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烛火劈剥。
凌守夷倏忽定定地看着她:“……连翘。”
“明日需得早起。”
夏连翘讪讪地把手从少年窄瘦的腹肌上拿走:“……我不摸就是了。”
美人在怀,怎么能忍得住上下其手的冲动。
说着,她一双手又不安分地溜进他道袍领口,最后在胸肌上掐了一把。
凌守夷:“……”
这小表情太可爱了。
她又忍不住对着他刚梳好的长发一通糟蹋。
高岭之花,任卿□□。
不得不说,她还是很有几分恶趣味在的。
回想凌守夷垂眸隐忍的表情,白玉肌骨香汗淋漓,她就忍俊不禁,道袍下都那样了,他竟然还能继续忍。
修长的指尖紧捏床板,淡青色的青筋乍起,乌发汗湿,动情隐忍又禁欲的模样,她真的很喜欢看。
夏连翘:心满意足,睡觉。
凌守夷:“……”睡不着了。
—
这一晚上,夏连翘一夜无梦,难得睡了个十分香甜的安稳觉。
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梦里好像一直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背《清静经》。
嗓音敲冰戛玉般冷清。板正。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
“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
“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凌守夷默念了一晚上的《清静经》,一夜下来基本没怎么合过眼。
待到第二天来到秘境前时,甚至还迎来了李琅嬛关切的目光,“凌道友昨夜可是未曾休息好。”
凌守夷看过去:“……”
对上自己这位义女的视线,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对于化丹修士而言,睡眠不过可有可无的一件事。哪怕几天几夜不睡也不会对修士本人造成什么影响。
凌守夷如今的状态,其实还是由那最简单的四个字而起。
欲求不满。
十八岁的少年,哪怕淡静疏冷如凌守夷,也是肾精最充沛的年纪。心上人近在咫尺,如何不心动。
昨日他虽竭力平心静气,澄定心念,凝神入静,却还是收效甚微,杂念纷扰,浮游乱想。
只凌守夷他为人素来清傲倔强。
通俗地来讲,就是拧巴。
夏连翘伤重未愈,他绝不碰她。
正事要紧,他绝不碰她。
绝不肯沉湎于男欢女爱,耽误正事。
李琅嬛与凌守夷二人年纪虽相差不大,但凌守夷一直将其视作晚辈看待,同时,李琅嬛也是他最看重的弟子。
在自家最看重的弟子面前被戳破欲求不满的事实。
凌守夷:“……”
面无表情,迅速终结话题,“你看错了。”
李琅嬛:“???”
凌守夷目光望过去。
管杀不管埋, 只管煽风,不顾灭火的始作俑者,这时还亦无所觉地笑着和白济安谈天说地。
凌守夷微微垂眸, 与夏连翘互通心意之后,他望见这二人相处, 倒也不再像从前那般心如火烧, 妒忌难耐。
他所担心的只是另一桩。
他能看得出夏连翘不希望公布他与她之间的关系。他同样不愿夏连翘与白济安走得太近。
白济安所习功法为李琅嬛所赠,本不该传于下界,如今他因为修习仙门功法,体内多出一段附生仙骨。
他势必要拔出这段仙骨。
想到这里,凌守夷紧抿着唇角,心头微凛。
他能看得出来夏连翘有事瞒他, 可他未尝不也担心此事会引起他与夏连翘之间的矛盾。
……她会站在哪一边?
是他?
还是白济安?
只他必须去做,否则, 自会有别人来替他去做。
那时候就不仅仅只是拔一段仙骨那般简单,白济安会殒命。
临出发前,夏连翘含蓄地稍微提醒了一下老白和琅嬛秘境中可能出现的危机。
好感度刷满的好处就在于不管她说得到底有多没头没脑, 天马行空, 老白和琅嬛也绝不会怀疑她。
只笑道:“从还在湘水村的时候便担心,这秘境当真这么可怕?”
夏连翘脸不红心不跳:“秘境可怕不可怕我不知道,因为我怕。”
白济安挑眉。
是的, 只要将前期谨小慎微的准备工作推说成“我害怕”,效果和“爸,妈, 我冷”是一样的。
白济安登时便笑了, “有我与琅嬛护着你,你怕什么?”
李琅嬛也温言安慰, 叫她不要怕。
凌守夷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不带什么感情地道:“我会保护你。”语气虽淡静,份量却很重。
夏连翘:!这就是团宠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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