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你那时回答我说叫醉蝶花,是不是这样?」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点起支雪茄咂吧着嘴,道:「但这世上谁会取这种名字呢?正是这一点让我对你俩產生了兴趣。你究竟叫什么,告不告诉我都无妨。」
「我是这么回答的,但这又怎样?你不也不肯告诉我真名,让我管你叫鸳鸯茶么?」我一拍脑门,方才记起太把勿忘我当回事了,自打她下令后,我们中规中矩,不论私底下交谈还是对外,严格按照标准叫花名,这对普通市民来说,除了好奇,更多的是觉得古怪。想到此,我不仅有些羞涩,轻轻牵住他衣角,说:「我的真名,叫alex。」
「艾莉克丝,多美的名字啊。你让我找到该如何往下说的途径了。我的前妻直到离开前,都不曾告知我她究竟叫什么,她也像你们这样,有一个古怪的名字,管自己叫彼岸花。」
「曼珠沙华?」闻讯我不由大吃一惊,连指尖的烟也掉出窗外,问:「这个人是你前妻?」
「是的,我很爱很爱她,尽管她长得不算漂亮。所以我在想,你俩为何也叫这种名字呢?这也太凑巧了?难道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么?」他将车在路边靠停,说:「我太思念她了。」
「鸳鸯茶,你可知她是从事什么的?」我重新续起一支烟,问:「你俩一共生活了多久?」
「大概是大半年吧,我当然知道,她是个顶级刺客,咱俩的邂逅就是我花钱请她上门来揍我,但她也打不过我,所以咱们相爱了。」男人望着天边,说:「她是混黑帮的,却过着相当低调的生活,假若在街上擦肩而过,你根本不会註意,她服务的组织叫做弥利耶。」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老东西正是察觉到我俩没事总在说着切规,令他浮想翩翩起来,可所谓的彼岸花只是勿忘我嘴里一笔带过的花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毫无概念。莫不是男人想要找回前妻,见我又给人处世较浅不善应酬的外貌,想要打开突破口么?
「我曾在市井听人说,有个女人专业代行上门谋杀的业务,任何死法都可以提前商榷。当时我在想,操,好大的口气,我倒要试一试就联系了她。然后她在午夜出现了,咱俩从床头打到厨房,又从厨房打到阁楼,从没玩得那么爽。她很生气,说我怎能随便戏耍她?我实在不愿放过这么有趣的女人,死缠硬泡哀求她明天再上门,慢慢认识了。」男人点起一支雪茄,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影,说:「随后的一周里,她每天都上门来谋杀我,时间不分早晚,打着打着我觉得要保全她一些顏面,故意让她刺伤腿,然后我们相爱了。」
「在我看来就像是神经病人的性幻想。」我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侧过脸望着窗外,看着别人挥汗如雨地打篮球,低声发问:「那然后呢?」
「她起初相当讨厌我,说我这种四肢不勤的模样是她最讨厌的类型,彼岸花喜爱猛男,肌肉大块的那种。可老子任性惯了,绝不会为一个女人去折磨饮食习惯。随着我不断花钱,从预约谋杀到预约晚餐,她终于被我打动,所以举办了一个低调得不成人样的婚礼,谁都没请,结合在了一起。所以直到今天,也没几人知道我曾经结过婚。」
根据男人描述,成婚后的彼岸花,也不与他住在一起,独自在外,但每周至少会回家两次。不仅如此,他们的婚前协定也很离奇:不会在公开场合缠手,也不会同框拍照,亲热时间只能由她来定,婚后坚决不要孩子。总而言之,俩人保持着一种相当独立的婚姻状态。
「所以我在想,你俩与她很像,莫非来自同一个地方?见你臂花青紫,就想试试你的身手,结果一切都不出我所料。」他拍拍我肩头,笑了:「也许你认识她,对不对?」
「恐怕你要失望了,我只听过她的大名,但不知其所谓何人,想靠我找她回来没戏。」
「我何时说过要去找她?听着,醉蝶花,我预感到你们可能也是混那个黑帮的,所以一下子触景生情,但如果没遇见你俩,我不会再度掉入思念漩涡,那已经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呢?你俩是如何分手的?据我所知,她可能是个比较古板的人,是不是你背着她干过些伤天害理的事?或与某个女人偷情让她知道了?」
「老子是个尤其忠贞爱情的人,从没有起念打你俩主意,昨天是猜想,现在与你一对,就更不会碰了。彼岸花曾说,在她们的黑帮里,彼此都是称呼姐妹的,所以触摸你们就像在猥褻她的亲人,那样才叫真正的变态好不好?她离开我是因她将我兄弟谋杀了。这件事要怪只能怪我,正因我严格遵守婚前协议,所以从未向她介绍过自己家人。」
彼岸花是一名十分专业的刺客,她严格遵从客户要求,甚至精通製造意外。将谋杀变为一场车祸或者煤气泄漏。在鸳鸯茶的兄弟死去很久后,俩人有次汗流浹背刚干完那事,躺在床头闲聊才说起此事,男人方才获悉自己兄弟是着她杀了。为此彼岸花十分后悔,產生了深重的罪恶感,于是在清晨脱下戒指搁在床头离去,从此下落不明。
「我由头至尾都没怪她,当然你说不想她回家那是不可能的。而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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