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她冷心冷情?,叶子飘身上都不带动手摘下来的……你俩没有交集,实属正常……”
咆哮哥:“我不管!她都死了!我一个人在这干什么!……想个办法,重来一回!”
老者:“……肉身都硬了。”
咆哮哥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吼道:“……用她本体!再来一回!”
这段话?听得桂欢云里雾里,她刚想再继续听下去?,周身的云雾忽然变得厚重,她脚下一滑,猛地睁开?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将屋里照得温暖明?亮。
桂欢眨了眨眼,感?觉胸口?闷闷的,她疑惑地抬起头。
只见黑猫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身上,猫头顶着她的下巴,鼻子里传来了均匀的呼噜声。
桂欢:……怪不得沉。
“廖敛,天亮了。”
黑猫后腿抖了抖,维持着仰脖的姿势,睁开?了眼睛,慢悠悠地翻了个身:“我刚刚睡着。”
桂欢:“……不好?意思,到我起床的时?间了。”
黑猫轻手轻脚地跳到她的枕侧,一点没有出去?的意思。
桂欢:“……我要换衣服,还要洗漱,你先回家,我十分钟后到。”
廖敛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跳上了窗台,熟练地用爪子拨开?窗户,跳了出去?,透着玻璃,边走边打量里面?的桂欢。
桂欢翻身下床,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了,心想:以后她这屋的窗户看来是不能开?了。
廖敛进屋不挑时?间,要是正好?撞上她换衣服就不好?了。
刷牙的时?候,桂欢还在想着昨晚的那?个梦。
要说冷心冷情?……桂欢淑了漱口?,洗干净嘴边的浮沫,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是了,她就是典型的冷心冷情?。
恰好?,她也死过一回。
桂欢还记得,她上辈子临死前,半梦半醒之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说话?。可话?的内容,她一句都没听清……
话?又说回来,她认识咆哮哥吗?
桂欢很快就摇头了,就算没看到咆哮哥的真容,但他那?一头金毛狮王般的狂野长发,桂欢绝对没见过。
梦了一次两次,肯定就会有三?次四?次。
桂欢不着急,擦干净脸,简单地涂了一个孩子用的防干面?霜,桂欢就出了门。
邻居已经开?好?了房门,给她留了一条缝。
桂欢拉开?门,就看到了客厅中间一脸威严的天禧,如果他不是一条腿站着的话?,看起来会更有气势。
桂欢:“舅舅?”
天禧拉平眼睛,微微抬手,老神在在地道:“先关上门。”
桂欢关好?门,就听天禧道:“老夫乃千年仙……”
天禧还没说完,黑猫就抢先一步道:“他是只鸟。”
天禧:……
穿帮就算了,他就不能保持点古兽的威严吗?
看着天禧悲愤的表情?,桂欢对廖敛道:“你去?换回人身,我们坐下慢慢说。”
老廖家还是老廖家,无论是人是兽,永远不团结。
两分钟后,廖敛就换好?了休闲服,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桂欢身边,挨着她坐下,眼睛不住地打量她。
天禧单脚站在客厅里,看人都齐了,缓缓地开?口?道:“我知道,这或许会打破你的世界观……”
桂欢还挺着急的,她妈给她留了字条,让她醒了就去?快餐店。出了昨晚的事,估计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于是桂欢抬起一只手,打断了天禧的演讲:“舅舅,不用铺垫了,我就算吃惊,也早就过劲儿了,我们进入主题吧。”
天禧:“……”
为什么?
他就想感?受一下人类的感?叹与惊讶,就这么难!
天禧和?廖敛两人都是第?一次掉马,还真的有点不知从何说起,桂欢索性捡起了话?头,替两人说道:“舅舅您应该是一种飞禽,我若没猜错,可能是鹤或者雁……廖敛的真身,应该就是那?个叫毛图的古兽,习性……大约与猫差不多。我能猜到的就这么多了,您补充吧。”
廖敛听得一愣一愣的,诧异道:“你怎么知道天禧是鹤?”
桂欢:就天禧的做派,猛禽是不可能了,稍微带点玄幻色彩的,就剩那?几种。凤凰、朱雀更不可能,他……没有神兽的气场。
天禧心想:……还补充什么?老底都让你给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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