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
因为离附中近,也因为杨自乐受不了杨正风的唠叨,他也搬来跟孟迟一块住,两人大多只会在周末的时候一起回家吃饭。
静雅小区不是什么高档小区,很少能看到好车。所以当这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es出现在孟迟面前的时候,他不免多看了两眼。
无他,前两年他买车的时候,第一眼看中的就是这款车型,但因为价格超出了预算,就换成了现在的奥迪。
车还没停稳,坐在副驾的宋珉就拉下车窗笑容满面地和孟迟打招呼。
透过大开的车窗,孟迟自然也看到了郁庭之。相比宋珉满脸笑意,郁庭之的脸可谓是非常冷淡。
孟迟一边快步走过去,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位郁老师还是富二代,好车不少啊。
“孟老师,吃早餐了吗?”等他拉开后座的门上了车,坐在副驾的宋珉转头问,“我买了热牛奶,还有帕尼尼。”
大约是这么些年闻茶香练出来了,孟迟的嗅觉十分挑剔,打开车门他就嗅到了车里除了清浅的木调香熏味儿,还有一点奶香味儿和食物的气味儿。
其实郁庭之的车载香薰气味儿很怡人,完全压过了车内皮革的气味儿,但混进了食物的气味儿,就不那么好闻了。
不过这一点不好闻,在听到宋珉也替他准备早餐之后就无关紧要了。
可惜,孟迟吃过早餐了。
“吃过了。”孟迟说,看到宋珉只穿了一件圆领卫衣立刻又说:“你穿这么少可不行,郊外风大,容易着凉。”
“没事,我带了外套,”宋珉笑了笑,朝着后座抬了抬下巴,“就在哪儿呢。”
这时候孟迟才注意到后座上搁着一个某奢侈品牌的纸袋,里面有件米黄色的棉服。
宋珉也是个富二代啊,也是,毕竟是郁庭之的邻居。
孟迟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收回视线的时候在中央后视镜里与郁庭之的目光撞了一下,顿了一秒,孟迟才扯了个浅笑,然后移开视线。
车辆徐徐启动,只有被车窗隔绝掉大半的汽车轰鸣声。
宋珉端着一杯牛奶用吸管小口地喝着,偶尔会和郁庭之聊一聊学校的课程,和课堂趣事儿,郁庭之回应都很简洁,只有在宋珉抱怨自己想选修郁庭之的艺术史和哲学都没能选上,选了其他老师,一上课就犯困。郁庭之才说他的专业其实没必要选修这两门课程。
“可我就是对这些感兴趣啊。”宋珉说,“陈老师讲得太无聊了,没有你说得浅显易懂。”
对这番恭维,郁庭之沉默着没接话,一直被忽略的孟迟却是有点听不下去了,正好经过某个岔路的时候,孟迟注意到郁庭之打了转向灯将车变道,他清了清嗓子,开口提醒:“别走新建街,这个点那条路不好走。”
郁庭之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说:“我知道。”
孟迟说完其实就后悔了,新建街好不好走,郁庭之自然是知道的,毕竟三天前他们刚在那发生了追尾事故。
他没再开口,侧首看着窗外的车流,车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几分钟后,车辆驶离了城区,在某个岔路口,郁庭之忽然停了车。
“怎么了?”宋珉问。
“这边的路我不太熟,”郁庭之说,“让孟老师坐前面来。”
宋珉愣了愣,孟迟也愣了愣,他想说可以开导航啊,但宋珉已经听话地拉开车门。
通过后视镜狭小的一块,孟迟只能看到郁庭之低垂的眼皮,长睫下看不清神情。
换了座位之后,那股清浅的木香变得浓烈,食物的气味儿也变得浓烈,气味并不算好闻。
孟迟拉过安全带,扣上锁扣的时候没能对准,而安全带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卡住了,就在他用右手拨弄的时候,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
一阵温热的轻风扫过,那些复杂难闻的气味被一种带着温度却又透着冷感的海洋气息取代。孟迟下意识后让,后背抵在椅背上退无可退,只能看着郁庭之在眼前放大的侧脸。
凭良心说,郁庭之这张脸真的就是天菜,尤其是一双眼睛,眼皮薄而宽,眼尾上挑,不显凌厉,只有一股清冷风情,瞳色稍浅,在阳光里成浅棕色,宛如琉璃般通透,看久了好像就会被夺了心魄似的。
饶是孟迟不吃这一款也没办法抵抗美颜暴击。
近距离不过是一瞬间,或许只有几秒钟,郁庭之就已经是将安全带调好扣进了卡槽,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但那股浅淡的海洋清香却仍然留在了孟迟的鼻腔之中,久久不散。
先前坐在后座没注意,这会儿换到副驾驶位,即使孟迟的脸朝着窗户,余光也不可避免地扫到郁庭之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孟迟忽然想起某个电视剧里面曾经说过男人最帅的有三个瞬间。其他两个他记不清了,只记得一个单手打方向盘。
此时的郁庭之双手打方向盘也是帅的,不过孟迟在意的只有那两只手。
受伤的部位已经消肿,又恢复了原本流畅线条,只有一道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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