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应该牵手,第五次约会应该拥抱,谈婚论嫁之后再开始近一步接触。计划性是有了,却毫无浪漫而言。
在几任前男友中,桂欢最满意的,是一个比她大八岁的男人。温文尔雅,情绪稳定,外加他工作忙,不需要经常联系。
稳定这个词,对桂欢来说是个褒义词。
没有什么比情绪稳定更让她舒适的了。
可这段感情最终没有修成正果,因为她发现自己并不是男人唯一的“女朋友”。
有次男人“出差”了四五个月,桂欢还曾偷偷猜想,她这个男友,工作地点难道是在金|三角?
没成想,他根本不是什么无名英雄,而是一个喜欢在外面广撒网的海王。
……
前方传来的声响打断了桂欢的思绪,她抬头向前望,街角的路灯盲区下站着两个人影。
那里太隐蔽,根本看不清双方的容貌,只能看到两人动作间的撕扯,尤其里面的人影,反抗的动作尤为激烈,看身形像个女人。
桂欢不是见义勇为的主,少到可怜的同情心和同理心让她第一时间选择转身换一条道走。
就在这时,她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救命!”
很快,声音便消失了,也许是被人捂住了嘴,也许只是桂欢的一次幻听。
但还是成功地停下了桂欢的脚步。
桂欢不喜欢做好人好事,她最无法理解的一句话就是:好人有好报。
要是好人真有好报,她母亲怎么会这么早就死呢?
要是好人有好报,她父亲怎么会被车撞了呢?
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
……
可坏人呢?
桂欢忽然想起了她老好人的母亲。
从小到大,桂欢妈经常会把一句话挂在嘴边上:“欢啊,要是遇到别人有困难,能帮一把就帮一把,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帮人就是帮己。”
月光洒下,清凌凌的白霜拂过桂欢的脸庞,她站在原地轻轻叹了口气。
母亲的许多观点,她并不赞同,可她也不反对,必要的时候,甚至会做出适当的妥协。
“我已经报警了!”
桂欢站在路口,冲着路灯的方向喊道。
寂静的夜晚,将桂欢的声音放大了数倍,在空旷的街道上来回回荡。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人影便停下了动作,他双手一松,里侧的女人便像棉絮一样摔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女人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显然被吓得不清。
背对着桂欢的人影慢慢地转过了身,抬起袖子擦了擦嘴。
那人不高,戴着一顶帽子,阴影中只能看到一双充满恶意的双眸。
桂欢眯了眯眼,不知道是不是突发情况混淆了她的视觉,她总感觉那人的眼睛里,似乎在冒着绿光。
还没等她仔细辨认,就见那个男人以极快的速度向她跑了过来。
路灯下的女人则看准了时机,冲着反方向拔腿就跑,比兔子都快!
桂欢:……
看着像鱼雷一样冲过来的男人,桂欢没时间多想,只能顺着大路开始拔足狂奔,边跑边大声呼救。
男人逐渐离近的脚步声就像一道道催命符,危险来临的颤栗感让桂欢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他怎么跑得这么快?
人的速度有这么快吗?
脚掌奔跑在雪地里,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与桂欢的心跳一起,在她的耳边不断地炸开。
未知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她能感受到男人已经与她近在咫尺,下一秒,一种不容抵抗的力量从后方将桂欢直接扑到,还没等她挣扎,后脖颈便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剧痛。
眼睛一黑,桂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她还在想。
果然,好人,都没有什么好报。
一片黑暗之中,桂欢听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声响,仿佛正有个人隔着墙壁与她说话,嗡嗡的听不真切。
混沌的脑海深处缓慢地运转,她本能地竖起耳朵,那嗡嗡声越来越大,但还是听不清楚其中的内容。
一着急,桂欢猛地惊醒,闭合的双眼骤然睁开,就像梦魇过后的怔忪,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漫无目的地四下张望。
热,浑身上下像冒火一样热。
记忆渐渐回拢,晕倒前的一幕幕如恐怖电影一般滑过脑海。
她是被袭击了?又被人救了?
眼神滑过墙壁,桂欢意识到有些不对。
这里不是医院,也不是她现在住的主卧。床对面的墙上,贴了十几张奖状。这是桂欢妈的爱好,只要桂欢得了奖状,都会像墙纸一样贴在墙上。
等她上了高中,桂欢妈才将她初中为止的奖状都摘了下来,因为要为未来的奖状挪地方。
桂欢舔了舔嘴唇,嘴边都是细密的汗珠,咸咸的。
大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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