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星没否认,这边上还住着人的宫殿也就只有文阳殿了。
“文阳殿的主子大约不在,你怕是要扑空了。”魏清嘉若有所思的提醒了一句。
长星愣愣的仰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莫说是旁的,便是文阳殿里边住着的是周景和这事儿在宫里头知道的人都不多。
也就再这边伺候的宫人可能知道得多些。
魏清嘉是外头的侍卫,没曾想竟也知晓。
“不光我知道,整个皇宫里头怕是没人不知了。”魏清嘉叹了口气。
长星听着,心里却是一慌,“是……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重阳宴上都是一些身份贵重之人,若是周景和惹上了他们,那就真的完了。
“出事?大约也算是吧。”魏清嘉轻轻一笑,“不过却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往后,他大约是圣人捧在手心的宝贝了。”
见长星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魏清嘉又接着道:“今日重阳宴,有贼人行刺,他替圣人挡了一剑,如今在圣人的承文殿里歇着呢。”
“他……他受伤了?”魏清嘉说了这样许多,她却独独抓住了这一句话,急得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哽咽,“他的伤……伤势严重吗?”
魏清嘉看了她一眼,摇摇头,“应当没事。”
长星稍稍松了口气,可紧皱的眉头却还是未曾松缓下去,“我能不能……能不能去瞧瞧他。”
她说这话的时候,望向魏清嘉的目光里盛满了了期待。
很难拒绝。
可魏清嘉还是摇了头,“抱歉,想去承文殿不是易事,这忙我恐怕帮不上。”
眼看长星眼里那些期待渐渐黯淡,魏清嘉连忙安抚道:“七殿下真的没事,你且回去好生歇息一夜,等明日他记起你们,需要的话会宣你们去伺候的。”
他只当长星是伺候周景和的宫女,这样急切也不过是忧心主子罢了。
长星听他这样说也不好再为难,只能勉强点头应下。
◎男女情意?◎
承文殿。
圣人走了之后,殿中的其他宫人也都尽数退了下去。
元尧依旧是一身黑衣,曲着身子帮周景和检查了伤势,“殿下这一剑挨得结实,秋龄这丫头动手竟也没有留情面。”
“不怪她,伤口不真,如何能激起他那点装模作样的舐犊之情呢?”周景和将那伤势掩下,缓声道:“我用的药,没问题吧?”
虽说按理就算有人想对他动手也不当如此急切,可有些事儿小心些总归是没有错的。
元尧点头,恭敬应声:“属下已经去瞧过了,没有问题。”
周景和“嗯”了一声,又听元尧道:“五殿下同孟娉瑶的婚事既然退了,那清芜……”
“不。”周景和知道元尧要说什么,摇头道:“让她加快动作,同周景文成婚,而且必须要做正妃。”
元尧一愣,“可是……可是清芜大约不愿。”
成婚同旁的不同,她可以同周景文虚与委蛇,可到底不愿真的嫁给他。
周景和抬眼看向他,“周景文虽然做不成这个太子了,可怎么的也能得个王爷之位,她嫁过去还是正妃,就算往后色衰爱弛,以她的心计手段也还能留住王妃的位置,委屈她了?”
“清芜对五殿下并未有男女情意……”元尧一脸为难。
周景和冷笑一声,“男女情意?从前央求我救她性命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愿意以性命相报,如今却开始同我说什么男女情意,她有什么资格?”
元尧低下头,恭敬道:“属下明白了。”
清芜确实不当有这种幻想。
从选择留在周景和身边开始就当明白,与他而言,感情不过累赘罢了。
又如何会因为她那几分情意而乱了计划。
翌日。
长星几乎是一夜未曾安眠。
第二日天还未亮就爬了起来。
原本是等着周景和遣人来寻自己,可等了不过半个时辰就等不下去了。
她心下想着殿下如今身上还受着伤,怕也是顾不上遣人来寻自己,还是应当自个去一趟才是。
冷宫距离承文殿有些距离,从前她为了替周景和打听消息也曾来过这附近,虽说隔得有些久了,可所幸她记性不错,一路摸索着竟也到了承文殿。
只是这承文殿同文阳殿不同,殿门前便有好几个宫人在伺候着,负责洒扫的,修剪花枝的都有。
长星迟疑了片刻,想起周景和,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一个身上穿着比寻常宫人稍稍讲究些的宫女拦下了她的去路,“你是做什么的?”
那是承文殿的宫女绣竹,她在承文殿有些身份,自然也瞧出来了眼前人并非是承文殿的宫人。
“奴……奴婢是……”长星一紧张说话又开始结巴起来。
见她半天未曾将话说明白,绣竹瞧她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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