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看了许多,卫家父母总也不满意, 又还有看不上卫家和卫琼枝的,于是卫琼枝就一直拖到了十七岁都还没有说亲事, 后来父母一命呜呼,她和卫琼叶更没有指望,怕被家里的那些亲戚卖了, 于是急匆匆往京城投奔卫芳儿去了。
那会儿若是已经嫁了人了, 应该也没有后头这些事了, 她会像一个寻常妇人那样, 在街头挑挑拣拣, 说说闲话,也或许还是那么傻乎乎的。
卫琼枝下午不想再出来了,便买了好些菜,又添了些日常要用的物品,沉甸甸的一篮子,回去时又遇到了冯婶。
冯婶没见过虎儿,但已经听说了卫琼枝把孩子抱回来的事,拉着她又说了些恭喜的话,便问:“孩子呢?”
“留在家里。”
“一个人?”冯婶有些好奇。
“他睡了,孩子还小,不会乱跑的。”卫琼枝搪塞过去。
她可不想让这些街里街坊知道她在家里藏了个男人,先别说裴衍舟出现得越少就越安全,家里有个男人回头这些邻居又该来打听了,卫琼枝疲于应付。
“那倒是挺乖的,”冯婶点点头,又问她,“你在这里住多久?”
卫琼枝算是冯婶看着长大的,又知道冯婶没有什么恶意,也不能直接甩脸子不说话,想了想便道:“应该要一段时日。”
冯婶这时便小声道:“那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可要小心着点。”
冯婶的话让卫琼枝想起了路上遇到的金氏一家,虽然金氏的儿子被裴衍舟阉了,但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少,便很是同意冯婶的话。
冯婶又说道:“该说不说的,若你住一两日便回家去倒也无妨,若住的久便要留心,咱们这里最近出了采花贼。”
卫琼枝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利县还算是民风淳朴,人口流动也少,连偷鸡摸狗的事都少有,更别说采花贼了。
“官府怎么说的?”卫琼枝马上问。
“没抓到人,哪管这个?”冯婶啧了一声,“去岁来了个新官,也不大管事,只让我们自己注意着。说是采花贼,其实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前段日子陆续有几家说是夜里摸进了人,家里有人起夜时看见有黑影在窗口,而且都在家里女眷的房间那边,至于其他的事嘛,有没有的倒也不好说,便是有也是不肯说的。”
卫琼枝听得心惊胆战,连忙谢过了冯婶提醒,冯婶再次提醒道:“夜里可把门窗都锁好,有事情就喊一声,也别害臊反而害了自己。”
别过冯婶之后,卫琼枝回到家中,光天化日的就赶紧关门上锁了。
裴衍舟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她不仅上了门闩还多加了把锁,便问:“查过来了?”
“不是,”卫琼枝连忙摇头,但是又不想说采花贼的事,毕竟没影的事,让裴衍舟听了笑话,“这样锁着安心一些。”
裴衍舟便也不再多话,只道:“虎儿在房里玩。”说完便自己转身走了。
卫琼枝心里只想着采花贼,也没看出来裴衍舟的古怪,反正他以前就是这么冷冷淡淡的,于是自己先把篮子往厨房一放,也不急着做饭,而是先去看虎儿。
虎儿坐在床上玩,手里的还是昨晚给他的那只布老虎,布老虎有些湿漉漉的,听见有人进来,虎儿抬起头,看到是卫琼枝,他立刻向她伸出了双手,大眼睛中已经盈满了泪。
卫琼枝赶紧上去把他抱起,然后坐到床边,细声问他:“怎么了?”
虎儿小嘴一张,清晰地吐出一个字:“冷。”
“冷?”卫琼枝有些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或者是虎儿说不清楚,这大热天的这么可能会冷呢?
但就在她疑惑之时,虎儿又说了一遍:“冷。”
卫琼枝只好问:“哪里冷?”
虎儿揉了揉自己的脸蛋。
卫琼枝更疑惑了。
她想了半晌,最后抱着虎儿去问裴衍舟:“方才出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说冷?”
裴衍舟道:“不知道,可能是夜里睡觉着凉了吧。”
“没有啊……”卫琼枝开始回忆,自己昨晚是否睡得太死所以才没有照顾好虎儿,“早上起来还好好的。”
“别太娇惯他,”裴衍舟伸手去摸虎儿,被他躲过去,“冷也不是多大的事。”
看虎儿好像确实也没多大事,卫琼枝也点点头,算是赞同了裴衍舟的话。
等卫琼枝走后,裴衍舟又返回自己住的屋子里,窗台边上放着的陶土小动物已经少了一只,摔碎的残骸就放在桌子上,如果卫琼枝刚刚进来,就可以看见。
裴衍舟看着桌上的残骸陷入沉思,他给虎儿洗了一个冷水脸,导致虎儿啼哭不已,他竟开始害怕卫琼枝回来之后责怪,便拿了这里的陶土小动物去给虎儿玩。
结果虎儿的哭声是渐止了,但是一时没拿住玩具,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这是卫琼枝自己玩的东西,一定比昨日裴衍舟洗坏的碗要宝贵。
于是裴衍舟把虎儿抱回了卫琼枝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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