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男人?」山月桂和苹果花挥挥手要旁人起开,冲上前来就预备动手,惊问。
「那肯定是刚才的小孩信口胡诌,她与我一起睡了好几回,我又怎会不知道?」艾莉森忙抓起一条棉毯覆上我身子,叫道:「你们自己也有脑子,好好想一想吧!这种话可说可不说,他干嘛掛电话前非要来上一句?这摆明了就是为离间大家的感情,引发内訌哪!」
不论我打算说什么,都毫无悬念地被她们推搡着往地牢去,作一番所谓的性别鉴定。在我半个脑袋没入弹子门前,远远的门廊处似乎出现了一条熟悉的身影,还未看清就被拖下了泛渣之井。老实说,我丝毫不担心世界之子们会冲击女神峰,那些屁话是恐吓我的。目的就是老老实实为他们办事。咱们这个破地方存在着另一名能撬动格局之人,那就是天竺菊。
博尔顿自称是从小到大从不近女色的学究,但吕库古阴宅一战,最终仍是沉湎于她无法自拔,这点从柳条镇会面可见一斑。当小老汉扑倒在她怀中时,那是真情流露,我甚至还听他嘴里在调侃说,你现在怎么不拧我这张脸了?人的岁数越大就越容易回忆往事,丧妇、拳王以及侥幸生还的光头们,都与天竺菊產生了浓厚且无法离间的珍贵友情。
可这种鉴定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全身上下都是原装货,丝毫手术痕跡也找不到,我故意在她们面前,做了几个抬臀扭胯的俗骚动作,尽显婀娜多姿,除了看得几个贼婆娘暗暗生嫉,其余都在嬉笑打闹。山月桂以及苹果花,只得无奈地摇头自嘲,说着了别人的挑拨。
「她在两周前,确实是个男人。」耳旁一片嗡嗡作响,忽然传来熟悉嗓音,侧目去看,迪姐正站在铁门之下,她分开人流径直走来,泪流满面道:「可恨的是,那群人居心不良!醉蝶花,你可知道,或许你永无法恢復当初,要带着这副身躯度过余生了。」
「誒?」在替我穿回衣物时,迪姐忽然弯下腰,将我双腿掰开,似乎察觉出异样。然后也不顾四周围着人看,狐疑地往股缝里一探,凑近鼻子嗅了嗅,恼怒地开始打量起四周。
「你不是随她们爬树心去了?出了什么事?为何独自跑来道场?」我赶紧扯开话题,问。
「天塌下来我都不关心,我只在乎你!」她从侧袋取出一个扁平白银匣子,打开给我过目,指着一管红色药液质问:「你打没打过库里亚人精心调配的橈肠针?它的真名叫泓泉!」
「嗯,我有打过,刚到伊腾顿的那晚。」我不知当如何作答,刚说了个开头,迪姐脸色发青,额头冷汗渗渗直下,尖叫一声昏倒在地。眾人也顾不上其他,忙七手八脚将她抬回道场,一顿揉胸餵水后,她缓缓醒来,伸手将我拥入怀中,不断悲叹自己为何那么命苦。
「这种针,是一种菌株,它能让你体内的死魂露裂化并不断復製。醉蝶花,既然你已打过一次,千万别再打第二针!只有等活性菌群彻底死完,你才能恢復正常!多么恶毒啊,配了三针给你,为的就是要你永久固态!你纵然救得了所有人,可谁来救你?」迪姐越说越气,目露兇光,一扭头便见到人堆后探头探脑的两只公羊,竟伸手将他们拧住,破口大骂起来!
拉多克全无防备,被她一揪,妥帖的衬衫顿时撕破一大片,裸露出脖颈掛着的垂饰。迪姐误以为是窃听器,抓起后只不过是条普通链子,只是略大了些,那是一轮被繁星包围的黄金残月。见不是罪证,她又丢了回去,冲着眾女高喝,道:「这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就是打算围攻你们的那伙人,派进来的奸细!」
只见她喉腔皮肤之下,似有活物在涌动,湛蓝眼珠瞬间变得漆黑,无数骨刺正打脸颊两端冒出,好事者竭力想要挣脱,却纹丝不动。迪姐冷笑数声,继续说:「让他们来吧,我可以烧透整片山岭,谁都进不来!你俩若想活命,就立即给我投诚!否则别怪我先拿你俩祭旗!」
「dixie,你疯了吗?这是剃刀与琴弦,大家都是熟人啊!」我曾听蓝花楹介绍过迪姐的事,当这个女人的逆鳞被撩拨,便会自动架构起食物链,一旦建立,那所谓的仇人便再也无法靠近百米之内,她会随时陷入绝对癲狂,像伺机扑出的雌虎,将对方打得落荒而逃。此情此景,明显就是在整这出,再不阻止铁定会闹出大事!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忙将唇舌填过去分化註意力,她稍稍动容,松开手的同时,道场四周无名火起,瞬间灼焦了大片石面!
「我的天哪,这哪还是铁婆?很明显已经异化成另一种难以分辨的高深老妖了!」礼貌者啐了口血沫,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寧可被烧成焦炭,也不会背叛兄弟会,你来吧!」
「嗐!这都什么事啊?那是dixie!」论说脑子灵活,拉多克剃刀更显圆滑,他深知厉害忙单膝下跪,捧起她的手在脸庞抚摸,哀声道:「是,如你所愿,我们宣誓效忠!」
「誒?你们干嘛都跪着?刚才怎么了?」神智清醒后的迪姐见乌泱泱的人群,包括两个伤号全吓得面无血色跪作一圈,不由慌乱地也伏倒在地,不断用肘子推搡,问我这是怎么了。
艾莉森以及桃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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