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太子!!”
“是太子!太子还活着!!”
舒国的黑甲,不知是谁先爆出了这么一句,紧跟着黑甲混乱起来,窃窃私语变成了洪水一般嘈杂,压都压不住。
那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楼堞的男子,正是舒国的太子昭明,本该已然被邹安瑾毒死的太子昭明,此时他便如此拔身而立,接受舒国甲士的万众瞩目。
梁羡道:“舒国的将士你们看清楚了,这才是你们舒国的正统,这才是你们该奉为国君,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之人,你们是打算继续助纣为虐,还是打算弃暗投明?”
白清玉站在楼堞之上,声音清冷的朗声道:“弃暗投明者,舒太子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
舒国黑甲将士面面相觑,一来是因着太子昭明的高调登场,二来也是因着舒国前有狼后有虎的处境。
“不许投降!!不许投降!”公子晦怒喝,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我才是舒国的一国之君!谁也不许投降!杀!!给孤杀入城门!怯战者,杀无赦!”
公子晦的怒吼声回荡在滚滚的黄沙之中,但更像是强弩之末的嘶喊,楼堞之下已然有人扔下武器,一旦有第一个人开头,紧跟着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扔下武器之人。
“放肆!!我才是舒国的国君!不许怯战!杀!给孤杀,片甲不留!!”
公子晦嘶吼着,却在此时,“铮——!!!”
公子晦表面大吼大叫,乱了章法,谁知他竟留了一个心眼子,暗地里偷偷卸下肩上长弓,一声金鸣,冷箭直冲梁羡的面门而来。
“君上当心!!”姚司思押解着国师陈金石,根本来不及护驾,只得大喊一声提醒。
梁羡虽看到了冷箭,但他完全不会武艺,定在原地根本无法反应。
一只大掌突然搂住梁羡的腰身,猛地将人一把带入怀中,是白清玉!
别看白清玉乃文人出身,但武艺不弱,反应也机敏,搂住梁羡后退三步,因事出突然惯性极大,白清玉给梁羡做了肉垫,二人重重跌在楼堞地上。
梁羡撞在白清玉胸口,硬邦邦的胸肌撞得梁羡一个酸鼻,竟不由自主的堕下生理泪来,配合着他柔弱的外表,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白清玉眯着眼睛,狐疑的打量着自己怀中泪眼婆娑的梁羡,心中蹊跷,这昏君自小习武,也曾上过战场,如何面对冷箭之时,仿佛全然不会武艺了一般?
白清玉对上梁羡秋水一般雾蒙蒙的眼眸,不知怎么的心窍一紧,莫名喉咙发涩,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日“醉酒”,“梦中”的痴缠场面,他搂住梁羡的手掌下意识用力,紧紧扣住那不盈一握、纤细又柔韧的腰肢。
“唔……”梁羡突然闷哼一声,眼神莫名有些狠呆呆,还夹杂着些许的嫌弃,咬牙切齿的在白清玉耳边低声道:“丞相,你顶到孤了!”
白清玉:“……”
梁羡:“……”这个闷骚的大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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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寝
☆瞧把你给膨胀的!☆
白清玉的脸色只是微变,几乎微不可见,随即一本正经,清新脱俗的道:“君上,并非是卑臣,而是君上赏赐给卑臣,辟邪驱毒,万疠不侵的勾陈美玉。”
装!你就装!装逼遭雷劈!
梁羡幽幽一笑,咬牙切齿的道:“是么?”
“正是……”不等白清玉继续装下去,突然沙哑的闷哼了一声,哪知梁羡竟在他怀中微微拧动腰肢,白清玉的额角登时浸出冷汗,便是连吐息也紊乱起来,犹如砂砾一般粗重。
梁羡挑眉:“丞相,你的勾陈美玉怎么还长个儿了?瞧把你给膨胀的!”
白清玉哪想到这个昏君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行径放肆孟浪到了极点,令白清玉尴尬不已,一股子血液沸腾的冲动直冲额顶,让他的眼神都变得深沉起来。
“快!拦住他!舒晦要逃跑!”
就在梁羡与白清玉谁也不认输的极限拉扯中,姚司思站在城楼上突然大喊一声。
方才公子晦对着梁羡放了一支冷箭,他的目的其实并非是要梁羡的命,而是制造混乱。
果不其然,国君险些中箭,何止是楼堞之上混乱,便是连包围舒国军队的梁国士兵也有些混乱,公子晦趁机打马,直冲包围,左右冲突。
姚司思站在楼堞之上,位置本就比旁人高,自然看得真切,加之他虽是纨绔子弟,但从小习学兵书,看到公子晦放冷箭,已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会子立时便识破了公子晦的诡计。
大司马姚铮带领着梁国的黑甲士兵,快速包抄而上,将舒国的军队悉数扣押,这些军队大部分扔下兵刃投降,也有一小部分负隅顽抗,不过制造不了多少威胁,顷刻便被押解起来。
姚铮一身黑甲,老当益壮,大跨步登上楼堞,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抱拳道:“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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