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只是听人说起那里比大永要寒冷一些,至于到底寒冷到哪种程度,也就不得而知了,便只能凭着自己的想象来安排,成不成就要看天意了。
尚食局送来的冰块倒是不少,卫琼枝便找了一间偏小的屋子,把雾隐和冰块都放在一起,又关紧了门窗,同时还在室内放了许多木炭来吸收水汽,因为宣国似乎还要再干燥一些。
如此又过了两三日,卫琼枝甚至连皇后那里都推脱不去了,每日只悉心观察着雾隐的变化。
雾隐的衰败稍稍缓慢下来,卫琼枝可以明显看到主干那里没有枯得像以前那么快了,但问题是即便算是被她找到了症结所在,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甚至治标都没治好。
雾隐之前枯萎的情况并没有改善过来,它甚至还在慢慢枯萎下去。
如此一来,卫琼枝反而比先前没有想到办法时更急了。
同样的她很快就想到了是不是大永的水和宣国不一样,但气候可以用冰来暂时改变,这水可怎么办呢?
她可以问皇后拿点冰,但总不能让皇后派人去宣国把水取过来,就算是这样做了,这一来一去等水取回来,雾隐早就已经枯死了。
卫琼枝很少这样犯愁过,她倒说不清到底是因为雾隐养死了她就要去嫁裴衍舟了,还是因为她真的想把雾隐养活过来。
听训
◎皇后娘娘有请◎
三更之时, 林娴卿依约来到早先说好废弃的宫室。
这里已近掖庭,鲜少有人踏足,管得也要宽松许多, 听说不知是哪朝哪代一个被厌弃的妃子的居所, 不受宠了便被打发到这里住。
林娴卿到了之后等了一阵, 不久后传来了脚步声,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来人并非瘸腿。
看来来的人是蒋端玉。
很快蒋端玉到了林娴卿的面前, 林娴卿才跪下来,便听他道:“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三日前林娴卿照例见了那个瘸了腿的小太监, 但她却要求见一见蒋端玉,说是有要事禀报。
林娴卿不敢肯定蒋端玉会不会真的来见自己, 但她却是耽误不得,每三日风雨无阻, 必须要来回话。
林娴卿早就想好了要怎么说, 立刻便道:“大人要我盯着皇后, 我这几天发现了一件事,唯恐是要紧事, 并不敢与旁人去说,只能与大人说。”
蒋端玉觑了她一眼, 示意她说下去。
“前几日,奴婢前去凤仪宫回话的时候,暗中听到皇后娘娘说要请裴衍舟去凤仪宫。”林娴卿说着便把听见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接着她又道:“奴婢便悄悄在凤仪宫逗留了一会儿, 果然见到了裴衍舟。”
这时蒋端玉打断她, 问:“当时宋绫可还在场?”
林娴卿一愣, 没料到竟有人比她还在意卫琼枝, 连忙道:“她早早便离开了。”
蒋端玉转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
见蒋端玉没有再说话, 林娴卿便继续往下说道:“不过就像皇后对德宁郡主说的那样,她并没有见裴衍舟,而是让人传了几句话给他,然后又赐了一些东西下去。”
“说了什么话听见了吗?”
林娴卿身子不由一抖,摇摇头道:“没有,裴衍舟耳力很好,奴婢不敢靠得太近,只看到说的话不多,才一两句。”
说完她便闭紧了嘴,等着蒋端玉。
既然蒋端玉让她监视皇后,那就必定是有什么事,越是要紧的事,她越是要见蒋端玉,这样才能显出她的用处。
她不知道蒋端玉到底想做什么,她只是为了自己。
许久之后,林娴卿听到蒋端玉对她说道:“起来罢,你做得很好。”
林娴卿闭了闭眼,悄悄舒了一口气,看来她做对了。
夜色从天边沉下来,仿佛一汪清澈的池水中被人洗了墨一般,慢慢晕开。
丽妃宫中的喧嚣也才刚刚开始。
丽妃是蒋端玉让人悉心调教过的人,然后才送进宫来,一举一动都迎合着皇帝的喜欢,媚眼如丝,娇柔入骨。
她一杯接着一杯地给皇帝灌着酒,很快皇帝便瘫软在了她的身上,如一滩烂泥一般。
“陛下,你还要些什么……”丽妃附在皇帝耳边,声音似有若无,烟雾似的缠着。
皇帝往玉兔上捏了一把,直把丽妃痒得羞红了脸,笑得花枝乱颤。
“自然是要你。”
两个人又胡闹了一通,年少的皇帝已经气喘吁吁,丽妃调匀了气息,道:“怪无聊的。”
“爱妃还想怎么玩?”皇帝问她。
丽妃道:“这几日不曾见裴大人了。”
皇帝刮了一下丽妃的鼻子:“朕见他就够了,你想着见他做什么?不怕朕吃醋?”
“陛下说到哪里去了,臣妾心里只有陛下,臣妾的心和身子也都是陛下的,”丽妃娇笑着扑到了皇帝的怀里,“只是上次见陛下训斥他,实在威严无比,臣妾记着陛下那时的样子,每每总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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