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到了人群边缘,我不知其所为何意,也跟着她走。待到绕定,就听得嘹亮的枪响划过夜空,敌我两盏灯应声而灭。锐将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确实是个好把式。
见他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底下群贼瞬间变得如痴如醉,欢呼雀跃。迪姐却皱着眉头,又往另一个方向绕圈。我再也忍不下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指,问这么绕来绕去究竟想怎么干?
「这个孩子正巧站在步枪前,我想让它们炸膛,但前方被人挡着,容易造成误伤,所以才要寻找合适的位置。」这个女人简直是一根筋,她丝毫没想过四周之人与我们是敌我关系,却只想避免误伤,趁其伤了手脚回后方包扎时再设法擒下。听完她的见解,我彻底无语。
然而,机会很快就给她等来了。第二轮斗枪开始前,骑马男抓了把破的,待到击发时卡壳了,只得再换一把。破相小子便蹲在泥泞中检查枪械,只见迪姐双目开始透黑,阵阵弧光从春田步枪枪膛内透了出来,伴着一声脆音顿时炸了膛!破相小子人倒没事,却吓得跌坐在地,脸上多了两道血口。他见四周都在哄堂大笑,便甩了甩手往回走,嚷嚷着要去看医生。
「机会来了!」我尾随其后,跟着此人一块进了雨棚,想打晕破相小子很容易,但会发出响动。我挑开舌尖,脑袋上方蔓出黑雾,缓缓来到此人背后。男孩正在抹脸,余光散瞳中瞧见身后有人影,不免困惑地转过脸来。我不待其发声,立即将唇舌填了上去,挣扎中他抚到隆起的胸脯,不觉大惊,但一切都太晚了。当我移开嘴唇黑雾正好降下,将这家伙脑袋四周空气抽空。他剧烈抽搐了二十秒,双眼一翻瘫软下来,人还未及地就被迪姐扛到肩上。
「快撤,没想到这个男孩个子不高,人却死沉死沉的。」我俩撒开丫子狂奔进了树林,第二轮斗枪刚刚结束,结局又是双双击破夜灯,群贼中开始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有些人觉得碉楼上的女流不可等闲视之,在占尽绝对优势之下,依旧能战平,实属不易。
我俩在密林中几度易手,一直跑回尸脊背前才敢放缓脚步喘上几口气,此人恰如迪姐所说,体重与身材极为不配,就像在背一座铜像。他似乎睡着了,嗅着我发间清香,抱着我柔软的腰肢,还以为在家里发梦,正淌着口水在喊妈妈。该怎么处理他?像对付药店老板痛殴呢?还是好言规劝?我肯定没这个体力了,然而革命的火炬必须要交到理性之人手里。
「让我来拷问他?」迪姐吃惊地瞪圆丽眼,急急摆手,叫道:「我干不了这么残忍的事!」
「誒?我怎么在树林里?」破相小子被这声尖叫吵醒,一抬头见自己正扛在别人肩头,立即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残暴恐怖的莉莉丝手中,便打算放开喉咙高呼救命。我只得闪劈他的后脖颈,再度令他陷入温柔乡,就这样气喘吁吁地回到了鹿血滩大池前。
「我能干这件事,她们也同样能干,但贼婆娘们下手不知轻重,又被别人重兵围困,哪还会有好脸?捉到这个活口势必会往死里整啊。」我将此人卸下,抱住迪姐的肩,叫道:「正因你内心厌恶暴力,又讨厌见到血淋淋的场面,因此不会伤害他,只有你最合适。」
「真是恨死我了,你总是逼着我去干最厌恶的事!」她伸手背起男孩,狠狠拧了我大腿一把,脚步沉重地推开木门,恼道:「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办,先叫药店老板把锁打开啊!」
「等等,先让我换条裤子,刚才坐石头上全湿了。」一走回鹿血滩,我忙不迭地脱去雨披,换上干燥的衣裤。同时将让她照做,天气阴湿,很容易就感冒了。
「誒?又是这股气味。」迪姐在空中使劲嗅了嗅,又掰开我大腿细察,问:「你怎么浑身散发着一股妖味呢?那绝对与大姨妈无关。」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碰过艾莉森家男孩僵尸了吧,谁知道呢?」我只得支支吾吾。
破相小子被挪到道场中央,也像当初的布雷德利般被裹上厚重被单和毛毯,迪姐挡在人前,不让黄瓜、木樨花之流前来轻辱他。我烦躁地敲门,彼端的药店老板却一味推諉,直至我板起脸高喝一声牢室又进新伙伴了,没空再来搭理他,男子这才怯生生打开锁。
五个女流抬着破相小子往底下去,我扫了迪姐一眼,皮装、湿漉长发、坦露的胸脯滚着晶莹汗珠,哪有半点施刑人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情趣秀,只会让土匪看得亢奋不已。想着我去隔壁库房翻来罩袍要她穿上,并覆上黑色薄纱,将她玲瓏玉体遮盖得严严实实。
「一会儿你要兇声恶气些,别用播报新闻的那种口吻。」我与她并肩走在廊道里,说着经验之谈,道:「但也别一味耍狠,不可让他感到绝望,继而產生对抗情绪,bh~bh~」
「知道了。」她随口敷衍,目不转睛地环顾四周。泛渣之井对迪姐来说,是首次光临,各种造型怪异的屋子仿若是个虐待博物馆,但凡良家妇女看了都会脸红耳赤。
红苜蓿等人将人犯安置妥当,正抡着胳臂迎面走来,擦肩而过时朝我露出坏笑,比出七号这一数字。这间屋可谓是整片地窖最恶心男人的牢室,到处都是一个个带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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