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还没挥完今日的剑数,原本还勉强能忍的疼痛,就疼到了她忍无可忍的地步。
就连凌冲霄也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皱眉问:“怎么回事?”
“你没看到吗?”夏连翘没好气地反问,到了这个地步,她也知道不能再勉强了,撩开裤脚一看,血虽然止住了,但脚踝已经高高红肿一片,像个馒头。
她裤脚刚一撩起来,面前的凌冲霄眼睫一动,“刷”地就别过了头。
夏连翘:“……”
就连她都觉得无奈了:“我伤到脚了。”
少年这才转过眼,勉为其难地看她一眼,眉头夹得更紧,“为何不说。”
夏连翘抿唇:“像之前练剑那样再被你教育一通吗?”
她态度不好,少年态度也跟着冷淡下来,“好端端地说话,你为何又翻旧账?”
可能是人受伤的时候情绪总是会低落一点,夏连翘别开视线,抿唇,态度也软化下来:“……那你非要跟我之间这么剑拔弩张吗?”
明明之前她跟凌冲霄相处得也很好啊。
“我何时又与你剑拔弩张了?”凌冲霄显然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倘若你是说方才的事。”少年顿了顿,原本和缓的面色又迅速凝结如霜,冷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离李道友远点。”
“李道友一心向道,你不学无术,为人孟浪顽劣,不要说些歪理邪说耽误她。”
夏连翘一懵,简直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她根本没想到凌冲霄会说出这种话。
难道他在她眼里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形象?
不想让凌冲霄觉察到自己目下的神情变化,她移开视线,用碎发挡脸,不让凌冲霄觉察出蹊跷。
接下来凌冲霄便不再让她练剑,而是让她到原地休息,再给她一本剑谱让她先行翻阅一遍。
夏连翘也猜出,他或许早就不想指导她练剑,碍于白济安和李琅嬛的面子才不好发作而已。
不论怎么都不想看凌冲霄给她的这本剑谱,把凌冲霄的这本剑谱放回芥子囊中,夏连翘拿出她新买的话本,就抱着话本开始读起来。
其实这些古代的话本挺无聊的,都是男性yy之作,好在荤素不忌,尺度也大,字数又短,一篇紧跟着一篇看起来无压力。
夏连翘本来就是心比较大的那种人,不知不觉间,看得十分入迷。
直到一道冒着寒气儿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给我。”
夏连翘合上话本,一抬头就看见凌冲霄正冷冷看她,明显是觉察到她的摸鱼行为。
夏连翘一怔,表情有点儿古怪:“你真想看?”
凌冲霄显然还不知道她看的是什么,面无表情道:“给我。”
夏连翘不再犹豫,飞快地把话本翻到带插图的那一页,一把塞到他怀里。
凌冲霄下意识地拿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下一秒,少年脸上冷淡的表情凝固了,随之破裂了。
插图上是两个光溜溜的小人正在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凌冲霄像触电一般一个激灵,将手中的话本一掷而去。面色遽然苍白,一时又泛起红,一时又泛起青。
青红白交杂,好不显眼。
赶在凌冲霄发火前,夏连翘果断甩锅:“是你想看的!!”
“夏连翘!”少年一双乌黑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大失风度的冷叱诘问道。
吼声同时惊动白济安和李琅嬛。惊得两人错愕不已地望过去,看到这边又一番鸡飞狗跳。
白济安和李琅嬛只对视一眼,一个叹息一声,一个默默扶额。
夏连翘跌跌撞撞抱头鼠窜,还不忘反唇相讥:“喂,凌道友别这么严肃,你不是学过房中术吗?!”
“夏连翘!!!”吼得更大了。
少年一催剑光,眉心祖窍一道白光闪过,竟然拔剑!
夏连翘大惊失色,踮着另一条好腿就想跑路,可好不容易扳回这一局,这么狼狈又不太甘心,死亡边缘还是没忍住又刺了这人一句:“现在学学万一以后用得上呢——啊!”
受伤的脚踝不慎触地,脚下一个踉跄,连翘跌倒在地上,惊慌失措地看着那道雪白的剑光朝她头顶劈落。
不是吧?看到个春宫图他真的要杀人?!
剑光正欲杀来的瞬间,剑势硬生生一收。
剑光散去,露出少年恼怒的脸来,只耳尖、脸颊和脖颈都是红的,愤怒得十分没说服力。
光是凌冲霄这副表情,夏连翘也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把他得罪惨了。可那又怎么样,反正印象分都已经跌破谷底,她不介意再往下跌一点。
少年狠狠剜她一眼,目光不知为何竟有些闪避,抿紧唇,呼吸急促地走到白济安面前,冷声道:“我教不了她,还请阁下另请高明。”
这下连李琅嬛说话都不好使了,凌冲霄打定主意不再理睬她这块顽劣不堪的顽石。
脚踝处传来的那股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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