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的黄金之骰,都这样还没死!」那是奥莱莉的声音,她似乎正与边上人核对,问:「我十分肯定,就在刚才空气中划过一团油腻的污斑,有谁看清了?」
「又死了好几个四面神,谁有闲功夫再去釐这些没用的,赶紧救人才是!」波以耳连打几个侧滚,朝我匍匐而来,道:「醉蝶花小姐,快向我靠拢!其余的你别管了!」
「不,孔雀已与我达成契约,它不可能置我死地,该撤的是你们!」我一把抓过儿童书包,抡圆了胳臂将之远远拋向玻璃砖墻,它在高空化为一道紫色弧线,顺势滑入水池那只白樺树般的怪尸怀中。狙神一见至宝安然无恙,迅即调转枪口去扑杀野兽,趁着这个机会,泅水之星快步上前,与佣兵俩个架起我,像一台小火轮般窜进闸门内,长长吁了口气!
「据我观察,这个集污间可能是结界的边缘,拟定韜略很成功。我已发出定位,咱们的人不消半刻就会赶来,趁着现在赶紧离开。」领队推搡着纷乱的人群,指挥他们去爬漆皮电缆,正打算与魂镰重新放下闸刀时,却见我一个侧滚又重新翻回壁环内。
「你难道疯了?这是为何?」承包商忙伸手拽住我脚踝,骂道:「你打算害死大家吗?」
「不,人没有全部进来,艾莉森和小樱桃不在队列里!多半是适才乱战时走散了。」我使劲蹬开他的束缚,叫道:「先安排中弹的、体弱的爬绳,我去去就回!」
「农妇的事我不知道,但女兵因为救我,多半掉沟里去了。」范胖抹了一把油汗,叹道:「炸开皮脂后,我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虚脱,连站都站不稳。她上前搀扶,却抵不住我的体重,我只听得她惨叫一声,爬起身后人不见了。也许就摔在玻璃墻砖的左侧,我跟你去。」
「你省省吧,身子那么虚,万一晕倒了谁来驮你?难道指望夜奔者或奥莱莉么?」领队瞪着铜铃大眼,指示勿忘我安排人员出洞,同时拖过尤比西奥,要他守在闸门前,只要查觉出我有危险,便毫不犹豫释出獖羊。吩咐完这些,他恼怒地拧着我肩头,叫道:「哪怕你就是福神,运气也有用完的一天。你我就一分鐘,找到便找到了,找不到你必须服从安排!」
「你那么在意我干嘛?我只是一个刑徒而已。」我故意撩动发丝,朝他嫣然一笑,问:「是因为从没遇见过像我这么主动的女人吗?我打第一眼见面就知道你十分好色!」
「去你的,等安全后你自己找片水塘照照镜子,浑身黑得就像一段木炭,头发半数烧焦,跟个要饭婆子没两样!老子哪怕品味再差,也不会对你產生欲望,废话少说!」
爬出闸门后不久,艾莉森当即被找到,她本就生得又白又壮,在黑暗中目标明显。两拨滚雷袭来时,她的小腿肚中了仙晶,一下子痛得失去知觉。单以我的力气架不起她,将她带去闸门这件事,只能托付给承包商。他见我急着北窜,忽然变得心急火燎,大声叫道:
「不要任性,咱们拖不起时间!你一定得按我说的做,平安回来后,我会告诉你原因!」
我跟他之间能有什么原因?除却驍鷙不容有失这道死命令外,承包商就是只贪腥的猫,只要出了洞,往后他便有许多借口献殷勤,或约出门吃个饭,或借机吃吃豆腐,总之像他那样的人见多了。不过,我也知道他是对的,时间已十分紧迫,稍有耽搁将会影响全部人。
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窜回玻璃墻砖,果见得女兵掉在沟渠里,她许是闻听人声远去,深知自己成了弃子,正哭得尤其伤心。我吹了个口哨,朝她伸出了手。
「为什么是你?」她睁着一对迷茫的大眼瞪着我,恼道:「我才不需要你救!」
「说的什么蠢话,我就是你的末班车了,不会再有其他人冒险过来!别慪气,把手给我!」不论她愿不愿意,我一把拧住她胳臂,拼足全力开始往上拖。别看此女个子不高,身子却死重死重的,过去趴在身上我觉察不出,此番拖出坑,几乎将我全部气力耗尽。
她试着跳上几步,一个趔趄又摔在地上,再去看时半截小腿骨露在皮肉外,显然已是无法轻动。我抹去豆大的汗滴,一咬牙将她驮上背,一边喊人帮忙,一边艰难地向前挪动。
「你不恨我么?alex,过去我是骂白领婊最兇的那个。」她将脸蛋埋入我的发间,抽泣道:「被你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才不想欠你这份恩情,你干嘛还要回来?」
「我对你不存在恨,只有无尽的愧疚!所以不论你说什么过头的狠话,我一概充耳不闻!」
「是因为犀角餐厅喝醉的那晚,你我上过床么?alex,我想听你说实话,在那时你是怎么想的?你其实早就知道,我正是冲着林锐而来,完全无视你的感受,你为什么不与我大吵一场呢?至少那样我可以找到借口,理直气壮将你甩了。」她伸手挽住我的细脖颈,撒欢起来,问:「假若dixie从未出现,你我大概会怎样?你当真心中有我的位置么?」
「有,因为在这件事上,不论道义还是其他,我都是负心的那个,这份愧疚深深纠缠住我,叫我日夜不得安寧。我怎可能忘了这一切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