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通天塔的人?」尤比西奥将脸一板,狞笑道:「那么说来,你一定听说过金光党,是不是?这可真是访遍天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难道也开始变得无耻,言而无信了吗?别忘了刚才发的毒誓!金光党的事我已问过,但番茄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我俩都认为,这可能是某种内部俗称,就像通天塔也被叫做梯子党那样。」我不知魂镰将要对她做什么,急得手足无措。转念一想,为何不能将康斯坦丁用滥的一套来转嫁视线呢?于是定了定神,又说:「你们不是一直在怀疑我爸是蝴蝶会成员吗?那好,他在极暗世界最终落脚地就是梯子党,虽然我对这老东西的歷史过往素无兴趣,但天竺菊弥留之际,发生了一件怪事,她要我立刻记起自己是谁!」
「你详尽说来,或许我知道原因。」一双冰冷的手搭上我双肩,大长老神不知鬼不觉地,忽然出现在身后,她玩弄着发缕,问:「她不是重度昏迷了吗?又是怎么告诉你的?」
我只得将原委一五一十吐露给他们,同时将番茄拢到身后,答:「我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天竺菊报出的内容,却像预言般接二连叁发生了,故而我觉得很奇怪。」
「这就是生灵现象。言下之意,说明她的魂魄已与肉身脱离了。」康斯坦丁朝库室扫了几眼,点起一支烟,慢慢解释起来。
人陷入垂危之际,灵魂会飘荡在肉体之外,也等于成为了一种意识。意识没有时间与空间的界限,那它就有一定几率,能够自由穿梭将来与过去。结合天竺菊曾经歷的雷音瓮大战,那么在她脑海已有了这种思维模式,所以当再度进入相似环节,便自然而然產生了跳跃。
「在尘民中就有人能随意做到。据他描述,灵体会感觉自己待在一间屋里,时间久了便感到无聊,于是推门出去走走。但每次打开房门,看见的都是不一样的世界,有时是夜晚,有时是白天,有时是崭新的,有时又是陈旧的。」康斯坦丁歪着脑袋思索,自言自语道:「不过,意识即便发声,常人感触不到。还记得在上面时,我听见她的呢喃这件事吗?直到现在我也很困惑,哪怕是鹡鸰也无法与灵体凝视。所以我觉得,这地方肯定有东西在作怪。」
「难道,那些拖桌椅,来回乱窜,以及铲沙子的怪音,都可能是?」番茄听得毛骨悚然。
「是的,来自过去的沉吟,或是还未发生的嘈杂,总之不属于我们这个空间。」
「幸亏有了这场抽烟闲聊,真不知该说你什么才好!干嘛起先憋着不说?除了漆黑皮脂、蓝皮书、瞧见树,她还说过什么?次序,一定要记住次序,你必须立即还原出来!」魂镰慌忙将烟蒂一丢,叹道:「下地坑前,我就时常感到心绪烦乱,始终找不出原因。如果那是生灵,说明每一件都将发生。这是她在黑暗中呼号,不愿咱们掉入万丈深渊哪。」
我将听来的列了张表提给俩人,康斯坦丁念出声来,也不由眉头蹙紧。她指着最后一句说,否则这个词必有引句,目前是个断层。光是按照字面意思,现在排班谁先出去都是枉然,因为结局一定将指向死亡。就在眾人费力解着字谜时,奥莱莉快步窜将回来。
「信鸽没了。」她将大手摊开要我们去看,小鸟浸泡在鲜血中,已是身首异处。原来她受命去向圣维塔莱传话时,与这只飞得不紧不慢的鸽子吹口哨逗乐,当鸟越过池子后,忽然毫无征兆地掉了脑袋,犹如空气中潜藏着无形利刃。当见到这一幕,她不禁收停脚步,先是拔下发丝,而后又换成短匕,无一例外都在那段距离内被斩断。
「也就是说你没能传到话。那高声喊叫呢?地陷距离池子不远,他们能够发觉。」勿忘我见底屉房前人越聚越多,也上前凑热闹,听过一阵后,问:「你不会就这般空手而还吧?」
「我喊过,但无人应答。图书馆的那些人,可能已不在原位了。因为我看见地陷口又垂下数股缆绳,镇暴先遣队多半也下场了。」泅水之星锤了我一拳,问:「你们正在辩论什么?」
「它会以一种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方式结束。换言之天竺菊见到了结局,但想看到这个结果的前提,是醉蝶花必须先记起自己是谁。」大长老浑身一凛,叫道:「我明白了,这就是缺失的那句话,否则全部人都难以避免死亡。灵体受到强烈干扰,部分次序被打乱了!」
「每次只要和小女联系在一块的,总是该死的绝境!」紫眼狐貍朝鸟尸唾了口痰,烦躁地来回踱步,一回头见眾人正盯着自己,又问:「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能独善其身么?」
「与你无关,当务之急,得妥善保护好天竺菊的肉身,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魂镰深吸一口气,指着底屉房说:「一条陷在黑暗中的魂魄,会不断通过各种方式传递出讯号,所以我坚信,那种声音大家仍有机会听到。不过我想先做个尝试,以此论证自己也检验别人。」
「你打算怎么做?」被雷德利听得手心满是热汗,问。
「我想释出獖羊,靠它来引路,找出信鸽断头的原因。同样,也希望醉蝶花能认真起来,积极配合我办事。这些难懂的怪话,只能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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