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能决定的,一切正像你瞧见的那样,我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个微创世界里。不过,只要你的伙伴别打下支若毗的主意,我所种下的万渊鬼便不会收拾她们。刚才,你问了个好问题。」魏特曼耸了耸肩,自嘲道:「我是读了许多遍,但有些章节是用天书写就的,据我了解那种字叫丝语。下支若毗是不同时期不同人的集体创作。除此之外,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将识别沼泽地方位的方式也一并写在书上,若是被二世他们一把火烧了,那么后人将再也找不到那个鬼地方!」
「丝语?是不是一种细如发丝般的文字?好吧,我答应你,但书我同样不能带走。因要解读它就需用到对照表。而这种天书,据说只有翡翠之华才懂。那么一来,就不得不去拜访金色阶梯,我窃走了人油烛台,他们岂肯饶我呢?而想要救出丽恩,也等于提前暴露了!」
「究竟怎么做,你随机应变好了,我也不建议你立即带走下支若毗,毕竟围绕在你身边的全是心怀叵测之徒。他们会利用你,要挟你达成自己邪恶的目的。你必须答应我,将丽恩带来壁环,见不到她我将永世被囚禁在此,任由万渊鬼不断犯下杀孽,难以安息啊!」
白发老汉正说着话,猛然间四周灯泡跳暗,一下子变得漆黑,我犹如从一口箱子中给排挤出,坐在椅凳上的魏特曼正以光速从眼前缩小并消逝,我被恶魘强製分离了!待到眼前清朗,一具浑身穿孔的怪尸正矗立眼前,万渊鬼与野兽激战正酣,看得我不仅倒抽一口寒气!
有形的闪灵与无形的万渊鬼斗狠,占不到丝毫便宜,狙神孔雀能一下子将全部空气弹射发出去,哪怕老妖速度再快,也是避无可避。很快,野兽渐落下风,它逐渐有了退走的意图。不料,当我突兀地站在老妖面前,野兽一下子像打了鸡血,又旋风般杀了回来。它忽然扯开两肋,露出黑洞洞的腔子,朝我快如闪电般激射出无计其数的瑰色斑斕!
「仙女天晶!」此刻的野兽已不再是集体宿舍时的模样,它被斩去大半身躯,体格已是大大缩水,变得既狭长又纤细!老妖在不断进化中,从点到面开始泼洒出大范围鉆石,只要被它击中,身上便是一个血窟窿。正因这具怪躯的战术思路已转换,才与孔雀打得难分难解!
夹杂在两妖之间,最先毙命的一定是我,眼见得鉆石扑面而来,一条由各种毛细血管构成的鬼影现出真身,同时一百对尾翼激烈振翅,与此同时打出无计其数的空气弹!这些透着黑蔓丝光的气涡,将每一块碎晶格挡并击成粉末。我怪叫一声,抱着脑袋开始仓惶逃窜。
野兽岂肯作罢,它虚晃一枪,冲破腐朽的铁皮屋子,隔着板墻开始快步追来,万渊鬼也嗅着这股杀气,跃飞到半空死死咬尾,就这样两妖从仓库前半段廝打到了后半段。
话分两头,再说趁机窜走的眾人,越过玻璃砖墻后,来到了一面斑驳的红漆铁门前,不仅看傻了眼。这道所谓的天门,其实就是一间集污处。在以往脚懒的人们,将生活垃圾置入胶袋,摆放在此累积一定数量后,才挪去道场外丢弃。而在不用时,则落下闸门严丝合缝地堵住,以免恶臭渗透室内空气。它是由里往外倒锁的,哪怕拳王气力盖世,也抬不起半寸。
领队与魂镰原本只是远远扫过一眼,因时间紧迫没有细究,便又直接退了回来。而当见到铁门被反掛,只得安排所有人临时抱佛脚,抡着刀枪斧铲轮番去砸周边厚实的煤墻,企图挖开一条缝,由苍露鹡鸰散形进去扭开撬机。两妖缠斗之际,他们利用这宝贵的四十一秒,好不容易挖开拳眼大小一道破口。
布雷德利自告奋勇,将脑袋化为一群蚊虫穿透其中。大长老怕他有失,也紧随而去,就这样雌雄鹡鸰来到了闸门彼端,方才看清这是一个卫生间大小的破屋,在堆积如山的杂物间侧倒着两具干尸,干枯手臂高高扬起,指向了自己的头顶。康斯坦丁一下到这个单间,丧失的能力得以部分恢復,她快步来到尸骸旁,刚探出脑袋向上打量,就被数条毒蛇外形的东西覆面,伸手抓起去看,原来是粘稠滑腻的北美黄鱔。大长老什么都不惧,单单就怕蛇类生物,吓得尖叫一声,急忙跳到墻角,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样?夜奔者,里头是什么情况?你没事吧?」圣维塔莱领队闻见惊呼,连续追问。
「好多黄鱔,像下雨那样,该死,它们爬得我浑身粘嗒嗒的!」大长老左闪右避,想要摆脱鱔鱼们的袭扰,不慎踩着稠液打滑,一个趔趄跌倒在干尸胯下。与此同时,她瞧见一只紫色的儿童书包,鼓鼓囊囊似乎揣着一些东西。康斯坦丁不由低吟:「紫色的显兆?」
药店老板正趴在闸门前忙碌,杠桿把手已被人刻意扭成了麻花,以他的气力是弄不开的。男子刚想喊康斯坦丁上前帮手,忽听得身边传来一声高喝:「慢,先别开闸!」
「怎么了?不开闸他们又要如何进来?醉蝶花人还在里面呢!」布雷德利不觉生疑,转过身发问,却见大长老手捧一本来歷不明的蓝封皮厚书,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
「原来十四处的图谋,就是想我顺走这本奇书!这可真是费尽心力无觅处,踩着他人的尸骨,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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