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扶香姑娘的语气, 大声夸奖,“真好看!一看就是阿宁宝宝和归哥亲生的崽!我们宝宝真是个画画小天才!”
“哇!栩栩如生!”
“说,翟夫子是不是偷偷教你绘画啦!”
凤宁被夸得飘飘欲仙。
晚上躺进被窝,滚来滚去睡不着。
她悄悄戳了戳封无归的腰:“我有一个想法……”
“……”封无归,“不,你没有。”
凤宁皱起双眼抗议:“我有!”
白天的事情提醒了她。既然她是个画画小天才,为什么不帮无脸人们画上五官呢?
纵然万般不情愿,封无归还是被拖出被窝,生无可恋地坐在院子正中的月光下,给她磨墨。
他恹恹开口:“我说——”
凤宁果断打断施法:“不,你什么也不想说!”
封无归偏要说:“画出脸来,看着不难受?”
在已逝之人身上投入感情,岂不是自寻烦恼?
凤宁沉默了一会儿。
她小小声说:“他们在我心里,已经有自己的样子啦。”
她扬起脑袋,露出大大的笑脸,“你放心,我会画得超像哒!”
封无归疲惫微笑:“……”
就是像才不放心啊。
次日,看着一张张和布娃娃神似的脸,封无归眼角微抽,一阵无语。
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信了她的邪,以为她能把逝者画得栩栩如生。
真是白操了老父亲的心。
到了学堂,这群有脸人把翟夫子都给看愣了。
“你们……”
孩子们七嘴八舌告状:“宝宝捣蛋,夜里把墨汁涂我们脸上啦!早起来不及,下学回去再好好洗干净!”
翟夫子依旧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忍了忍没说。
他走上讲台,低头木然看着台上的书本、教尺。
“为人师者,传道授业乃是天职。”他喃喃低语。
微微迟疑片刻,他翻开书本,找到昨日的标注,朗声开始授课。
他时不时便会停下来,神色略有些恍惚。
凤宁举手:“夫子是不是不舒服呀?”
翟夫子缓缓看了她一眼,摇头,继续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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