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有点像是亡命之徒。
可是遇都遇上了,还能怎么办呢?
外面的山匪已经在喊着:“全都出来!”
老妈妈吓得不住地求道:“我们是荣襄侯府的人,放了我们,便是拿钱也使得,否则世子定要你们好看!”
有人重重地踹了一下马车,又往上连砍了几刀,老妈妈便滚了出去,卫琼枝也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好在与小丫鬟相互扶着才没有摔倒。
她一颗心跳得都快要从胸腔里面出来,见了这些穷凶极恶的山匪便只能道:“你们要钱的话,我们可以把身上的钱都给你们。”
钱财是身外之物,有什么能比性命还要重要,遇到这种事自然是能花钱免灾就最好,这都是当初为琼枝带着小妹上京时很是思虑过的事情。
山匪闻言便朝着卫琼枝摊开手,意思是让她把钱拿过来。
老妈妈是倚着马车怎么都不肯动弹了,卫琼枝只好先把自己随身带的一个荷包给了山匪,她的钱不多,随身带的更是只有一点零钱,五六两碎银子在山匪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山匪把银钱掏出来,把荷包扔在地上,一把抓过卫琼枝和与她偎在一起的小丫鬟,恶狠狠道:“你当老子是傻子吗,这点钱就想打发老子几个?”
卫琼枝道:“不是,箱笼里面还有钱的,我去拿给大哥们。”
几个山匪怎么还等得了,立刻便把箱笼抬下来,一刀砍断了上面的锁,急不可耐地翻找起来,可是找来找去也才只有几件衣服和几样首饰,衣服自然是不值钱的,首饰竟也是普普通通的一点都不起眼。
山匪把首饰拿了,又往地上淬了一口:“都说荣襄侯府豪奢,老夫人是郡主娘娘金枝玉叶,世子也是大将军,没想到这家的姨娘竟是寒酸成这幅样子!”
卫琼枝想赔笑,却挤不出笑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
山匪终于衣裳底下找出了两包银子,一包有三十两,是卫琼枝平日里攒下来的月例和赏银,一包却足足有二百两,算是赵氏和裴衍舟让她到了庄子上安家落户的钱。
山匪们见到那二百两银子,眼神都一下子亮了,连忙把银两收拢起来,这会儿趁着他们的心思都在银钱上头,两个车夫便连忙找了机会飞似的逃了,而那个老妈妈看似又老又弱,此刻性命攸关,竟也跟着车夫一道冲了出去,只是她年纪实在大了,落在后头许多。
然而山匪们在他们几个逃走之后,也只是朝后望了一眼,却并不搭理,反而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卫琼枝也想逃,可那三个逃跑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山匪的注意,竟是一步步盯着她逼近来。
卫琼枝和小丫鬟也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她心下想着山匪们放了老妈妈和车夫走,也已经拿了钱了,那么这事就应该这么算了,没道理偏要盯着她不放,难不成还要绑了去问侯府要钱吗?
可就在思忖之间,卫琼枝已看见领头的山匪手中寒光一闪,在他对着她们提起刀的那一瞬,卫琼枝倒生出几分机智,对着小丫鬟道:“跑!”
她转身就跑,但小丫鬟慢了一步,又吓得动不了,很快卫琼枝便听见身后传来小丫鬟的惨叫,这惨叫也是两三声,凄厉至极,但又旋即停止。
卫琼枝知道,那个小丫鬟已经不在了。
而山匪们杀了小丫鬟还不够,立刻又开始追赶起卫琼枝来。
烈烈风声从卫琼枝耳边呼啸而过,卫琼枝不敢再去想任何事,心里唯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要拼命跑,拼命活下去。
可是她终究是比不得那几个山匪的脚力的,四周又是山林又是乌漆嘛黑一片,才没跑出去多远,卫琼枝便被他们追上,自己也被树枝绊倒在地上。
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卫琼枝方才下马车时太害怕都没发现,原来此时马车已经是靠着山壁一边行走,另一边却是一道山崖,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底下是滚滚的河水,水流湍急。
卫琼枝从地上爬起来,又往山崖那边跑过去,一手还不忘护住自己的肚子,只可惜山匪又至,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再与山匪们求饶,却见那举在她头顶斜上方的刀光。
难道她的命要止于此处吗?
卫琼枝一咬牙,闭上眼睛的同时身子往旁边一侧,竟是从山崖边翻了出去,没入了漆黑的夜里,旋即自黑夜中传来一声重物落入水中的闷响,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剩山崖下哗哗的水声。
山匪们往山崖边张望了片刻,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便也收了刀。
“去交差吧。”
这日一大早,荣襄侯府的门房打着哈欠开了门,后日便是除夕,这几日上门来拜访的也少了,下人也松快起来,只是这门照旧得开。
连日来都断断续续地下了雪,一夜过去侯府门口便已有了积雪,几个门房拿了扫帚出去扫雪,才扫了几下,便听见有个门房看着不远处,道:“快看,那是什么?”
几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走得踉踉跄跄的三个人,看不出是谁,这条街上只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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