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时候,噬级修士释放凶息,是用来瓦解对手的战力,方便收割。
而平民……在这种级别的修士眼中,无异于蝼蚁。
“这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凤宁惊叹。
凭他噬级的实力,明明随便一出手都能杀掉千百倍的人,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一看就有大阴谋。
“这凶手?”白湘道,“我似乎一句也未听你提到夜人愁的名字。你也不像是忌讳这些。”
“只是那个尸体说的,没有其他证据。”凤宁替夜人愁解释。
白湘点头:“这倒也是。”
说起凶息,凤宁不禁想到了一件事。
她在巷子里的时候,曾经近距离接触过这些被凶息侵蚀的人。
当时有过一阵耳鸣,体内的火线也蹿了蹿,然后她更饿了——她还以为是被他们身上的气味给熏的。
咦?
难道她曾经偷偷吃了一口……那个凶息?
她,带火的昆仑凤,可以吃掉那个凶息?!
哇!
像她这么莽的昆仑凤,顿时就坐不住了。
偷偷思忖了片刻,凤宁果断开口安排工作:“白湘姐姐,你找疯乌龟去汇报,我,再回那边看看!”
白湘的眼神瞬间古怪。
“喂。”白湘道,“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这么难得向首座邀功的机会,你竟然不要?你也不怕我把他勾跑了?”
凤宁大手一挥,随口敷衍:“不哦。他说他是男色,也只近男色。”
白湘瞳仁震动,恍惚失神:“……难怪,都给这可怜孩子刺激得性情大变了!”
一刻钟之后。
封禁旁。
白湘与首座面面相觑。
他的视线极力避开她黄澄澄的右手。
她……她的视线极力避开他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
感谢宝们支持这么一个奇怪的文~
作者就算是跪着写、爬着写,也一定在明天之内再发2章!!!
众生皆苦
◎男菩萨。◎
南坊。
贫苦人家劳累了一整个白日, 早已精疲力尽。拖着疲惫身躯处理完家中杂物,便都熄灯歇下了。
哪怕隐约听到了北坊那边的动静,也并不值得打断珍贵黑沉的睡眠。
只有闲人才爱看热闹, 疲累的人们更愿意拉起被子蒙头大睡。
但很快,整齐行走的硬靴声、甲胄碰撞声、砰砰砸门声便打破了巷道中的寂静安稳。
有官差上门。
卖地瓜家的大头青年又一次“嘭”地推开了窗。
他“喔喔”叫着探头一看, 只见几名身挎腰刀的官差正在挨家挨户叫门。
为首那人腰悬银袋, 面容白净,一双天然微笑唇, 垂着头,抱着手, 静静站在后方的火把阴影下, 耐心等待门开。
住街头的酒鬼老叔“吱呀”一声扯开木门,摇摇晃晃大吼道:“大半夜敲个鬼门!找死啊!”
抬眼一看, 只见几位官爷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个个身板僵直, 活像贴画里的金刚门神。
酒鬼登时吓出一头冷汗, 讪讪笑道:“……我, 我没犯事儿吧, 爷爷?”
官差都不说话,除了呼吸声之外, 便只有火把偶尔“噼剥”一响。
那酒鬼承受不住压力, 胡乱抓了几下门框, 眼见就要腿软坐倒。
“不用紧张。”为首的官差上前笑道,“城北失火, 例行巡察。”
他走到了火把下。
这个人脸上的笑容无比亲切, 五官仿佛是用工笔精心描摹出来一般, 乍一看, 竟像座瓷白慈悲的菩萨像。
他抬起手,安抚地拍了拍醉鬼的肩膀。
就连大头青年都看见了酒鬼老叔衣领附近有一大块可疑的污迹,然而这位看上去很矜贵很讲究的官爷却丝毫也不嫌弃,还用小指和无名指替酒鬼拂了拂灰。
另一名官差沉默上前,用一根杨柳枝,挑了瓷白净瓶中的水,往酒鬼身上弹去。
“这是……”酒鬼受宠若惊。
官差头领笑容慈和:“众生皆苦,去秽迎福。凡有所求,皆能如意。”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酒鬼站在门口,不住点头哈腰,“谢谢官爷啊!谢谢爷爷!”
官差一行走向下一户人家。
大头青年盯着酒鬼老叔看了一会儿,木愣抬头,望向官差的来路。只见那条巷道中,不少人家屋门大敞,穿着单衣的人离开家门,在街头游荡。
近处,酒鬼老叔的表情也渐渐变得迷茫,他并没有折返回去睡觉,而是喃喃念着:“酒、酒……给我酒……”
挂着不整的衣裳,径直抬脚往外走。
延迟好半晌之后,暗中观察的大头青年发出一声怪叫:“嗷!”
他摔倒在窗后,跌跌撞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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