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维塔莱,已在仙境布下默环角菱局,所有一切都在按部就班进行着。
闲来无事,我拖着林锐来到六楼,这里也在大动干戈,已被铁布利希和捕梦之手包圆了,剩下的一套房,也就是原本我们的休息间,被世界之子租来作了办事处。老戴与严肃的朋友,正端坐在空无一人的工地上,和范胖眼镜激烈地探讨着什么,我俩对视一眼也走了进去。
「嘿,好久不见,就等你来了。」小玛吸了吸鼻涕,朝边上挪了挪屁股,让我们坐下,展示起他们十天来的艰难探索业绩,道:「知道咱们花了多大精力,这四千块一点不好挣!」
粗糙不堪的木工桌上,平铺着当初从南卡带回来的所有卷宗和相片,已被凯莉等人贴上各种标签和附录。原来这所泰尔沙洲银行早在世纪初就已倒闭关门,不属于任何本地大银行,而是叙利亚移民专为社区服务独立开设的商号,有些像地方上的信用合作社性质。说来奇怪,通常这样的商人,没有财力能建造起坚如磐石的建筑,但他们却能轻而易举办成,可见其背后有个财团支持,或许也可能通过银行方便转账或洗黑钱。
照片的教堂墓地以及大楼地点,无法可考,因为那不是城镇,既不靠近公路也没有人烟,完全是某座大山的一角。不过,凯莉因自己专修植物学,一眼就辨出附近树木都是高峰冷杉和黑松,这表明拍摄地点较为寒冷,如果它在美国,也是靠近加拿大一带的高纬度地区。
除此之外,是相片上密密麻麻的人物群像,如果加上摄影师共有七十八人。这张相片人们分布得特别古怪,底下两排站着一对对中年男女,最上一排全是孩童,这让人不得不怀疑,那可能是个家庭联谊聚会。详端小孩每张脸,都能在底下找出相似之人。包括已被发掘出来的物理学家兄弟,和他们的好友叁人,也各自带着家小在人堆里。
通过这些已知讯息,严肃的朋友们开始在各家图书馆找寻资料,记载他们背景的文字只记录了个人成就,而对他们是何时失踪以及后续调查,却只字未提,很明显早有人特意删除了相关档案。就在眾人一筹莫展之际,最早krys调查0514仓库背景使用过的论坛,匿名人士再度发来关键性留言,那是一段像诗歌般的文字,足足写了两个跨页。
「流离失所的世人哪,奔跑在自由的牢笼里,在晨露的森林中,在羚羊的角弯里,他们在找寻第八颗太阳。诸夜挟裹着滚滚纱袍,尘世遗憾将我等素裹,一位智者,知晓你列在我之后,在那石与林的行伍里。
我的旌旗,刺绣着胸脯饱满的神祗,我的生命,便是记载白昼的万叶。
我们正在杀害依存与希望,我们歌求着眾神的庇护,去梦里縈绕找寻突破茫茫黑雾的早春。蜿蜒盘旋的大山,极致光斑将每块台阶照得金黄一片。
神说,我没有任何留给大眾的语言,回声、寒冷以及冥海来客,在这片復活之地,留下来或离开,并命名他叫做魔鬼,或命他叫瘟疫,驾着扁舟,去刺破所有的死亡。」
这段文字叫人很无语,范胖马洛说写作风格与当初林锐从雷音瓮抄录下来的墻头诗很相似。这必然是十分重要的线索,否则上次报出丽恩福斯特大名的人不会平白无故留给我们。
我与林锐一头雾水地走出门,余光散瞳中似乎见到弥利耶走进了0514装修工地,不知为何她出了门,重新换上了那套皮装,这么做的用意又究竟是什么。
我刚想跟过去看看,却被林锐一把擒住,他若有所思点点头,说:「你别怪她满口喷粪,勿忘我姐妹本就不正常,她无法抑製自己情绪,所以才要靠鬼牙齿马抑製。」
「这我知道,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其他大事。」我咿咿呀呀回应着,见krys正背面而来,擦肩而过时她挤眉弄眼露着狰狞笑容,不知此刻占据她的又是何人。我猛然记起林锐与她共度了叁天依旧被蒙在鼓里,便打算将小苍兰的事和盘托出,否则他实在太可怜了。
正待我开始倾述时,底下传来刺破天的惨叫,高声喧哗令整个楼层的闲人都窜出屋,尾随着我们跑下楼来到仓库工地前。当推开门,便见得两条身影正在窗前廝打,拳来脚往之下,将整片工地搅得狼藉满地。这两个满地打滚殴斗的,分别是身着紫色皮装的dixie和身着粉红运动衫的勿忘我!在地母的铁拳之下,弥利耶全无还手之力,已被揍得满脸青紫。
「我的天哪!dixie?」老戴抱着脑袋大吼一声,忙招呼我们上前,去将俩人分开。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令人作呕的bitch,无以復加的羞辱折磨毒打别人,这个小孩为了找寻亲人花费了九年心血,从欧洲辗转跑来美国,抱着一瓶朗斯黛而泪流满面,老实人就该被你欺负?他难道没有自己父母吗?如果是你家孩子被人这么对待呢?你不必来找我,我将会来找你。」迪姐冷冷扫了我们一眼,道:「好了,现在你们可以为她去打报警电话了。」
说完这些,迪姐在眾人呆若木鸡的註视下,唾了口血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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