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山羊胡心?里怪不舒服的,更加坚定了跟八字胡搞事?的决定。
翌日午时,皇庄厨房的下人给?种痘点送去?丰盛的饭食。
孩子们身上的疱疹尚且还痒着,苏源也没让人给?他们松绑,吃饭时全程都由仆从喂饭。
喂饭的同时,还有仆从绘声绘色地讲着故事?。
虽然身体上饱受折磨,但好歹精神上得到了充实?,太子嫡幼子赵修远勉强还算满意,嗷呜一口吃下饭,快乐地翘起脚趾头?。
三下五除二吃完一小碗米饭,自有仆从收拾残局,无声退出。
赵修远漱完口,跟五弟赵云廷在床上排排躺,准备睡午觉。
仆从见?状,忙不迭把人叫住:“殿下,现在可不能睡,待会儿还要喝药呢。”
两人哭丧着脸,像两只大型毛毛虫,试图通过蠕动表达不满。
苏源就是这时候进来的:“良药苦口利于病,殿下若是乖乖喝药,微臣那处还有新的故事?。”
赵修远和赵云廷瞬间支棱起来:“要要要!我要喝!”
苏源忍俊不禁:“殿下稍等片刻,汤药应该还在来的路上。”
有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两人哪还有什么意见?,只眼巴巴等着汤药过来。
喝完就能看到新的故事?书啦~
约摸一刻钟后?,有人端着两碗汤药进来。
苏源眉梢轻挑:“怎么是你?药房打杂的伙计呢?”
没错,前来送药的正是痘疹科太医,诨名?“山羊胡”的那个。
山羊胡从食盒里取出汤药,低着头?说:“送药的人临时闹了肚子,拜托下官来送药。”
苏源起身让开些许,言语温和,口吻中却透着不容置疑:“既然来了,就再给?两位皇孙检查一下罢。”
还真是打瞌睡送枕头?!
山羊胡暗喜,勉强维持住淡定:“汤药凉得差不多了,不若先喝了药,再检查疱疹?”
“小皇孙刚用过饭,再过个一刻钟喝也不迟。”苏源道。
山羊胡无所谓,反正只要能达成目的就好。
仆从自觉退到一边,山羊胡稳步上前,倾身查看疱疹的情况。
检查过程中,余光一直注意着苏源等人。
见?苏源在漫不经心?地翻着书,仆从垂首恭立,一个劲儿地盯着地面?看,也就两个嬷嬷盯着他这边。
手心?不自觉地沁出汗意,山羊胡咽了口唾沫,略微侧过身体,一只手探进袖子里。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苏源冷不丁冒出一句:“你在干什么?”
山羊胡受惊,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
赵修远的奶嬷嬷眼尖地瞧见?,一个箭步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
待看清那物什的模样?,失声惊叫:“这是痘痂?!”
山羊胡见事情败露,一脚踹开挡路的奶嬷嬷,直奔门外冲去。
那架势,九头牛都拉不住。
奶嬷嬷再怎么皮糙肉厚,到底是个弱女子,被山羊胡踹在肚子上,脸色刷白,爬都爬不起来。
饶是如此?,仍不忘扬声大叫:“来人!有人要谋害皇嗣!”
又命令屋里的仆从?:“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去追!”
奴才们被一棒敲醒,拔腿往山羊胡的方向追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苏大人的话会一语成谶。
也不知那痘痂是否触碰到两位小皇孙。
要是碰到了?,不幸感染了?,中途再出个什么意外,他们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因而?仆从?们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三两步就冲到了?门口。
冲在最前面的仆从?刚跨出门槛,就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脸对脸。
一个急刹车,直挺挺撞到对面的御林军身上。
为首的御林军年?纪不大,捂着?被撞得?气血翻涌的胸口直哈气:“怎么了?这一个个的,都赶着?去作甚呢?”
仆从?急着?抓人,直跳脚地喊:“有贼人夹带痘痂进来,想要害咱们小皇孙,奴才们可得?赶紧把?他抓住,不能让他给?跑了?!”
“贼人?”御林军语气上扬,“你说的可是他?”
说着?略微侧过身子,露出身后被钳制住双臂的山羊胡。
仆从?:“!!!”
看着?脸上多出一块血淋淋擦伤的山羊胡,仆从?们喜极而?泣。
“是他!就是他!”
“大人怎么知道是他?”
“多谢大人!您几位来得?可真及时!”
御林军笑眯眯地摆了?摆手:“无妨,我还有事要向苏大人汇报,你们可否先让个路?”
仆从?哪敢不应,低头哈腰地退到一边,让为首的那位御林军进了?屋。
至于山羊胡,他被押着?站在院子里,佝偻着?腰浑身直打?颤。
正午烈日灼热,山羊胡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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