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明匪玉没继续看下去,应该是信了。
“我回来拿点东西。”
说完,他起身要走,谢知归忙拉住他的手。
“你这些天去干什么了,都没见到你几次。”
明匪玉试图甩开他,但谢知归抓的很紧,他无奈随他去了。
“族人出了点事,惹了麻烦,我回去处理一下。”
果然是回去了!
谢知归垂下眼帘佯装思考,以掩饰此刻眼底的兴奋。
他没注意到明匪玉频频看向窗外那轮皎洁的月亮,似是在忌惮什么,语速略快地问他:“还有事吗?”
谢知归握着他的力道收紧,巴巴地望着明匪玉的眼睛,请求道:“今天你能别走吗?”
“不行。”
明匪玉拧眉拒绝了他,接着就强行把手抽出来,谢知归没料到扮乖顺这招居然不管用了,愣了一秒,又忙去扯住了他的衣角。
“你又要做什么?”明匪玉这次语气里似有一丝不耐烦,再次望向月亮。
“没、没什么。”
月光似乎与他眼底猩红的光遥相呼应。
他急着离开这里,离开谢知归身边,离开会让他失控的人和味道。
谢知归毫不知情,从枕头下拿出梳子,巴巴看过去。
“能帮我绑个头发再走吗?”
“我绑不好。”
谢知归带着渴求看人眼睛的时候, 明匪玉往往招架不住。
一枝冷艳逼人且高不可攀的花向他低头,向他露出脆弱柔软的一面,放下架子请他帮忙, 他不可能拒绝, 会心疼地托住那朵花骨朵, 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垂下高傲的头,因为他爱上的那朵花,就该站在树顶恣意生长绽放,不该委曲求全,如果有,那就是他的无能。
但如果是这多诡计多端的花故意掉下来骗他接住,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明匪玉迟迟没有表态,谢知归忐忑不安, 担心是不是他演的过头了, 被明匪玉识破了, 回想方才的细节又找不到哪里不对。
如果明匪玉识破了,不应该是这样平静的反应。
谢知归决定还是要主动出击,问他:“不可以吗?”
明匪玉却看向窗外, 不见星点的天空之中,大半个月亮被乌云盖住, 但很快又要出来。
他再不走,谢知归可就有危险了。
他在心里暗骂一声真不是时候,再不情愿也只能拒绝谢知归。
“现在不可以。”
“哦。”
他看到谢知归原本明亮的眼睛在一刹那暗淡了下去, 失落地把举着梳子的手垂下,谢知归的低落牵动了他心中的不舍。
他的时间很紧迫, 但又没办法就这么直接一走了之。
他走出几步, 又停下, 还是叹了口气,折返回谢知归身边坐下。
他让谢知归稍微偏个身,背对着自己,然后替他把没人打理而凌乱毛糙的头发简单拢起。
等绑好了后面的,再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拨开额间几缕碎发,一低头正好对上谢知归的眼睛,瞳孔里都是他的倒影,唯一且清晰。
“你不要这么看我。”
“有什么问题吗?”
明匪玉咽下喉咙,哑道:“像能勾人魂魄的钩子。”
谢知归:“可是你在我面前,我不看你看谁?”
明匪玉听完愣愣盯了几秒,眼底似有赤红掠过。
前天还囔囔着要他死的人,今天就说眼里只有他,傻子才会信这种劣质谎言。
明匪玉信了,假的也信,因为多日心里和身体上对谢知归的双重思念,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在他的眼尾薄红处。
谢知归今天格外温顺,竟顺从地接受了这个亲吻,也张开双臂迎合了随后的拥抱。
明匪玉把他抱的太紧了,因为渴望而想完全占有,却又怕一时失控会把人伤到。
谢知归不知他心底挣扎,双手慢慢攀上他的背,额头抵在明匪玉心口处,回应了明匪玉的急切。
这个拥抱没能持续太久,谢知归感觉到明匪玉不得不走了,在松开手前,谢知归不动声色地追问他。
“你还会回来吗?”
“会。”
明匪玉抵在他脖颈肩,贪婪地嗅着他的味道,这将是支撑他度过接下来独自一人煎熬时光的动力。
“我最近脾气会很不好,可能会冲你发火,还可能做出很过分的事,你察觉不对,就找到地方躲起来知道吗?”
“嗯。”
谢知归觉得明匪玉的声音有些奇怪,暗哑,而且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他一应下,一道银白月光照到了他们身上,明匪玉似有感应般匆匆将他拉出了怀抱,塞进被窝里藏好,多一眼也不敢看他,起身朝外走的很快,好像再多留一秒,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等人走了,谢知归从被窝钻出来,下床把房门关上,靠着门板,为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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