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你的脖子和胸肩打量,赤裸裸的眼神看了叫人不舒服,我感觉他很淫邪。姐姐,我不想你被他这般凝视冒犯。」
承包商自知失态,于是换了个姿势面向拳王等人,又说:「而在十六世纪中叶,出现了一种反传统潮流,其中有个奇怪的建筑师工会,名叫伊卡洛斯之翼,他们有着独特的审美,以及对手艺的精益求精,并信奉打破一切规则桎梏,哪怕身败名裂也要追逐绝对的放纵,故而自成一家创作出不少惊世之作。然而,那时的世界毕竟讲究的是刻板与传统,国王们不待见,暗世界圣皇更不喜欢,所以下令摧毁了这个工会,并将作品全部付之一炬。」
相传遭受迫害的工匠们,只得混在清教徒的行列中,远赴重洋辗转来到北美大地谋求发展,却依然遭受打压。所以百年之后,他们便从世间蒸发,变得再无人谈起。而在月露人档案馆里,据说存有一份当初伊卡洛斯流派的图稿,他们就有修筑颠倒楼宇的习惯。这种将土壤当天空,露台当一楼的设计,被统称为散羽之洋。若问世间哪里还能见到这种巧夺天工的建筑,唯有美国与加拿大,这片伊卡洛斯工匠们绝唱的胜地。
「一楼又是什么含义?它释放出的讯息便是出入无阻,只因距离大门最近。而你们来看这堵封墻,倘若腾廷斯蛾遭遇难以预料的变故,应该全部扑向这座办公室,从盗洞出去才对,但事实并非如此。」圣维塔莱领队腾地一下站起身,踏灭烟蒂叫道:「所以这群人是多线开掘,只是这一路的人马全折了,我想只要找到另一条天门,那么出去将不再是奢望。」
「这位统带所说的话,或许就是终极答案。」听到此,我一把从勿忘我手中夺过核对资料,指着第五行要他们来看,道:「姐妹们,天竺菊的预言,瞥见空隙的月光,她为什么会在地底瞧见月光呢?正说明她曾到达过这个所谓一楼的某处,那个位置就是天门啊!」
「你还遗漏了一条,我亲爱的魅者小姐。」一听有人赞同他的想法,并且还是驍鷙的肯定,圣维塔莱领队沾沾自得起来,他从我手中接过簿子,说:「还有这一句,它会以你难以想象的方式结束,那么你们之前研究过多少套方案,又全陷在逻辑的牢笼里呢?」
「你有更好的点子吗?」布雷德利吸着鼻涕,问:「或者你已备下了无法想象的方案?」
「当然,这也是我给不出计划的原因,因为我们谁也未尝到过一楼,那里是个怎样的环境?又将遭遇多少劫难?全部都是未知数啊。」承包商挥舞双拳,在空中撞击在一起,叫道:「这是一座超级逆墓,并潜藏着极恶兇灵,我打算撞破某些禁忌,挑发它与野兽展开血腥残杀,从而一举灭两害!我无法保障所有人都能平安无恙,但要力求最低损失,就是这样!」
「这确实是个谁都不曾想过的绝妙点子,只是实施起来的难度,那就另当别论了!」拳王不由高声叫绝,一把抓过行囊,欢天喜地道:「各尽所能吧,咱们说干就干,现在就开拔!」
「等等,在全员展开破墓之前,咱们必须再度重创一遍野兽,因为啰里八嗦交代歷史问题的功夫,它也差不多復原了,所以我们应该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脱走时间。」领队背起手,在人群前来回踱步,说:「现在分组,按前后次序各自分配弹药,我打算做一次甄别。」
按他的指示,圣维塔莱、魂镰、波以耳、女兵以及范胖为第一队,就是最无害人群,潜伏去库室前布防;拳王、勿忘我、海神大兵以及莉莉丝们为第二队,作为次等威胁人群,转去楼道前设伏;而我、天竺菊、番茄以及雌雄鹡鸰,作为最具怀疑对象,归列第叁队,留守在底屉房垒墻后。一旦野兽突破前两道防线,我们就拼命拋掷大威力的尖椒玻璃泡震晕老妖。
眾人正在加紧备战时,一只大手扶上了我的肩头,并不住触碰着颈子。侧目去看,又是这个贼眼溜溜的领队,他正不怀好意撩拨着我的发丝,欲言又止。
「你是想与我交换什么意见,还是纯粹过来吃豆腐呢?」我朝他大手指了指,说:「虽说魅者以卖笑为生,但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你还带着婚戒,所以请自重些为好。」
「它只是我戴着玩的,没有任何意义。这条绑绳是你自己做的吗?真好看。乖,叔叔给你戴上。」他从我腕间解下dixie编製的头带,重新挽起马尾系好,左右端详一番叹道:「咱们一会儿是去掘坟破墓,而不是走时装秀。所以你呀,还是装束干练些为好。这样才颯爽,比较符合你能文能武的个性。」
「什么干练的形象,只不过那样更符合你的审美罢了。」紫眼狐貍在一旁奸笑,问:「你好像对谁都不曾态度这么好过,干嘛搞区别对待?她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小骚狐貍罢了。」
「我喜欢,我乐意,总之她不论怎么看都比你养眼!真是败兴,不说了不说了,现在立即开始布防。」承包商阴沉着脸快步离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之外。
「哪里养眼?不过就是高点瘦点,一点都不美还忒俗气!」勿忘我自讨没趣,恨恨地拔出破叉子。我将傲胸一挺,挑衅般向她挤眉弄眼,她做了个恶心想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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