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盛闵行也正色,“如果公布,那可能就意味着你要和我长久地绑在一起,对你可能没有益处。”
沈渡津:“认真。”他又有另一种猜测:“是你不想公布吧,才反复向我确认,想让我改口。”
“我当然想。”盛闵行看着他眼睛道,“但不只是想在公众面前洗白,而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是想让所有人见证的在一起。
“那还废话什么。”沈渡津脸有些烫,刻意转移注意力时拿起他桌上的烟灰缸端详,“说回你刚刚的问题,你在意我随进随出的话,那我以后就不来了。”
盛闵行:“别,别较真,我就说说,我给你安把椅子在旁边陪我办公怎么样?”
……陈瀚找了个理由就赶紧把电话挂了。他有些听不下去这俩当着他面黏黏糊糊地讲话,尤其是盛闵行这种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和现在形成巨大反差,他觉得还是少听少看为妙。
没了陈瀚,沈渡津更加随意,他略为嫌弃地将那烟灰缸甩回桌上,“不要,我邮箱接了封新邮件,约了三天后面试,可能也许要有新工作了。”
盛闵行撑着下巴看他,“别去给别人打工,我给你在公司安排个职位怎么样?我想天天见到你。”
他摇头:“专业不对口,算了。”
他这也不要那也不好,盛闵行有时觉得,想对他好都无从下手。
盛闵行还十分合理地怀疑,他会是那种收到爱人定制生日礼物后,第一反应不是感动,而是嫌贵让退回去的人。
书房开了窗,空气中依旧有丝丝缕缕香烟燃烧起来气味经久不散。
沈渡津闻着那股不臭不香的味道皱着眉:“你抽了多少?”
“七根。”烟头骗不了人,盛闵行十分坦诚,“只有遇上了难搞的工作会这样,七根是我平时一个星期的量。”
沈渡津:“以后不准抽,这是我看见的第四次。”
除了夜幸停车场那次被看到以外,盛闵行实在记不得还有哪几次被沈渡津看见过。
他听了就想反驳,烟怎么戒得掉,他顶多是不在这人面前抽。
但忽然福至心灵。
对沈渡津好,让这人开心,应该很简单的。第一步,把烟戒了。
热搜是每分钟一更迭的东西,盛闵行这方公关速度也快,花点钱买买水军,再配上几个劲爆的标题,将之前郑达做的那些好事压下去并不难。
毕竟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前一晚众人还在热议两百万一晚的故事,后一晚过去热搜第一的标题就变成了“盛源集团总裁大方公布男性恋人”。
配图是两只十指相扣的手。
夸的有骂的有,但舆论风向总归是偏向好的那一头。
至此所有来历不明的谣言真正不攻自破。而盛闵行也是时候开始秋后算账,他不可能任由郑达使绊子而不付出代价。
手上掌握的郑氏集团这些年的黑账不少,随便放出几本都够那年过半百的小子喝一壶的。
他之前想过的最坏的方式,不过是互相揭底,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而现在看来,很显然郑达并不够格。
尘埃落定的同时,他偶然间也物色到了一份很适合沈渡津的工作。
抢在沈渡津去面试前,他半路截了胡。
“我手下的娱乐公司最近筹划了一部以犬为主角的电影,刚好缺一个跟组的训犬师,你去不去?”
沈渡津刚想以没有经验为由拒绝,盛闵行就抢在他开口前道:“我已经事先了解过他们剧组了,待遇很不错,应该比我之前向你开的价要高,拍摄周期不长,三个月左右,狗事先也已经有人带过,不会特别难训。”
“如果硬要说一点我的私心的话,我们刚向外界公布关系,你如果去了的话,我可以不定时探班,再假装不经意让人看到,那就更能坐实我们不是逢场作戏了。当然了,我也绝对不会走后门使用特权让你难堪什么的,”盛闵行作期待状,“所以可以吗?”
“也不担心人生地不熟的,岑澈也会在的,他是里面的男一号。”
逻辑混乱,一派胡言!
可就这一派胡说八道,沈渡津有些不忍拒绝。
犹豫了一下那多半是一直犹豫了,最后也只有同意的份。
电影拍摄地点大部分是在高原地区,筹备时间已经很长。训犬师是很早前就已经定下的人选,奈何前一位训犬师高原反应剧烈,离开了氧气瓶就要流鼻血晕厥,几乎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最后无计可施,只能赔付高额的违约金后解除合约,这种情况下剧组只好另觅人选。
沈渡津在开机前的半个月进了组,其他重要角色也一样在开拍前就前来与动物主角们建立感情。
他一走就是几十天不能回家,盛闵行就不乐意了,天天拉着他声称要在他出远门前过把瘾。
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他哭着喊着要自己去,怎么真到了要动身的时候恨不得化身裤腰带拴在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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