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似这般贪食的。”
实在是这火锅的吃法太过新奇,叫人意犹未尽。
苏源轻笑着把碗筷推到一旁:“酒足饭饱,咱们该谈正?事了。”
杜必先立马收敛笑容,看一眼满桌狼藉,提议道:“不若咱们去书房详谈?”
苏源:“善。”
二人进了书房,苏源在书桌后?落座,杜必先则自个儿搬了张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杜必先觑着苏源的神色:“这火锅铺子一旦开起来,生意肯定是不必担心的,只是这红尖的来处”
和苏源打几次交道,杜必先信他的人品,唯独有这一点顾虑。
红尖在京城是心照不宣的“奢侈品”,他杜必先也没什?么强硬的靠山,就这么堂而皇之拿它来做生意,恐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觊觎。
对此,苏源早有对策。
只是他进献天铃和红尖的事只有陛下?那几人知道,至今尚未公开,应是时?机未到。
在这个前提下?,他并?不打算对杜必先说出实情。
心思流转,苏源食指屈起,轻叩桌案:“这我也考虑到了,等?火锅铺子正?式开业,这里头的调料都在上桌前捞出来。”
杜必先双眼一亮:“是了,只给他们汤头,任他们再如何好奇,也无法得知制作锅底的原料。”
即便是舌头敏锐的老厨子,就算他们尝出里面加了哪些东西,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说:“锅底里加的是一两高?大几十两银子的红尖。”
杜必先越想越激动,抚掌大笑。
接下?来,双方又?就投资进行严肃商讨。
苏源出干辣椒,火锅相关技术,以及一千两。
这一千两姑且称它为入股钱。
杜必先有意与苏源交好,当下?也毫不吝啬地表示:“既然苏公子如此大方,那我也出一千两。”
“还有厨子和伙计,红尖毕竟是稀罕物?,得找些信得过的,就由我来负责如何?”
说完又?生怕苏源觉得他怀有私心,郑重其?事道:“我杜必先做生意素来讲诚信,不会做些虚头巴脑的事,要是苏公子实在不放心,咱们可以再找其?他人。”
苏源抬眸:“不必了,既是合作,该有的信任还是有的。”
凡事都有风险,他希望自己没看错人。
杜必先心中开怀:“是这个道理,反正?每月我都让人把账簿送到苏公子你这边。”
苏源忽而想起王管事,神情有些微妙。
对面的杜必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紧忙补救:“不是那种账簿,是详细的,每一笔都登记在册的那种。”
苏源爽快应了。
两人又?就火锅铺子详谈许久,每一个细节都不曾略过,都被苏源细致地记在了纸上。
一个时?辰后?,苏源停笔,捏起宣纸在半空抖了抖:“差不多就是这些,都交由杜老板负责,等?我参加完殿试,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听苏源提及殿试,杜必先脸色一肃:“放心吧苏公子,杜某保证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苏源从书桌暗格内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千两银票,放在桌上:“至于红利,杜老板打算如何分配?”
杜必先清清嗓子:“咱们都出了一千两,苏公子提供了红尖还有锅底配方,肯定是要占大头的。”
沉吟一番,他试探开口:“不若咱们八二分,你八我二?”
苏源气极反笑,真当他是奸商不成:“六四吧。”
他是出了干辣椒和锅底配方,但铺子的经营管理都要杜必先负责。
再者,锅底配方非他独创,也是借鉴了前世某视频上的美食教程。
他要真接受了这样的红利分配,那才叫丧心病狂。
杜必先喜不自胜:“那就依苏公子的。”
没人不喜欢银子。
打从初见那天,杜必先从未掩饰过自己对银子的看重,这番表现在苏源看来倒是见怪不怪。
“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签个契书,回头再送去府衙盖章。”
杜必先连声称好,苏源便提笔拟写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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