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津不自觉地瞥了眼盛闵行,肤色比以前的浅麦色更深了些,他说的大概不是假话。
“你做这些,有意义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以前给一所学校捐过一座图书馆。”
沈渡津:“所以你要有样学样来讨我欢心吗?这种事情你以前已经做过了,再来一次有意思吗?”
盛闵行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好,时隔小半年,沈渡津依旧是个一点即燃的火药桶。
沈渡津:“你做的这些也不是为了我,咱们俩算了吧。”
他真的以为盛闵行是打算就这样算了的。
如今不可避免又让他心神震撼:“你这样死缠烂打的又有什么意思——”
“因为我爱你啊。”盛闵行终于说话,“我爱你。”
“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沈渡津。”
他看起来毫不迟疑,可沈渡津就是很难相信。
盛闵行:“我是骗过你一段时间,那时也将你当做齐度的精神寄托,可我完全能够保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认清楚自己的想法了。”
“你有证据吗?”沈渡津觉得好笑,一张嘴全凭盛闵行怎么说。
盛闵行的确没有证据,也找不到一个能为他作证的人。
所有人都认为沈渡津只是个替身。
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没有。”盛闵行坦言,“所以让我再原原本本地追你一次,好不好?”
他想要多一次的机会。
“可以啊,”沈渡津说,“可是我不愿意做那种事,只谈柏拉图式恋爱,你也愿意?”
盛闵行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下。
就这一下被沈渡津捕捉:“你一定做不到。”
他因为沈渡津的欣然同意而懵了一瞬,却被沈渡津误会了那后半句,又想解释:“如果你想,我也愿意。”
沈渡津只是冷笑了一声,钻回车里一句话都不愿多说。
也许真是他应承得太过轻松,当晚盛闵行就不知好歹地找上门来。还带着一身酒气。
沈渡津嫌恶地看着蹲在家门口的烂醉男人,又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
盛闵行忽然说:“我养不好它们。”
沈渡津倚在门框上:“谁们?”
“丫丫,,还有娜娜。”那是那三只狗。
“还有我们的火花兰,小雏菊,蓝雪花,细叶昙……”那是他留在盛家的花。
盛闵行掰着指头就这么蹲在他家门口数起来,嗓门大得不行,吵的整层楼都有回音。
沈渡津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你起来。”
喝醉的人不能讲道理,沈渡津深谙这个事实。他并不指望盛闵行能听懂他说的话,此刻更像是拖延时间。
终于时间拖延不下去了,他将盛闵行半拖半拽着暂时带进了家门。
他将人扔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盛闵行抱着茶几:“好多都被我养死了……”听起来颇有几分委屈。
沈渡津勉强答了一句:“那是因为你浇太多水。”
“没有……”
“没有就没有。”沈渡津不耐烦道,“我给陈瀚发了消息,他半个小时后就能赶到,你如果还想在他面前有点脸面的话就收拾一下。”
盛闵行不回话了,但脸还是皱着的,活像受气的小媳妇。
沈渡津暗自叹了口气,认命般去浴室打湿了毛巾,准备扔给他自己收拾。
结果出来便看见盛闵行睁着迷蒙的眼睛四处找寻着什么。
目标出现了,盛闵行忽然挣扎着起来,踉跄着走过去抱住了他。
“放开!”沈渡津当即挣扎起来,奈何两条手臂都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喝醉了的人哪来这么大力气?
没等他反应过来,盛闵行就已经放开,转而滑下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老婆,”盛闵行死死抱着他,“我错了。”
“滚开。”他使劲退拒着这人的肩膀,愣是半点都推不开。
最后终于松了力,喃喃道:“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啊?”
盛闵行已经彻底滑下去,两个膝盖着地,明明醉了平衡力却还不错。
沈渡津眼睛又酸又疼:“盛闵行,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知道吗?”
“嗯,我的钱都是你的。”
……
算了,还是不能讲道理的。
亲爱的旅人
国际训犬赛的四分之一决赛时,沈渡津突出重围,杀到了半决赛。
秋末,四分之一决赛在g国正式举行。
一切都进行得无比顺利,可就在沈渡津上场的时候突生了变故。
有名佯装成摄影师的歹徒乘着摄像的便利,在靠近沈渡津时突然掏出了一把可伸缩的匕首。
现场的安保全都来不及反应,那人已经近了沈渡津的身。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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