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幼女许配给了他?。
从五品官之女配正?七品,算是男方高攀,好?在两家人对彼此都很满意,压根不把那些?非议看在眼里。
也正?是在这场大婚上,苏源得知郝治因玩忽职守被摘了官帽子,旁人也才?知道方东和唐胤是多年好?友。
这是苏源有?意为之。
他?将要?离京,方东和唐胤又官职不显,光凭这层关系,再有?陆大人照拂,他?们在朝中也能少些?刁难。
参加完大婚,苏源又同亲友一一道别,两日后带上家人,随大部队前往杭州府。
元宵依旧有?些?晕车,每次车队停歇,苏源总会抱她下车透气。
如此一来,造船处的众人都知道苏大人是个女儿奴,把他?那个叫元宵的闺女捧在手心?里疼。
从京城到杭州府,历时一个半月。
弘明帝不仅给他?们安排了随行护卫,还在杭州府安排了住宅,拎包入住即可。
稍歇两日,苏源就紧锣密鼓地投入到造船大业当中。
冬去春来,转眼已是次年仲夏。
掐指一算,苏源来杭州府已八月有余。
杭州府的夏日高温且多雨,不过走两步路,浑身就被汗水湿透,衣料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苏源踩着水洼走上台阶,“吧嗒”收了伞。
拭去额头上的汗珠,拧干洇湿宽袖的雨水,阔步走进门。
“爹爹!”
清甜的嗓音穿透瓢泼雨幕,清晰传入耳中?。
苏源把油纸伞放到墙角,会心?一笑。
不远处,一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绕过回廊,哒哒小跑过来。
杏粉色的裙摆飘逸,尚不足巴掌大小的绣鞋上,粉白的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苏源半蹲下身,小姑娘扑进他怀里。
“爹爹你可算回来了,元宵好想你~”元宵仰起小脸控诉道。
苏源揉了揉她?脑后的软发:“爹爹也是。”
正处于收尾阶段,时刻盯着才能放心?。
种种琐事叠加在一起,以?至于他整整三日?未归,吃喝住都在造船处。
“等忙过这段时日?,爹爹陪你出去玩。”苏源承诺道。
元宵眼睛一亮:“好耶!”
她?拍了拍老父亲的肩头,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味:“爹爹快走,娘娘和祖祖也想你呢。”
苏源失笑,抬袖护住元宵的脑袋,疾步跨到屋檐下。
元宵已有两岁多,个头蹿高了些,说话也更利索了,撒娇卖痴更是信口拈来。
不仅苏家,偶尔苏源带她?去造船处,那里的官员和匠人们也都很喜欢她?,王一舟和夏员外郎尤甚。
具体表现在时常备着孩子爱吃的小零嘴儿,元宵一过去就争先恐后地投喂。
元宵不偏不倚,王一舟的一口,夏员外郎的一口。
每逢这时,苏源总忍不住扶额。
这端水的本事真不知?随了谁。
思绪流转间?,父女俩来到正屋。
屋里,卢氏正往桌上放盘子,盘子里是翠绿的蔬菜,还有重孙版狮子头,显然是元宵的饭菜。
苏慧兰在一旁抱怨:“这雨都下了七八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苏源把元宵放地上:“娘,我?回来了。”
苏慧兰猛地抬头,看清来人后眉开眼笑:“我?刚才还跟卢氏说,不知?道你今天?会不会回来。”
“简单收个尾,正好得闲就回来了。”苏源接过他娘递来的凉茶,“对了娘,阿和呢?”
“阿和一大早就去了抚育院,许是雨势太大,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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