”
“没。”温翎说,他咀嚼爆米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影片的前半部分称得上及格水准,搞笑和恐怖穿插进行,后半部分剧情放飞到怕鬼的柯熠辞都看不下去。他偏头观察温翎的表情,温翎眼睛半阖,猛地睁开,强打精神看下去。
“你记得主角叫什么名字吗?”柯熠辞小声问。
温翎努力回想,半晌,他放弃地摇摇头。
“我想吃芒果班戟。”柯熠辞凑到温翎耳边嘀嘀咕咕,“走吧我们出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