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科凌的面子挂不住了,他讪笑着就离开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中午许晔掐着点就拎着宋隐去吃饭了,宋隐干了一上午,除了作图外还偶尔观察一下许晔那边的情况。
三心二意,导致他的进展特别慢,也特别的累。
“等会儿,还剩下几点。”宋隐开口就有点沙哑,像是砂砾在柔软的地方上碾过。
许晔一听愣了:“喉咙痛?”
宋隐没理他,还在看图纸,他偶尔皱眉偶尔展眉,神态专注。
不过许晔是知道他入秋了喉咙就不好,入冬了就容易感冒发烧。
或许是想到了大学的一些事,许晔在一边一动不动,像守护神一样,守在宋隐的旁边。
好几个路过的同事都不约而同的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看去,但看了看之后也没有表现的特别新鲜。
毕竟两个大佬交流技术上的问题,是常事。
直到宋隐完成了图纸,保存好关闭cad,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有道阴影的存在。
“你……没走?”
“昂?画完了咱们吃饭去。”
宋隐一脸懵逼的被他带去食堂了,刚打算去排队就被许晔强制性的安坐在凳子上,不给动。
“……”
又在发什么颠。
宋隐坐着等了很久,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时不时的看过来,带头的就是兰青,他转过头,兰青就立刻低下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那次春华楼回来之后,兰青看他的眼神就变了,总是鬼鬼祟祟的在他跟许晔身上瞄来瞄去。
要是那个蠢蛋敢把他们之间的破烂事弄得公司人尽皆知,他就马上拔了他的第三条腿。
等了半小时,许晔姗姗来迟,除了盒饭,手里还多了一瓶咽喉糖:“在桌上备着,等会儿下班去药店进货。”
宋隐不懂:“怎么了?”
“预防你喉咙的。”
宋隐心思一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半晌,发出了一声嗯。
以前入秋喉咙沙哑是常事了,过一周半个月基本就能好,所以宋隐没去管过。
宋隐回到座位上时,盯了那瓶糖很久,才伸手剥开糖纸,慢慢的含着,清凉甘甜。
其实润喉糖对于宋隐来说没什么多大的用处,高三刚开学的那段时间,他不想吃药,就买糖,顺便给自己提提醒,一天能吃完一盒糖,该痛还是要痛的。
许晔正在沟通,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站在他旁边的容科凌看的一清二楚,上面写着爸一个字。
他假装没看见,继续努力分析建筑结构。
许晔说了声抱歉后,去了露台,经过宋隐的位置,看见他脚边的垃圾桶里有一个剥掉的糖纸,在里面静静地躺着。
等许晔走过之后,宋隐才抬起头看他的背影,刚想收回视线,谁知道就瞥到容科凌出了神似的盯着许晔离去的背影。
宋隐手指敲了几下,说不出什么感觉。
“爸,我在上班呢。”
许颂川幽幽的说:“找你的不是我,不过是借了我的手机。”
许晔:“?”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另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了,听声音就知道对方老当益壮。
“叶子啊,是我。”
许晔:“……标叔。”
“我今年年初不是给你交代了一个项目吗,完成的进度怎么样了?”
什么项目?
许晔想了想,好像还真有一个项目,听标叔说是为了以后他能接手许氏集团而做的准备。
然鹅今年许晔全部一丢,跟着宋隐来到了b市。
“咳咳,标叔,您在哪呢?”
“还没回国呢,你要是想我,可以来看看我。”
许晔想了想,破罐子破摔:“我没做,我不在a市,在b市进了二院。”
标叔:“……”
几秒后,电话里传来一阵吼声,许晔拿远了手机,等里面的动静小了点后,又重新贴回耳边。
“哎,我爸去了英国吗。”
标叔声大,气势足:“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说说你怎么想的,你知道现在公司的处境吗。”
“咱公司不是挺好的吗?”
“好只是一时的,你爸他们也是会老的。”标叔的声音又生气又担忧。
许晔一时间没话说。
标叔是许氏集团的肱骨大臣,按照古代来说,许颂川是皇帝,他是太子,那么标叔高低不是个宰相也是个太傅了。
许晔也不是说完全没有受过家族教育,这些问题懂得还是懂,标叔这么生气肯定有理由的,他敏感问了句:“有对家啊,该不会是那个雷克集团吧。”
标叔一顿,哼了一声:“还算你有点孝心,知道关心企业情况。”
于是乎接下来的半小时,标叔跟许晔说明了那边竞争的情况,其实说白了就是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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