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此事需要保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会威胁到世子爷和这位爷的安危,对了,这位爷,我们叫他隐身。他一旦与我同时出现,就代表着他的身份,是世子李漠。”陈静严正告知。
“那,那天在街上的,是他吗?”碧好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
陈静答道:“不是,他是这几天才正式出现在人前的。”
所以,代替李漠在玉春楼花天酒地的人是他。碧好了然了,心底马上又浮起一个疑问:“他,会不会以世子的身份跟我独处?”
她慌张不安的神情让陈静犹豫了一下,陈静只得提醒道:“隐身的作用就是保护世子避开刺杀等危险的事,还有,代替世子做一些不想做的事,去不想去的地方。”
那他,也会上床来碰我?碧好脖子僵直,话语生生噎在了喉咙。
前世她和李漠在一起五年,却都不知他原来有个替身。代他做一些不想做的事,去不想去的地方那么前世,他是不是有派替身与她独处过?只是她当时没认出来。
碧好后知后觉,背上冒出一阵冷汗,凉凉地贴在衣服上。她看着陈静带着隐身往前走去,心里更是一沉,不由得退后一步。
李漠,他究竟有多深不可测。
入夜后,文逸单人单马来到雍王府,经通传后,小厮带他去了李漠的住处。
诚然,隐身在外替李漠演戏,李漠则潜伏在王府里,安然无恙。
文逸这回是特意来找他喝酒的,庆祝他终于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暂时不用早起上朝了。尽管李漠压根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可高兴的。
传来酒菜,他们面对面用饭、小酌。文逸是个碎嘴子,把近日发生在大理寺的事都跟李漠说了一遍,吃了两杯酒,又问李漠发生了什么。李漠兴致不高,被问两句只答一句。
文逸早习惯了他这副死相,转而谈起了碧好的事。
“哎你不担心,她在荔园把你的替身当成你了,扑过去、抱住?”文逸嚼着花生米,揶揄道。
发现李漠的神色开始变化,似乎有点慌了,他又接着捅“刀”,“该解释的我都跟你解释,你怎么就不信呢?碧好,她真是被郭锐勒索了,她又不想被你知道,就自己弄了点手段去对付他,谁知道你会凭空出现呢?对了,到底是谁告诉你让你去抓人的?”
李漠的侧脸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如此映衬下显得脸色更加黯淡,他抬手,将一杯酒饮尽,“你怎么不说,连你都知道,她却不告诉我?”
他的语气闷闷的,像是在不满告状。文逸心中嘚瑟,终于有一回轮到他被数落,看别人摆谱了吧。
文逸装作不在乎的语气,“因为她跟我比较熟,跟你不熟。”
“什么意思?”李漠瞪他,仿佛他俩之间有什么苟且。
“她怕你,你知道吗?”文逸数落道,“你看你天天拉着这张脸,好话没两句,像个活阎王,谁看见不怕你?你还总是以老爷与奴婢的态度对她,她有事敢对你说吗?在你眼里,你只会觉得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繁琐,觉得女人,真是麻烦。”
李漠垂眸,眸间正在压抑地储蓄怒气。文逸接着道:“这就是不公平的待遇,她对你好声好气的,还哄你,让你挺高兴的。但你要是不高兴了,就打她的下人,把她禁足,你想过她有多难受吗?这种就叫那什么来着,弃之如敝履,你心里已经抛弃她了。”
“我没有。”李漠冷冷地冒出一句。
“你没有?那你去找回她啊,”料想他定拉不下脸,文逸又激将道,“像你这样性情的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宠爱的女人,你想想。”
李漠单手扶额,正脸逐渐栽向桌面,让文逸看不见了。
是,像他这样性情的人,以前从未想过女人会成为自己的阻碍,也从来不想在女人身上花费太多精力。
成年后,娶几门女人养在后院,上床发泄,下床走人,完成开枝散叶任务,仅此而已。
只她不一样呢,她是林碧好,让他想贴在心口好生看护起来的林碧好。
可她心里,没有他
李漠顿时一拳捶在桌上,“砰”的一声杯子里的酒液被带起,他已被怒火燃烧,低斥道:“那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呢?”
文逸见状连忙往后倒退,这丫的,动不动吓人!不过再细看看,这家伙脸上竟是憋屈的,就像是小时候被他偷了心爱的银鞭还弄丢了,便怒发冲冠地绷着脸,两手拽成拳头,全身绷直了气鼓鼓地瞪人。
好像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不得不说,有女人的男人真是会越活越回去,像个小孩一样是何故?
“那,”缩到墙根的文逸弱声提议道,“你试试,给她赔礼道歉,说点好话,让她原谅你。”
酒气醉人,无意中喝得有点多了的李漠,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睡。朦朦胧胧的眼前,是同样醉得一塌糊涂的文逸,然闭上眼,他看见了第一次遇到碧好时的光景。
作者有话说:
为了让大家尽快看到和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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