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拥有?的一切已足够多,不论是钱财、名声还?是功名。
他很满足,并不会因为双方差距而生出不平衡心理。
状元榜眼以及探花皆准备好,锣鼓一响,三人?在鼓乐仪仗的拥簇下朝正阳门走去?。
作为京城人?士,三年一度的殿试对?他们来?说好似一场节日。
这一日,会有?极为热闹的游街仪式。
街道?两旁站满看热闹的百姓,两侧的茶馆酒楼也都挤满了人?。
众人?争相探头,唯恐错过如?此盛大的场面。
不多时,有?人?高喊一声:“出来?了!”
话音刚落,正阳门大开。
伴随着富有?节奏的锣鼓声,新科状元的模样映入众人?眼帘。
惊呼声跌宕起伏,仪仗所经之处,百姓们直直望着白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无不满眼惊艳。
“乖乖,这当真是状元郎,不是探花郎?”
“你小子傻了不成,走在头一位的肯定是状元郎啊!”
“状元郎可真年轻,长得又白又嫩生,据说才十八岁呢。”
“嚯!那可真了不得!”
“诶你们别光顾着看状元郎啊,后面的榜眼和探花也都各有?各的俊俏,不多看两眼,日后咱们可就没机会看了!”
这话惹得众人?哄笑,笑声传入苏源耳中,被万众瞩目的局促感忽然就没了。
右手虚虚圈住缰绳,面上浮起一丝温润笑意。
“状元郎!”
一声轻唤,苏源下意识抬头,就见一团黑影朝他砸过来?。
大脑中瞬间拉响警报,苏源一个侧头,躲开了黑影攻击。
“哎呀没砸到,可惜了我新做的荷包!”
娇俏的女声飘进苏源耳朵里?,苏源身体微僵,只作不知?,继续前行。
然而,有?这位不知?名姑娘开了头,荷包香囊跟不要钱似的,一个接一个地砸过来?。
大半都是奔着苏源去?的,也有?一部分是瞄准探花郎。
二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再加上出色的面貌,有?不少?胆大的女子从窗户缝朝他俩抛香囊荷包。
岳坚乐呵呵看着这一幕,愈发庆幸自己早已成婚,避免被这些东西砸一头的窘状。
苏源头都大了,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香粉的味道?,呛得他想打喷嚏,好悬才忍住。
他整个人?像是吃了扁担,直挺挺地坐在马背上,不时动?弹两下,躲闪袭击而来?的荷包。
百姓们把状元郎的无措看在眼里?,笑着感叹:“一看就是年纪轻没经过事,我大老远就看见状元郎耳根子都红了。”
“是呢,那脖子都红了一片,不像榜眼,东西砸他身上都不动?一下,很明显是成婚多年,练出一张厚脸皮了。”
岳·厚脸皮·坚:“我招谁惹谁了。”
另两人?听到他郁闷的嘀咕,几乎同步拂去?袖上的香囊,只觉得游街好累。
绕皇城主干道?走了一圈,沿途都是过节一样高兴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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