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放到?了嘴里。
淡到?极致的唇上粘着红色的花瓣,洁白的贝齿间,赤色花碎翻转,一缕香气飘过,氂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你叫什么?”
氂鷵从天云上爬起来,有些笨拙地问道。
仙君仿佛没?听到?似的,赤着脚就往宫里走?。
氂鷵想要追上去,他刚一动,仙君就停下了脚步,抬起莹白的手指,指着大门的方?向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
仙君说罢就进了那栋仿佛用冰雪砌成的宫殿,氂鷵想去追,可抬起脚,就感受到?了一堵无形的墙。
他试着推了推,这扇墙显然比外面?的还要顽固,无论他怎么推,都纹丝不动。
“我叫廖敛!”
廖敛扒着无形墙,冲着里面?大声喊道:“脸刷白那个,你听到?了吗?我叫廖敛!”
廖敛也不懂,但他就是?想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也许是?他过于?呱噪,隐形墙用力一挤,就把他推出了门外。宫门“唰”的闭合,隔绝了他的视线。
望着门呆站了一会?儿,廖敛舔了舔手指,决定去找人问问这个吃花的来路。
想了一圈,他决定去找月老。
要问为什么,就是?月老的交际圈最广。上到?仙帝的二表姑,下到?阎王的三侄子,就没?有他扯不了的媒,说不了的寡,堪称仙圈交际花……
当然也有终身不娶不嫁的无情道,但在月老那儿也有一号,就是?个死结。
月老看到?廖敛来,当时就把工作间的门关?上了。
别人还好,氂鷵不行,因为猫都喜欢扯线……
听到?廖敛的描述,月老就知?道这人是?谁了。脸刷白,还住得?那么远,不是?欢仙君还能是?谁?
“她,很厉害?”
月老:“能排进宝器卷,你说呢?”
廖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
“怎么了?”
廖敛挠了挠头:“我一看到?她,胸口就是?一震,我还纳闷是?怎么回事。”
月老:“……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自然是?遇到?强者,想与其?比试一番!”
廖敛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正所谓遇强则强,看到?实?力强大的对手,他的直觉在告诉他,必须跟此君斗一斗!
月老:“……”
廖敛:“你做什么一脸欲言又止?想说便说。”
月老:……
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想通了缘由?,廖敛第二天就战意盎然地去讨闭门羹了。
对于?这只?大猫天天来撞墙的行为,养花达人桂欢也很是?想不通。
桂欢没?什么爱好,一是?收集兵器,二就是?养月桂花。
可奇怪的是?,养一棵死一棵,养了几百年,就没?有一株能在她手里活过五年。
这日,月桂花又凋谢了。
桂欢拾起一朵枯萎的花苞,放在鼻端轻嗅,淡淡地枯涩之气。
正想着要不要把花吃了,大猫就冲了进来。
“来!打一架!”
桂欢第一次看向了他,头发毛毛躁躁地炸着,衣带胡乱地塞在腰间,一对虎眸,透着一股傻气。
总而言之,不成体统。
廖敛以为桂欢这次也不会?理他,谁知?却看了过来。
她的眼珠很黑,白白的脸上,一双水眸如浓墨,力透纸背。
“你会?养花吗?”
花?
廖敛眨了眨眼,随口道:“花?我家花圃里的花开得?挺好的。”
连杂草带野花,见风就长。
“怎么养的?”
廖敛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我天天往里面?撒尿?”
“嘭”地一声巨响,等廖敛回过神来时,他又被关?在了门外。
廖敛稀里糊涂地被赶了出来, 原地蹲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第二天,他不出所料地又来了, 这次没空着手, 而?是带了一把他家花圃中的野花。
五颜六色, 没有一朵名贵的花种,却开得热烈。
桂欢坐在院中的凉亭下, 擦拭着一柄新寻来了宝刀。三名天兵合力才能抬起的大刀, 在她手里犹如一件轻巧的物件。
耳朵微动, 宫门就被推开了。
廖敛穿着一袭黑布长袍, 披散着一头乱发, 手里不得章法地捧着一束花。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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