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每回小考后,私塾里一多半的学生都要被批得狗血淋头,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差,不光辜负了夫子殷勤教诲,更是愧对家人愧对自己,真真是太羞愧了。
姑娘们不会挨骂,那全是因为姜婉宁才点了名,不等下一句,她们已经红了眼眶:“夫子对不起,我会好好复盘纠错的,您骂我吧……”
姜婉宁:“……罢了你坐下吧。”
最叫人难过的是,小考每月一次,出成绩后就是休沐的那天了,众人拿着这样一份答卷,又带着夫子的批评,难得休息一天,也是全没?了心思,只恨不得读死在书上,哪还顾得上花天酒地啊。
以至于有子弟在无名私塾念书的人家,惊讶地发现,孩子不光学识进步了,就连跟酒肉朋友沾染的坏习惯都改了不少,越发勤奋刻苦了。
一举两得,可是让众人越发坚定了送孩子来念书的心。
这日下了学,哪怕明日就是月假,学生们也不见多少高兴之色。
而?姜婉宁就与他们恰恰相反了,不上班的日子总是美好的,再说私塾放假,书院当然也有月假,等到晚上,约莫就能等到陆尚回家了。
虽说陆尚逃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但这样光明正大的休假,姜婉宁的情绪也是不一样的。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吃饭时?,陆尚就回来了。
其?余人明智地没?有过多打扰,早早离开餐厅,只把?空间留给两人。
陆尚明日要回塘镇一趟,又不愿跟小妻子分开,便想?带着姜婉宁一起。
说起这个,姜婉宁放下筷子:“夫君还记得书肆的黄老板吗?”
“记得啊,怎么了?”
姜婉宁将白日遇见郭老爷的事?说出来,讲完后不禁轻叹一声:“要是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直接把?字帖卖给大户人家,不说赚上百两,总会比一两要多些吧?”
当年?陆家贫苦,黄老板的字帖确实叫家里生活改善了不少,便是时?至今日,姜婉宁对他还是存了感激的,而?感激与气愤,并非不可以共存。
陆尚也是咋舌:“我以为黄老板赚上两已经够多了,这哪里是吃回扣啊……”
姜婉宁摇摇头:“罢了,且看郭老爷如何?处理吧,这不仅是我被克扣了报酬,郭老爷那边应是更火大,无论结果?如何?,这事?就这样吧,毕竟我也从?黄老板那里拿了好几年?的钱,多少不提,总归是够了日常吃用,也当存两分感谢了。”
陆尚点点头:“都听你的。”
说起郭老爷家的医馆,陆尚又道:“物流队是跟一家医馆有合作,不过当年?签完契书后,我便把?医馆的生意交给平山村的蔡家做了,医馆收的药草太琐碎,我也没?那么多时?间四处问?,后来就直接全部托付给了蔡家,我只管出人帮忙运运货,只拿运费钱。”
“正好明天去?塘镇,咱们顺路去?平山村一趟,把?蔡家人接上,也好把?医馆的契书给改了,我便不参与了收购了,蔡家要是还需要物流队运货,就只跟他们签一份长期运送单。”
对于物流队的生意,姜婉宁从?来都是只听不说,这时?也只是点头表示听到。
两人又各自喝了一碗绿豆汤,吃好喝好后一起回了房。
姜婉宁先去?沐浴,不想?等她从?屏风后面出来,陆尚也在院里冲完凉了。
姜婉宁脚步一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陆尚熄了门口的两只蜡烛,只留了床头的一只,又拿来干毛巾给她一点点擦干头发,动作间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尖和后颈,时?不时?引她颤动。
陆尚只当不知道,唯有擦拭的动作更急切了些。
小半个时?辰后,姜婉宁的乌发已经被彻底擦干,陆尚随手拿了一条发带,潦草地帮她绑在一起,连床也没?下,反手把?湿毛巾丢到了地上。
姜婉宁心有所感,微微低下头去?。
下一刻,便是薄凉的唇蹭在耳后,又一点点下移,擦着耳骨,直至颈后,至此流连。
不知何?时?,屋里的喘息声变得断续沉重起来。
陆尚压着声音,细听还含了几分委屈:“阿宁,已经有两个月了……”
“……”不知他碰到哪里,姜婉宁却是腰肢一软,下意识地扬起脖颈,露出细白纤长的天鹅颈,双眸亦很快漫起一层水雾。
陆尚说:“阿宁不说话,我便当你是答应了……”
话音才落,姜婉宁的嘴巴便被堵住,彻底失去?了拒绝的机会。
当天夜里,主院卧房的蜡烛直至后半夜才熄灭,陆尚先去?打了热水,可屋里并未能因此沉寂下来,过了一个时?辰后,他又出来打了第?二次水,不小心露出的虎口上,印了两枚深红的牙印。
偏他一点不觉疼,瞧了一眼后,更是美滋滋地亲在牙印上,回房又是一阵低声轻哄。
原定好的回塘镇, 因着陆尚一时放肆,被?迫推迟到午后。
陆尚知他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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