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间选拔。”
梁羡挑眉:“是谁?”
闵长辰道:“宿国大行人。”
他们之前见过宿国的行人,行人是外交官,大行人是外交官的顶头上司,公子晦便是梁国的大行人,但凡是大行人,必须是国君的心腹之臣,可见这个宿国的大行人,在闵氏一族之中占有很高的地位。
宿国行人之所以让梁羡公孙夙等人下榻如此破败的馆驿,如何能不经过大行人的首肯?如此看来,宿国的大行人,是不想让公孙夙上位的。
闵长辰道:“实话与梁公说罢,大行人乃是叛贼党羽,叛贼还在位的时候,极为器重于他,整个朝廷都是他说了算,如今叛贼被天子赐死,大行人如何能不记恨新君?大行人是卑臣遴选宗主的绊脚石不错,同样……也会是新君即位的绊脚石。”
梁羡抚掌道:“如此甚好,大司农的敌人,正巧也是孤的敌人,你我不如联手,将大行人扳倒,大司农成功登上闵氏宗主之位,也方便扶持新君即位,不是么?”
闵长辰眯起眼眸:“大行人在宿国盘根错节,梁公想要扳倒大行人,怕并非易事啊。”
梁羡摸着下巴道:“闵氏宗主遴选,是在何时?”
闵长辰答道:“十日之后。”
梁羡挑眉,十日之后就是宗主大选的日子,闵长辰这个时候还“出差”来找离家出走的闵芽,也真是用心良苦了,万一一个不慎,很可能错过遴选,岂不是自动弃权了?
梁羡幽幽一笑,很好,还有十日,十日之内肯定能将闵芽的好感度升至99,如此一来智商下线卡片就会到手,宗主遴选的大日子给大行人贴一张,根本不需要旁人使绊子,这个大行人保证自己把自己摔下宗主候选人之位。
梁羡信誓旦旦的道:“请大司农放心,孤自有计谋,大司农等着遴选便是。”
闵长辰眯了眯眼睛,但是没有追问,他便是这个秉性,结果是好的,从来不想过多关注手段与过程,毕竟这样的手段与过程多半并不光彩。
闵长辰道:“梁公慷慨,卑臣可以起誓,只要卑臣登上闵氏宗主之位,必定扶持新君,不敢有二。”
二人相视一笑,自然是谈拢了。
闵长辰又道:“芽儿那面……还要多多劳烦梁公费心开解。”
“自然。”梁羡起身准备告辞,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是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请教大司农。”
“梁公请讲。”
梁羡道:“大司农来到边邑公干,可去过女闾?”
“女闾?”闵长辰眯眼:“并未。”
“并未?”这回轮到白清玉纳罕,之前行露分明说,看到闵长辰生在女闾之中,闵芽气得不轻,掀了桌子走人。
梁羡又问:“敢问大司农,是何时到的边邑?”
闵长辰如实道:“正是昨日,昨日一到边邑,卑臣便马不停蹄的赶去馆驿。”
梁羡了然,闵长辰昨日一到就去找了闵芽,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前天出现在女闾,那个行露显然说谎了……
梁羡点点头,没有再问:“大司农不必送了。”
梁羡与白清玉登上辎车,白清玉蹙眉道:“那个行露分明在扯谎。”
“不简单呢。”梁羡道:“孤便觉得他怪怪的,果然怪怪的,从一见面,就开始明里暗里的挑拨闵长辰与闵芽的干系。”
说罢,还白了一眼白清玉:“又对咱们白君子拼命现弄。”
白清玉无奈道:“这赖来不得卑臣。”
“不赖你,赖孤喽?”
“自然,”白清玉振振有词:“谁让君上中意之人,如此出众呢?”
梁羡:“……”
梁羡伸手去捏白清玉的面颊:“玉玉你过来,阿羡哥哥摸摸你的面颊到底有多厚,是不是比王都的护城墙拐弯儿还要厚?”
“啊!”正说着,辎车突然狠狠摇晃了一记,梁羡正欠着身子,登时来了一个投怀送抱,直接扑进了白清玉怀中。
白清玉伸手接住,笑道:“君上,虽卑臣也很想在辎车中做些什么,但这穿街过巷的,有失体统。”
梁羡:“……”
梁羡气愤的道:“为何如此摇晃?”
赶车的驾士连忙道:“梁公恕罪,是……是辎车险些冲撞了路人。”
梁羡打起车帘子,便看到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倒在路边,正捂着自己的腿呻吟,仔细一看,并非什么女子,而是行露!
真是巧,又是行露!
行露坐在地上,好似摔伤了,哀求的道:“梁公,行露的脚腕扭伤了,不知……不知可否请梁公行行好,捎行露一成?”
梁羡对着行露居高临下的一笑,露出昏君本君的冷酷笑容,凉飕飕的道:“不可。”
行露:“……”
梁羡又对驾士道:“辎车有没有冲撞坏?坏了找他索赔。”
行露:“……”
说罢,哗啦一声,冷酷无情的放下车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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