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菊虽在描述这个糟心的消息,然口吻却并不沉重,甚至有些三心二意。我听得十分困惑,刚想开口问明,电话已被高大姐妹抢了去,她思虑片刻,说:「现在出了番茄这件事,山庄不再安全了,你不妨先去咱们最早落脚处待着,等我们到来后再行商议。」
最早的落脚处很显然指的就是废水处理厂,或许姐妹会怀疑我手机被人动了手脚,生怕会遭到窃听,才说得那么隐晦。这鬼地方就在前方不远,骑马散步过去约莫就十多分鐘。在掛断电话前,高大姐妹再三叮嘱别轻易进去,因为我出来得急,脖子上没掛那种石牌。
掐指算来,从山庄到这里,路途还是挺远的,隔着汉考克县和格拉斯考克县,约等于伊腾顿到斯巴达三倍的距离,如果全体莉莉丝骑马飞驰,至少也得一个半小时上下。而如果用车则会快一些。只是像这般大动干戈,才刚刚安顿下来的生活又开始变得颠簸不堪。
露西究竟上哪去了呢?我记得最后瞧见时,她正走在回山庄的归途。别看这个傻妞老实文静,据天竺菊说她也是冲击女神峰当晚的打手之一,挥舞车链条兇残无比。不过我很难将她与那种穷兇极恶的暴徒联系在一块,尤其是当她无助地扑倒在我怀中哭泣时的模样。
照现在看来,惹事精沙利文对我俩隐瞒了许多细节,因为实际的莉莉丝内部状况,与她口述存在着极大出入。最解释不通的就是大长老这个人,倘若她是个外乡跑来的泣蛩,那么肯定与其他人照过面,自然会有人知道她是哪个,而今大部分都在猜,也不知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还是另有隐情。乍一视之,几乎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与我鱼水之欢的美人蕉。
「誒,时间还长着呢,别人处在高度神经紧张下,难免会发起一轮轮试探,甄别是敌是友,这又有什么可奇怪的?」我点起一支烟,将这些不快挥去,尽量去想一些有趣乐观之事。
论说这些天认识过来的人里,最有趣的一个非鸳鸯茶莫属。此人淫而不坏,富而豁达,确实具有一方梟雄的气质。尽管他仍有许多未知,但多少与暗世界有着一定联系,适才他提到鸽童,甚至都不特意说明,显然他知道我与各种势力都保有往来,凭着那份偽造的资料。
「鸳鸯茶,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找杀手当女友,就不怕被我杀了吗?」在我还未合眼前,为了防备他触碰,我借着聊天打发时光,问他说:「弥利耶都是身世復杂的人,她们不仅杀女人也同样杀男人,素无信义又唯利是图,你的这种想法,其实十分危险。」
「弥利耶是杀手界的翘楚,与别人不同的是,她们厌恶用枪而喜爱近身格斗,虽名唤暗杀者却很少搞偷袭,面对面地取人性命。在刀叉刺破你心脏前,她们会摘去珠帘,让你看清她们美丽的脸庞,并在你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献上圆舞之吻。所以弥利耶是一群温柔的雌虎,含情脉脉的死神。」他半卧在身旁,叹道:「通常而言,女人比起男人更忠诚,而女杀手这个行业,尤其讲究信誉,不如此就没人会找她们,所以弥利耶也比其他女人更专情。」
我头脑中划过紫眼狐貍狡诈的脸,心想你不会是小说看多了吧?她们有这么高尚么?
「而且,女杀手个性独立,也比起常人健壮,不会像那些啰嗦女人整天逛街翻杂志,或是背着老公半夜与人在电脑上调情,买个枕头都能挑两小时,若你是个男人,会喜欢那种家庭妇女么?女杀手不会在男人面前表现得像个弱者,只因手上沾了无计其数的血。」男人悲愤地望着天边流云,说:「彼岸花成为我的女人后,无数次浴血奋战救我脱出险境,她并不贪图物质,甚至可以说象个清教徒,而是陷得太深,难以走回头路了。无数人想取她性命,我就偏想给她一个温馨的家,来弥补多年来她的失撼与落寞,我很爱很爱我的前妻。」
我猛然间有些懂他了,男人天性任侠,自然对小家碧玉无感。这就像我身世流离,纯真少女吸引不了我,反倒是成熟女人更让我着迷。正所谓骑马的不会与开车的同行,扬风抽烟的不与环保主义者同路,英雄佳人也好,野鸡走狗也罢,都是成双配对的。
面对一个想动也动不了的女人,又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哪怕男人定力再好,也忍不住抚摸。鸳鸯茶的手探了进来,小馒头被他捏紧了,他故意看着其他角落,说着一些自以为有趣的无聊话,徐徐摩挲起乳尖来。我心速加快,咽喉剧烈抽涨不停。
「没事,我只是替你检查伤势,不会动歪脑筋的。」男人歪嘴笑了笑,将我抱到沙发上,褪去整件皮装,拿起一块毛巾装模作样,问:「这些伤是谁给落下的?真是残忍哪。」
「以往你就是这样泡女杀手的?趁她们被下药身子动不了么?」我紧张得快要窒息过去,气恼道:「拜托,你哪怕灌醉我再动手也不迟啊,说得好听,绝不让人打扰我,你将我挪进办公室,就是为了图自己方便!既然横竖都要上我,王八蛋,那就来吧!」
「怎会不想上你呢?一个绝世美女横陈在面前,又脱得赤条条的,任何男人看见都会冲动啊。但老子不想这么干,我要的是你真正爱上我,而不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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