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有着掩饰不住的愉悦,他道:“那么,明日再见。”
长星没有纠结他的话,也对着他笑笑,之后才转身进了冷宫。
兰嫔恰好走了出来,见长星回来,她抿唇笑道:“怎么样,你的信送出去了吗?”
长星没同兰嫔说过她要写信的事,只是她向兰嫔讨教得多了,兰嫔自己就猜出来了。
长星想过找些借口糊弄,可总是骗不过兰嫔,索性她们都知道长星同周景和关系好,长星想着,也就没再解释。
这会儿听到兰嫔提起那封信来,她也下意识的往袖间摸去,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而此时,承文殿里,那封信正安然的放在周景和的手边,他微微蹙着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山不及美人”◎
长星将浑身找了一个遍都未曾见到那封信的踪迹顿时着了急。
想到倘若那信被旁人捡了去定然是要生出事端来,她的心里不由得一紧,也顾不上同兰嫔解释,胡乱找了个理由便又转身踏进了雪地里,沿着回来时的路细细寻找。
可来回走了两遭却依旧没找到那封信,眼见天色已经是彻底暗了下来,长星只能忧心忡忡的先回去了。
连着几日长星凡是得了空隙便在那日经过的道上来回走,可惜始终未能找到那封信,不过好在这几日倒也安静,并未真的因为这封信生出什么事端来。
长星心里便想着,许是捡到这信的人并未细看,只见上面字迹难辨便随手丢了,心底也是安定许多。
或许上天也不想让自己再留着那封信,是想让她断个干净。
正值冬日,周景和给的那些银子确实合时宜,长星手头一下子宽裕起来,先是给兰嫔和静嫔添置了过冬的衣裳,连着炉子炭火也换了新的,冷宫难得有了些暖意。
长星有时候觉得就这样陪在兰嫔和静嫔的身边似乎也挺好的。
她从那日之后就再没有去见过周景和,她觉得人还是应当有些骨气,那日他所言字字伤人,就算过往情分深厚,可到底也已经是被他糟蹋了个干净。
长星虽说偶尔还是会想起从前同他在文阳殿的日子,可却也总觉得那好似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明明不过才两三个月而已。
好在冷宫也并不冷清。
这几日魏清嘉也时常过来,有时候是隔一日便要来一回,大多时候会隔上两日,来的时候手里也不空着,或是带些吃的或是带些用的。
长星不好意思收下,可兰嫔却没客气,甚至还提前同魏清嘉说好冷宫里头缺了什么,让他下回记得带来。
长星劝了几回,可见他们似乎都不曾将自己的话当一回事便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不过见魏清嘉总是这样清闲也是有些奇怪,一问方才得知是云妃生了病,他这些日子总要去照料,便顺路来看她。
云妃身子原本是不错的,几十年来都未曾有过什么病痛,连前些日子周景文那样闹腾,也生生挺了下来。
可后边周景和同孟娉瑶的婚事定下,云妃原以为周景文会因此稍稍清醒些,却不想周景文知晓了这个消息,反而觉得高兴,甚至借着这个机会到云妃面前说什么,既然这事儿已经成了定局,便也就不必再去争了,这才将云妃气得生了病。
兰嫔同静嫔听说云妃生病的消息似乎都很高兴,连带着那天夜里用晚膳的时候还多吃了两碗饭。
显然是极为厌恶云妃的。
可一提及魏清嘉却又是变了神色,口中都是赞许之意。
对于两人之间的亲缘关系也是全然不在乎。
长星见此情景也是无奈。
文阳殿也在这几日修缮完成。
说是修缮,其实同拆了重建也是没什么区别了。
毕竟原本的文阳殿早就破烂不堪,几乎是没几处好的地儿了,如今圣人这样重视周景和,自然是不会让他受了委屈,所以在修缮文阳殿这事上边也是费了不少心神。
等修缮完成的时候都瞧不出来几分从前文阳殿的模样了。
周景和也不在意。
他之所以坚持要回到这儿来不过是想借机算计云妃,其实本来住在哪儿也都是无关紧要。
只是搬回文阳殿也确实让许多事儿都方便了许多。
他同孟娉瑶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
这几日前来道贺的人都几乎要踏破了门槛,周景和总是面带笑意的应承着,其实也明白这些人无非是奇怪罢了。
奇怪明明原本的周景和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皇子,怎么在两三个月的时间之内就让圣人这样看重。
只是因为那日重阳,他不顾安危救了圣人一命?
自然不仅于此。
那些人也是这样想,便存了试探的心思。
可惜却也试探不出什么来。
而孟家似乎对于这桩婚事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只是周景和的心里却也知道,像孟娉瑶那样骄傲的人,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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