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即便?用了祛疤的?膏药,也还是留下了手指长的?疤痕。
每次更衣沐浴时看到?,心里总有那?么几分不太舒坦。
奈何那?高伟只是按照惯例审问“犯人”,苏源连报仇的?正当?理由都没有。
没想到?翻了个年,高伟的?左少卿职位就?成了旁人的?。
苏源还挺满意,倒是没深究其中的?缘由。
苏源没空深究,不代表大?理寺卿不想给?他卖个好。
“年末考绩时,高伟被人检举,说是以公谋私,只因那?家人不慎将洗菜水倒在了他家地界上,就?给?那?家的?顶梁柱扣了个罪名,害得?人家破人亡。”
因一盆洗菜水引发的?惨案,这未免太丧心病狂了吧?
“还有之前经他手里过的?案子,有好几人以金银贿赂他,好免去律法的?审判。”
大?理寺卿比了个数字:“抄出来的?银钱,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有这么多。”
苏源生平最厌这种人,直接把对高伟的?恶感拉升到?满值。
“这些天太忙了,我都没听说这回事。”
大?理寺卿撇了撇嘴:“陛下嫌丢人,当?天就?让人处置了他。”
这里的?处置,应是死刑。
苏源兀自想着,继而发问:“高伟在你手底下这么长时间,齐大?人您竟没发现?”
大?理寺卿头摇成拨浪鼓:“有些案子不甚重要,都是底下的?人处理好了,将认罪文书交上来,苏大?人你可别多想,我真什么都不知情啊!”
苏源也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若大?人您能早些知道,也不至于那?些犯人逍遥法外,有人无辜丧命了。”
大?理寺卿能好生生站在这,就?代表他是无罪的?。
否则以弘明帝的?刚正果决,绝对会?送他下去陪高伟。
大?理寺卿松了口气,没误会?就?好:“所以这些天大?理寺的?人起早贪黑,把高伟在任期间审理的?所有案子都翻了出来,一一核对,生怕有些个漏网之鱼。”
说着他扭过身看了眼苏源身后的?人,偷偷摸摸取下官帽,自以为隐蔽地低下头,又光速戴上:“苏大?人不瞒你说,最近我熬得?很了,头发大?把大?把的?掉,真是愁死个人。”
看到?一圈地中海的?苏源:“”
瞥见一片光秃秃的?工部主事:“”
偏大?理寺卿对身后欲言又止的?目光毫无所觉,苦着脸说:“有这样?一个下属,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苏源又同?情又想笑,咳嗽一声压下试图上扬的?嘴角:“听说吃黑芝麻可以养发,大?人回去可以试试。”
大?理寺卿揣着手:“多谢苏大?人提议,今儿回去我就?让人准备。”
苏源回以微笑。
不得?不说,身边有王一舟、大?理寺卿这样?的?友人,连整日面对枯燥的?公务都没那?么累了。
“哦对了,还有之前负责派饭的?那?个狱卒,事发当?晚他就?逃了,前几天才?找到?。”
苏源眉梢轻挑,能在朝廷的?追捕下坚持到?现在,也是有点本事。
“陛下原本打算以谋害朝廷命官将其斩首,恰好后宫有娘娘传出孕信,陛下一高兴,就?免去他的?死罪,判了他充军刑。”
苏源:“”
真不知该感叹陛下老当?益壮,还是该感叹那?狱卒倒霉透顶。
斩首是一了百了,眼一闭哪管身后事。
反观充军刑,它比流放更重,被称为“死刑代用刑”,类似现代的?劳改。[1]
被判充军刑,真真是生不如死了。
不过苏源并不同?情,他和陈正都是为利所诱,也算咎由自取。
转念想到?陈正的?死因,苏源眸光微暗:“齐大?人不是要回大?理寺,船舶司那?边也等着我送材料过去,大?人不介意的?话,过几日可一同?前去八品阁小酌几杯。”
苏源尚未得?知那?狱卒的?下场,明显是大?理寺卿提前知会?了他。
他一贯秉承“有恩必报,有德必酬”原则,请客喝酒而已,无伤大?雅。
大?理寺卿自喜不自禁,叠声应下:“好好好,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苏大?人尽管提前说一声就?行?,我定准时赴约。”
说罢,两人拱手道别,各奔东西。
在造船处捣鼓了一下午,傍晚时回到?家,有下人递来一封信,说是从福水村来的?。
苏源若有所思,径自回了书房。
拆开信封,原是苏青云捎来的?信。
信上说苏青恩将在今年赴京赶考,希望苏源能代为照看一二。
苏源掰着手指头一数算,惊叹于苏青恩是个读书的?料子,这些年竟一次也未落选。
倒是个读书的?料子。
苏源一直和福水村以及季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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