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妃看在周大人是六王妃的连襟的情面上儿,才命人递送请柬。
周随安见她拿来热门皇子的请柬,这才微微有些和缓,二人总算能体面相携,出现人前。
只是谢悠然的女眷席位安排在离主人席老远的偏席上。谢悠然一直想得空跟姐姐说说话,都没机会。
谁想到,一直“无暇”与她说话的姐姐,居然拉着弃妇楚琳琅的手,一路有说有笑,亲切走来,并且一起往主人席去了。
这让谢悠然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
姐姐是疯了?怎么还拿楚琳琅当了自己的亲姐妹?
她难道忘了楚氏恶行?再说了,楚氏现在不过是少卿府的下人,何德何能配上四皇子家的主人席?
看着姐姐与楚氏亲切拉手说话的样子,谢悠然真是气得恨不得掀桌子。
再说楚琳琅,虽然得了二位王妃亲切相让,可她有自知之明。她如今可不是官夫人,不配与王妃一同吃席。
她不敢坐,只是站在桌旁拿起酒杯,恭谨给二位敬了酒,侍立在二位王妃身边,说些客气的场面话,替司徒大人将吉祥话带到之后,终于能脱身告辞了。
就在她领着丫鬟快走出王府大门时,却听身后有人高喝:“楚琳琅!”
楚琳琅回头一看,却是谢悠然带着丫鬟追撵了过来。
她眉头一皱,压根不想跟这位说话,转身就准备上马车。
可谢悠然已经追到了身后,怨气十足道:“干嘛走得那么快?你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我?”
楚琳琅已经上了马车,隔着车帘子冷冷道:“我又没偷汉子,为何不敢见人?”
谢悠然不由得脸色涨红:“你……你收了我家的银子,却到处败坏我名声,给我下车!今日我不撕了你的嘴,便改你的姓!”
听到这,楚琳琅却是笑出声。
新婚的周夫人可早早就怀着身孕呢!她离得近了,周夫人若崴了脚,都得赖到她头上,她当然得离得远些,傻子才会下车呢!
琳琅舒舒服服地坐在马车里,轻飘飘道:“你不在我眼前蹦,我都快忘了你是谁,还传话败坏你的名声?没的脏了我的嘴!你安家姨母干的好事,我可不敢抢她的功劳!我若是你,就赶紧在家蜷着,还敢立在皇子的府门前骂人?快些回去吧,周大人要脸,你若是不小心在外丢了他脸面,小心你夫君睡在书房里几天不理人!”
说完这话,楚琳琅拍了拍车厢,车夫驾着马车一溜烟就跑远了。
谢悠然被留在原处,气得脸颊都在微微发颤。
别的也就罢了,楚琳琅怎么知道周随安这几日睡在书房里?
难道……难道他俩私下里还有联系?
想到这,谢悠然脸色骤变,只暗自咬牙,回去再找周随安算账!
可是这一转身,才发现周随安就在不远处站着,那眼睛还依依不舍地望着远去的马车。
谢悠然走过去,憋着气儿道:“怎么的?这是舍不得,后悔了?”
周随安没有吭声,他总不能告诉新婚不足一月的妻子,自己老早就后悔了吧?
那日新婚回门,周随安却没有享受到新女婿应有的待遇。
他的岳丈大人将他拎提进了书房。他才知道安家姻亲竟然闯下了泼天大祸。那等小吏,竟然敢扯着六殿下和谢家的大旗,搅进皇子相争的漩涡里!
岳父独独叫他进书房,就是因为有些事情是不宜让妇人知道的。尤其是谢悠然这等装不住二两酥油的肚子,更不能让她知晓。
反正女儿已经甩给了周随安,谢胜犹如卸下一副重担,以后谢悠然再惹祸,也是周家的事情了。
他对女婿晓以利害,也算是甩锅正式交接了一番。
想到岳父瞪着眼,抓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地交代他以后不准谢悠然再跟安家姨母有来往的话,周随安的后脊梁就冒冷汗。
如今刚刚娶了新妇,周随安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想念楚氏。
若是有她在,最起码府宅子里是清净的。
他入书房时,只要随便编个用功的名头,楚氏便不让人吵到他,还定时送些茶点瓜果,在香炉子里添一段香,再趁着他抬笔休息的功夫,走过来替他活络肩膀,柔声问他可有什么想吃的饭菜。
那时候,他虽然官做得不高,日子却是无比的舒心畅意。
琳琅从不让他操心内宅,而他那位前岳父虽然是个粗鄙商贾,偶尔来打打秋风,却胜在太平,不会给他惹来这些烧身即焚的麻烦!
而如今,他看似娶了高官之女,却有种还不如依旧做商贾女婿的沮丧之感。
这几日,谢氏幽怨他不知陪她游山玩水,全不似未成婚前那么风雅有趣。
周随安其实也很想说,看谢二小姐现在身材变形,满脸的怨毒,也不似之前那般有闺秀气质了。
当然,周大人还没傻透腔,这话只是在心里翻转,并没有说出来招惹谢二发飙。
看着谢悠然又要兴师问罪,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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