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低头望向掌心的东西:“哇!”
阿爹给了她一枚火焰形状的令牌,金红剔透,一道道火纹在栩栩如生的凤凰雕纹之间流淌。
拿在手上沉甸甸的。
这是凤主令,见令如见昆仑君。
前世穿越者想要凤主令都快想疯了,阿爹就是不给她。即便最后机关算尽害死所有人,终究也没能找到凤主令,只能百般遮掩,行事名不正言不顺。
只要穿越者不爽,那凤宁就很爽。
“嘿嘿。”她握住令牌,乐呵呵傻笑起来,“嘿嘿嘿!”
父女之间默契十足。
他回昆仑,给凤安办“丧事”,顺便以此为由清洗内贼,为凤宁上山做准备。
她则继续追查军师这条线——昆仑山方面会给她全部助力。
公主殿。
穿越者坐在床榻上,假模假样地哭。
“哥哥不听我的,非要去危险的地方……我好害怕嘤嘤嘤……”
昆仑君夫妇对视一眼。
凤仙强忍着痛苦(不耐烦),上前安慰“女儿”。
“不用自责。”他的嗓音低沉温和,“大哥命中注定该有此劫,怨不得你。”
一听这话,穿越者顿时顺着竿往上爬:“对,他要是肯听我的,和我一起留在城里,那就不会出事!可是他偏不听!”
想到凤安临走之前的那番唾骂,再想想此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穿越者浑身舒爽,“哼,他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好心劝他都不听!阿爹阿娘,你们也不用太难过,要我说啊,他出事很大程度就是自找的!”
凤仙:“……”
你这么振振有词,搞得我很难接啊。
斜眼一瞥,只见自家龙翎媳妇早已经在原地神游了。
行叭行叭……她负责公务,他负责家事,分工如此,只能捏鼻子认命。
“我和阿翎,都没有怪你……”凤仙疲惫道。
“凭什么怪我啊,本来就是他的错,是他不听我的劝!”穿越者越说越有理,“我还没怪他害我遇到危险呢!”
凤仙:“……”
他努力微笑:“那你说一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哥到底是怎么出的事?”
穿越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眸光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哪里知道,凤安他,他自己就跑了,关我什么事,我,我想起来都害怕死了,你还一直问一直问!你干嘛非要逼我,你是不是想要逼死我,嘤嘤嘤……阿娘!你看看阿爹!有这么当爹的吗!我都吓成这样了嘤嘤……”
凤仙:“……”
啧。
“好好好,不问了,你好好休息。”凤仙叹气,“你身边的人我已全换了,安心吧。”
穿越者双眼一睁:“不用换!我身边都是好人,不许你冤枉他们!”
“那是谁泄露了你们行踪?”凤仙意味深长,“总不能是你们自己吧?”
“当然不是!”穿越者梗起脖子,“反、反正不许冤枉好人!你没刑讯逼供他们吧?不准用那种野蛮手段!那种手段逼问出来的东西都是假的!要我说,就是,就是凤安自己太招摇,在外面被人盯上了!”
凤仙:“……哦。”
再问下去,真怕这蠢货自己心虚,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硬要装作听不见,也很费劲巴拉。
离开公主殿,凤仙与龙翎很快就得到消息。
穿越者身边的侍从之中,有两人已经畏罪自尽。
“渗透很深啊,这个军师。”龙翎若有所思。
她偏头,挑眉,望向自家心事重重的凤老板,温温柔柔地问,“仙,你在想什么?”
“一只崽。”凤仙面露深沉,“好纯一只崽,金红金红的。它管凤安叫舅舅。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
龙翎:“?!”
憋了一会儿,凤仙道:“好皮实一只崽,绒毛又滑又软,还有个富贵包。”
龙翎:“……”
龙翎声线幽幽:“你不但抱了妹妹,还撸了小崽崽。”
凤仙左右看看,见无人,歪过身子,用肩膀蹭老婆:“回殿里,变真身给你撸!”
“要肚皮。”
“只有死鸟才会翻肚皮!我堂堂……”
“就要。”
“……好叭。”
凤宁与扶香姑娘动身前往东兰城。
扶香姑娘是一个非常聪明通透的人,她见过咋咋呼呼的穿越者——那是记忆世界中的凤宁宝宝成长后的模样,再看看此刻凤宁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真相。
她半个字都没提,面对凤宁时,眼神和原来一样慈祥。
“宝宝啊,这件事比想象中还要更严重。”扶香姑娘道,“军师渗透得非常深。而且不仅是我们昆仑,他同时也渗透了白玉京和其他一些国家。”
凤宁睁大双眼:“哇!”
敢情“军师”只是个外号,这人根本就不是天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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