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路下停在苏家小?院门口。
苏源稳稳跳下马车,折身拱手?道:“多谢相送。”
驾车的侍卫连称不必,一抖缰绳离开了。
正值午饭时间,大家都忙着吃饭,外头没几个人。
仅存的几人遥遥望见外观华贵的马车,以及侍卫对苏源的态度,也都望而却步。
苏源叩门,一秒开门。
陈正拉开大门:“公子您回来了,老夫人一直很担心,特意让奴才在这等着。”
苏源瞥了眼陈正脑门上的汗珠,温言道:“赶紧回屋擦个汗,可别热晕了。”
陈正咧嘴笑:“是,公子。”
苏慧兰正在厨房做蛋黄酥,听到动静立刻出来:“如何了?”
苏源自觉原地转了一圈:“娘不必担忧,儿子一切都好。”
母子二人回屋,苏源将?梁盛的结局告诉他娘。
苏慧兰拍手?称快,又叠声称赞:“陛下可真是个明君,明君啊!”
苏源深表赞同。
午饭后?,苏源洗了个澡,穿着里衣躺在床上。
一上午神?经都紧绷着,又热又累,索性睡个午觉。
平躺在床上,睡意袭来。
苏源感觉自己身形飘忽,似一阵烟。
飘了许久,总算落地。
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
他站在一面窗外,屋里隐约有谈话?声:“去母留子,你有几成把?握?”
“不过一个蠢妇,仗着有王爷几分宠爱,便对?你?我指手画脚,若想除去她,轻而易举。”
屋内两?人一问一答,后者?言辞间不乏胜券在握之意。
苏源觉得他俩的声音颇为耳熟,却一时半会想不起具体是何人。
对?话还在继续。
“盛哥儿切记小心行?事,徐徐图之,绝不能让刘家察觉到端倪。”
“您尽管放心,刘章蠢如鹿豕,成?不了什么气候。只?等太子一死,王爷登基,咱们就?按计划送他见阎王爷。”
“刘章那几个儿子个个只?知吃喝嫖赌,刘氏只?能倚靠咱们。趁她毫无?防备,咱们便一举要了她的命。”
“她一死,那两?个孩子孤立无?援,只?需保证周氏无?所?出,再稍加运作,皇位便是手到擒来。”
另一道声音难掩狂喜:“到时候咱们就?是外戚,整个朝堂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盛哥儿你?是如何想到这些的,怎么到今日才跟爹说起这些?”
苏源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这是梁盛和梁守海?
他们竟在谋划挟天子以令天下,妄图以皇孙亲眷的身份把持朝政不对?!
梁守海至今还在流放之地干苦力,而梁盛上午已被陛下下狱,又?怎会聚到一起,商谈这等骇人耸听之事?
更何况原书中的下一任皇帝刚被降为郡王,登基为帝的几率一降再降,远低于太子以及其他皇子。
他们为何这般笃定,诚郡王能坐上皇位?
苏源心口狂跳,脑海中浮现一个不可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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