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么?她又是个怎样的人?”
“是个很囉嗦的老女人啊,但在那堆妖人里,尚数她脾气最好。你是想问她是不是圣维塔莱吧?很可惜,我也难以确定,因为这个娘们隻有一颗瞳孔长那样。”她装模做样地问我要过一支变色龙,闪烁其词道:“可是,作为人又要如何来判断她是好是坏呢?我也不可能见到方方麵麵,隻能説脾气还不错,我的生活起居都是她在料理,但也可能是装的。”
“天下有没有隻有一颗隔世之眼的人呢?”见她比男子还不靠谱,我隻得看向奥莱莉。
“据我所知,世界之大还不曾有过这种人。”泅水之星耸耸肩,笑了:“你这样是问不出的,小妞被关了太久,对谁都不信任,怎知她没在给你下药?必须让她见到信服的东西。”
一个为所有莉莉丝所称道的人,同时是弃姐妹会而不顾的人;一个被佈雷德利讚为天使般的好人,又同样是屠戮沙利文残暴的噁人;她的相片显示出身份为彼岸花,然却长着一颗圣维塔莱般的眼睛。诸多谜团集中在这个女人身上,大长老犹如晶莹剔透的夜光盃,瞬间将人的好奇心烧到沸腾。我凝了凝神,在心里下定决心,不論有多蹊蹺,都决意去踏这个坑。
与此同时,控製角碉的争战正酣,突进去的十人分队,不到一分鐘便阵亡五人,其馀几个慌得一头窜进北馆破楼,藉助浓雾弥漫隐匿起来。而这三股夜弓鸟和马麵蛾,提防着正在不停穿插的世界之子,无力分兵再去追杀他们,隻得牢牢控製住狭窄入口,继续与敌对峙。
一道弧光自破墟间滑过,落在龙捲风中心,那是一颗奇形怪状的珠子,垒球般大小,球麵佈满一颗颗贝类镶嵌的眼睛。此物名唤但丁鱷眼,是圣维塔莱携带的另一奇物,他们可以透过它,观察到自身无法企及之处,犹如当代的袖珍无人机。然而这么一看,久经战阵的圣维塔莱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站在最前列的追击者慌忙遏製住攻势,扯破嗓子高喊道:
“停,别再蛮勇无谋往里乱鑽,重新拟定战术,红骷髏改换破凿弹,鬱金香气胶弹跟进!”
落入他眼帘的,是这个被轰开的门首,因122滑膛砲巨大威力,导緻大量的碎砖瓦砾将逼仄通道寘满,除了挡住去路的1a1外,中途还有道场内部开来的两辆运蔬菜的货车,以及艾莉森的闆车。若不清理干净,无法涌入大量人员,这是兵法上的大忌。
而叫他头皮一紧的,是这三股狂飆般的龙捲,它们分别由夜弓鸟、马麵蛾、水晶虫以及叫不上名来的粉尘怪雾所构成。地上躺倒的尸骸各具形态,一种是浑身沾满像沥青般的皮脂,那是由辉光刺透造成的;另一种是麵色血红,则表明内脏已被煮沸,也就是烧死;还有一种是裸露的皮肤上满是青色水泡,鼓胀且易破,则説明身重剧毒。这五名死者,均受到了不同妖物的袭击。换言之,道场出来的老妖也採用了混合打法,让兵士来不及换弹。
另一名叫毁灭者的圣维塔莱,开始向着丘下大叫:“在前十轮对峙下,它们全军覆灭,同时也总结出失败经验。现如今这些妖物是虚实结合,生死搭配的格局。夜弓鸟是辉光活人所分化,马麵蛾是没有生命的死物所演化,至于水晶虫和怪雾,我怀疑是又被餵下珠子的藠蟎。若用气胶弹隻能杀得了死物,却拿活物没办法,两者齐发又对付不了藠蟎啊!”
“咱们不仅要继续强攻,而且还要加大力度,你难道打算给它们喘息的机会么?”坐镇大帐前的领队圣维塔莱迅即掏出步话机,自顾自走去边角打电话。蜂拥在坦克前的众人,隻得听命行事,咬着牙破着胆继续往里填人。时隔不久,道场内传来各种杂响,埋伏在密林深处的一支海神奉命赶到,逃进北馆的残兵也跳将出来反击,几处一同发力,这才稍稍将龙捲逼退。趁着这个空档,角碉下又挤进十馀人,各自躲在破墟下不停开枪。
这名领队重新走回大帐,喝令五名同伴全数退回,他们搬来好几口大铁皮箱,打开去看,却是一堆奇形怪状的鎧甲。这种甲的质地是犀牛皮,然而在甲冑之上掛着许多陶瓷砖,除此之外一条金属线也没有,全部由手工搓成的棉线缝製而成。
世界之子随后也被召回,他们纷纷往身上掛起一种结构简单的装备,外形犹如打气筒,实际却是掷弹筒。砲身长46,净重52公斤,有效射程八十米,最大射程一百一十米,专用于飞越障碍物,打击子弹无法企及之处。。三人为一组,一人半蹲倾斜身体,一人扶住筒管调校角度,另一人专负责填弹。它利用气压将填装的土罐射上天,呈弧线越过碉楼后砸在道场中央。一式性陶土被砸烂,会激射大量生黑铁屑,瞬间限製住三股龙捲进攻势头。
而攻破后门的海神们,隻管激发红霰与巨丽母,逃入楼馆的溃兵专丢鸦片膏燃烧弹,最后再加上爬过坦克的鬱金香部队,专事狂喷气胶弹,三股力一起发,很快便打破了这个混杂妖阵,并撕开一道口子。大批的飞鸟与虫蛾应声坠地,化为浓稠紫色皮脂死伤殆儘。
“这个叫佐治亚的美国小地方,简直就是怪物巢穴,再不来收拾它们,不知将酿成多大灾难。”见遏製住道场群妖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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