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追上他,在?前面看到了一位“老熟人”。
诺伯特留了三分之一的?展厅给“潜途”系列的?新能源汽车,几乎是把每一款颜色都展示了出来。
“它救了诺伯特一命。”陶婷说。
饶是她,当年位处边缘的?一个小?实习生,看到眼前的?场景都会心生感慨,陶婷不敢想象徐临越此刻会是什么样心情?。
当年所有人都说他冒进,现在?又都依赖他的?想法而活,旁边的?介绍语里却?只字不提他的?名字。
陶婷偏头望过去,徐临越面容平静,下垂的?睫毛挡住眼睛,藏匿了更深的?情?绪。
“我们”陶婷刚开?口就被一声?巨响打断,她吓得一抖,抬手蜷缩身体,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徐临越搂进怀里。
“没事吧?”
陶婷摇摇头,喘着?气问:“出什么事了?”
徐临越凝眉往窗外看去,门口有大片人群狂奔而来,高?举旗帜或标语,嘴里喊着?口号,乌泱泱似大军入侵。
“我去看看。”
陶婷抓住他胳膊,着?急道:“你别走。”
徐临越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温声?安慰:“没事的?。”
陶婷仍然抓着?他不放,声?音都在?发抖:“不会是恐怖组织吧?”
“嗯”徐临越憋着?笑故作严肃道,“看起来比较像环保组织。”
陶婷瞬间松开手:“你说什么?”
“我过去看看。”徐临越拍拍她胳膊。
旁边有休息区, 陶婷找了张空着的沙发坐下。
有位外国小哥拿着一本小册子过来,似乎是想推销新车,陶婷朝他笑了一下, 摆摆手。
短暂的插曲后, 大家又开始各做各事, 似乎已经对门外的动静习以为?常。
陶婷咬住下唇,为?自?己刚刚的大惊小怪而?懊恼。
不远处徐临越正?在和门口的工作人员交谈,时不时地点下头。
他怎么永远这么从容不迫,陶婷抱着手臂想, 什么时候能让徐临越在她面?前丢次人就好了。
回来时徐临越手里端着两个纸杯,他不坐对面?,偏偏要挨着陶婷和她挤在一张沙发上。
陶婷往旁边挪了挪,接过他递来的咖啡, 问:“真是环保组织啊?”
“嗯,全球气候变暖,很多环保主义者都觉得车企是罪魁祸首。”徐临越说,“他们刚把门口的广告牌撞翻了, 就是来游行的。”
陶婷拍着胸口舒了口气:“我还以为?枪响呢, 吓死了。”
“冷啊?”徐临越注意到她一直缩着肩膀。
屋里空调温度低, 陶婷穿着连衣裙, 整条手臂都裸露在外, 她捧着纸杯,说:“还行,喝了热的舒服多了。”
“早知?道带件外套出来了。”
“没事。”
徐临越看?向窗外说:“他们是奔着隔壁保时捷去的,这个馆倒是还能进出, 但听说有人在车道上拉横幅,外面?整个都堵住了, 一时半会可?能出不去,得等警察来。”
“那就在这坐会儿吧。”陶婷小口啜饮着杯子里的速溶咖啡。
展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他们并排坐在白色沙发上,身后是诺伯特的过往,面?前是诺伯特的希望。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陶婷轻声?开口。
“什么?”
陶婷偏头看?向徐临越,问:“你是怎么出车祸的?”
徐临越翻眼往天?花板上看?:“不告诉你。”
他一副幼稚兮兮的样子,陶婷偏又怕他是用插科打诨的方式遮掩伤疤,赶忙说:“那你就当我没问过吧,我没别的意思。”
徐临越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我知?道,我就怕我说了你笑我。”
陶婷不解:“我为?什么会笑你?”
徐临越的手指在杯身无意识地打着节拍,思考后回答她说:“差不多是本科毕业前吧,我自?己改装了辆车,跟人在山上比速度,就出事了。”
陶婷用了十多秒的时间才把他话里形容的事件和徐临越本人联系到一起。
“不是你,你玩赛车啊?还是野的?《速度与激情?》啊?”
徐临越勾了勾嘴角:“我们身边可?没有美?女哈,纯男人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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