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和表情变化收归眼底,霍随洲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怎么?”霍随洲似笑非笑地问道,“替你妹妹收买她的老板?”
谢思雨当没看到也没听到,死命埋头干饭。
“霍总公私分明,肯定不会被一只虾收买的。”颜釉神色坦然,“我只是肌肉记忆。”
在一起的时候,霍随洲很宠颜釉,吃个橘子都要给她剥的干干净净一丝橘络都没有,剥虾这种事自然也不让颜釉自己动手。
但他又极其不擅长吃虾蟹这种带壳的东西,每次他给颜釉剥的时候都会戳破手,惹得颜釉又心疼又好笑。所以只有在吃虾蟹的时候,是颜釉剥给他的。
习惯成自然了。
霍随洲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带着磁性,落在颜釉的耳朵里,勾的她心尖有些发痒。
不自在地想要把虾收回来,颜釉刚往后缩了一下,却被霍随洲攥住了手腕。她的手再次定格,就听到霍随洲问她:“不是要给我?怎么还收回去。”
颜釉抿唇:“你要吗?”
霍随洲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颜釉:“我要,你给吗?”
包间里的冷气吹得颜釉有些凉,手腕被霍随洲攥住的那截却热的发烫,一直蔓延到胸腔。她轻轻点头:“给。”
霍随洲松开手,收回去的时候,指尖在颜釉的手背上划过一道。
颜釉定了定神向前伸手,将那只剥好的虾放在了霍随洲的盘子里。
“谢谢你的虾,”霍随洲大方坦然地说道,“前女友。”
颜釉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还以为他真的变成熟稳重了,结果他却在这里强调她的身份。
“不用客气,”颜釉的态度变得自然了许多,“前男友。”
一顿饭吃的也算相安无事,吃完后,出了包间,颜釉去前台结账。
本来谢思雨说她要请客,如果只有她们两个,颜釉就让她请了。但这顿饭是霍随洲跟她们一起吃的,虽然他是谢思雨的老板,可他之前都不认识谢思雨,会来吃这顿饭还是因为自己,所以还是她来请好了。
看到颜釉拿出钱包,霍随洲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怎么,要请我?”
“嗯,”颜釉点头,“不过你要是想aa,也可以。”
霍家是海城数一数二的豪门,霍随洲作为唯一的继承人,颜釉从认识他开始就深知他阔绰的做派。所以在说完之后,颜釉忍不住想,他接下来大概要说:“你跟我aa?看不起谁呢?”
但他什么都没说,就只是保持沉默,这让颜釉不禁有些奇怪。一转头,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手里的钱包看。
钱包是c牌的,白色长款。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个钱包是当初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霍随洲送给她的。
“还留着呢?”霍随洲的语气意味不明。
颜釉不动声色地将钱包放回包里:“又没坏,还可以用。”
“东西留着也行。”霍随洲若有所思,又按住颜釉递卡的手,从口袋里掏卡结账,“分开这么久你可能忘了,不过我不介意提醒你,我这个人不喜欢被别人请客,会让我有欠了别人的感觉。”
“没忘。”颜釉倒也不想在一顿饭上跟霍随洲这么计较,“那你付吧。”
付完帐之后,霍随洲走在前面。他腿长,步子迈的又快,比颜釉和谢思雨先出了餐厅。
谢思雨跟在颜釉身旁,终于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我的妈呀,我都不敢说话!霍总压迫感太强了!”
“有吗?”颜釉不以为然,“可能因为他是你老板,你对他有种天然的畏惧吧。”
“唉,”谢思雨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吃饭的时候跟你说点儿悄悄话,结果光听你们两个说话去了。”
颜釉父亲去世后,母亲带着她嫁给了谢思雨的爸爸,第二年,颜釉的母亲又给她们生了一个弟弟。
谢思雨的爸爸重男轻女,颜釉的妈妈也只顾着照顾刚出生的儿子,颜釉和谢思雨两个成了家里多余又被忽视的人。结果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反倒因为互相照顾互相取暖,感情变得很好。
不说别的,颜釉大学谈过恋爱和回国这件事,她妈妈都不知道,她只告诉了谢思雨。
颜釉瞥了谢思雨一眼:“不是你邀请他一起的吗?”
谢思雨扁扁嘴:“我就是客气一下,谁知道他这么不客气。算了算了,老板得供着。对了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别打我,”谢思雨有些心虚,“我不小心说漏嘴,让阿姨知道你回国了。她让我跟你说,抽空回家一趟。”
颜釉正要推门,听到谢思雨的话,她的手在门把手上停留了片刻,语气平静地反问道:“我哪有家?”
谢思雨不吭声了,两个人走出去,就发现霍随洲站在外面,像是在等她们。
“姐,我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我先走了哈!”扔下这句话,谢思雨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望着谢思雨逃命似的背影,颜釉收回视线,走到了霍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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