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就不会觉得准备年菜是件烦心事。」陈瑀馨不禁想起孙父孙母上次指着她骂、羞辱她的回忆,差一点就嫁进去这个恐怖的坑了。
「可惜你跟宇瀚都当对方是好朋友,身边的人换来换去,怎么没想过跟彼此尝试。」梁母笑容在眉目散开,她朝铁碗里倒入绞肉,依序加入盐巴、香油,糖与米酒,就等着青葱切好。
「喔……」梁宇瀚不慎用菜刀划伤了手指,滴滴鲜血缓慢流下,他把菜刀摆上砧板,打开水龙头清洗伤口。
他在心中无声抗议,什么话题不聊,总兜在他跟陈瑀馨身上。
陈瑀馨顺着声音向厨房修长的身影瞪去,打心里认定这人真是太有性格,用一个刀伤来划清界线,斩断任何人產生她与他会有发展可能的遐想。
梁初寧见状,控制不了情绪,她使劲捏了大腿好几把,也没办法制止自己的笑声。
「你切到手啦?就说你这双手只适合玩游戏,平常又很少进厨房,这个时候特别勤劳。」梁母嘴上嚷嚷几句,移步至厨房后,声音略有控制,不像在客厅那样张扬:「是不是说中你的心声?妈很努力在帮你了。」
「妈,你如果不讲话,我就不会切到手了。」梁宇瀚睁大眼睛,假借洗涤伤口,趁势跟梁母交换眼神,示意她话题打住。
只可惜梁母功夫还不到位,无法跟他有心灵上的交流。
「你怎么这样不老实。」梁母实属无奈,眼神哀怨的看着自己儿子抹煞掉她的殷殷期盼。
「我是实话实说。」梁宇瀚眼神对上梁母后,开始懊悔不该跟她争辩。
爸爸终究是走了十二年,妈妈间来无事关心儿子感情,也只是图个圆满,找个事做去转移注意力。
自从爸爸离开之后,他的世界也像经过洗牌一样,什么都变了,他变得不喜欢太过正经的生活,虽然不滥情,但也的确抱持着活在当下,不谈以后的散漫。
那一年妈妈哭得太过伤心,有一阵子都不太说话,甚至没有笑容,他不想体会那种过于深爱后的失去,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为爱迷失自己。
陈瑀馨就不同了,总是抱着对人心充满乐观的想法去爱一个人,永无止境的相信对方,最后再落得一场空,他有对象的时候她就不找他哭诉,他没对象的时候,她就一定化身成病患,天天找他这医生报到。
「所以才说你不老实。」梁母右手食指把右边眼皮往上翻,吐着舌头。
梁宇瀚这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原来梁母楚楚可怜的举动只是为了诱导他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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