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是不是搞钓鱼执法啊?”窦方振振有词。怕张弛还要走,她把帘子拉起来,遮住可能从楼下看上来的视线,然后拍了拍那张小床,“你坐这。”
到这个境地,张弛觉得自己成了被逼良为娼的人,在那堆积如山的奇装异服中扒拉出一点空间,他坐下来,看着四周,像个刚下海的纯洁男大学生。“多少钱?”他想起来了,问窦方。
窦方估摸了一下,她平白无故,被他在派出所关了一晚,这精神损害赔偿,要两百不多吧?“两百。”
张弛毫不犹豫,说好。
窦方立马后悔了,她觉得就算自己说两千,两万,他大概也不会有任何触动。要么这个人其实是个隐形富豪,不在乎,要么他对这事完全没经验,不了解行情。
她蹲在他面前,抬头看一眼张弛,“要脱衣服吗?”
“随便,”张弛说,随即又说:“不用。”没等窦方伸手,他问:“你能不能把妆卸了?”
窦方觉得他很麻烦,看在那两百块,还有对方比较帅的份上,她乖乖拿起卸妆液,对着墙上的镜子扯掉假睫毛,在眼皮和嘴唇上使劲抹了两下,最后拧开水阀,用冷水洗脸。她弯腰时,毛衣也上去了,张弛这才发现她下面还穿了短裤,长度勉强算得上聊胜于无。
她的腿很白,脸应该也是白净的,其实不需要化那么浓的妆,张弛的思绪漫无目的地发散着。
没发散太多,窦方回来了,她是小圆脸,脸被冷水冻得有些发红,嘴唇也红,但是自然的色泽。他没有太仔细地去看,笼统地感觉她挺漂亮的。
“等等,”窦方蹲下去时,他又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了,他说:“你成年了吧?”
“我身份证你不都看了吗?”窦方有点不耐烦了。
“你身份证是假的。”张弛说,他的目光从窦方的发顶落到她粉红的嘴唇上,他直觉她年纪可能没那么大。
“早就成年了。”窦方不情愿地说,“哎,你到底还做不做?”
张弛点头,他两手向后撑在床上,安静地闭眼。
“我刚洗的冷水,手有点凉啊。”窦方的声音很温柔,她往手上哈了会热气,又贴在自己腰上暖了暖,最后手放在他膝盖上。
张弛没法投入,一方面是不适应,刚才突然而来的情绪也消失无踪,另一方面,脑子里事情太多,让他很难心无杂念。出于对她的尊重,他忍了一会,最后问:“我能不能抽烟?”
“随便。”
他倒在床上,点支烟,抽了几口,凝视着烟圈盘旋上升,被天花板撞得粉碎。他偏了一下脸,看见一件蕾丝的内衣就在脑袋旁边。百无聊赖,他把内衣拿起来,看了几眼。然后放在一边,重新闭起眼。欲望忽然汹涌而至,张弛呼吸略重,把手从窦方的衣领伸进去。他刚才在洗头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她没有穿胸罩,柔软丰盈的两团,让他有种想要狠狠蹂躏她的恶劣想法。他克制住了自己,不禁说:“你胸好大。”窦方也把空着的一只手主动搂住他脖子,跟他咬耳朵:“乱摸要加钱哦。”张弛无暇回应,他的手倏的把她攥紧了,欲望到达顶峰。他射在了窦方手上。
窦方起身去洗手。他很干净,液体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她稍微用冷水冲了冲就完事。
张弛还没回过神,忽觉床身震动了一下,他睁眼,别过头一看,是窦方跳上了床。她躺在他旁边,突然打个滚翻起身,胳膊肘撑床,俯视着他,两人离得太近了,张弛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而他抽了一半的烟被她含在嘴里。
窦方吸口烟,烟圈吐在张弛脸上,他眯眼躲开。窦方手指在他睫毛上拨弄了一下,说:“你睫毛好长。”
“你到底多大?”
窦方嘴巴嘟了一下,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她摁灭烟蒂的动作很熟练,但人有种天真刁蛮的小女孩脾气。她俯卧在床上,双手托腮,睁大眼睛看着他,很好奇,“你是第一次吗?”
这种事情,开始时尴尬,好像做完也就做完了,张弛意外地发现,他完全没有对人品堕落的恐惧,也许应该归功于窦方的坦然。“什么第一次?”他随即醒悟,有点想笑,“你以为我还是处男吗?”他摇头,“我以前有过女朋友。”
窦方在派出所听到过罗姐的话,她没去刨根问底,只说:“不是,我是说,和女朋友之外的人。”
张弛也看着她,“和不认识的人,是第一次。”他礼尚往来,反问她:“你是吗?”
窦方很狡猾,眼睛一转,说:“我这么漂亮,当然有过很多男朋友啰。”然后她哼了一声,“怎么不认识?你还欠我精神损失费呢。”她伸出手,“两百块钱。”
张弛摸了下口袋,才想起来风衣扔在躺椅上了。他犯懒不想动,说:“钱包在外套里,你自己拿。”
窦方爬起来,去风衣里摸钱包。她没跟他客气,也有点好奇。结果钱包一打开,里面就两张一百的,不多不少。怪不得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她撇了一下嘴,拿出两百,对着他晃了晃,然后塞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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