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大片黑气翻滚而起,迅速被金光融为无形。
看到这般场景,太后吓得一哆嗦。
她压低声音向身边的余三斗叮嘱:“以后,对宫里要管得紧一些,下面那些心黑手狠的混账们,就算有些宫女、小厮要打死,也不要往深井里塞了!”
深井里天淹死一个小太监、小宫女,甚至偶尔有妃子‘投井自尽’,这都是皇城的传统日常。
但是眼看着卢仚如此施为,深井中的异象如此可怖,太后下定决心,要好好整治这种‘歪风陋俗’。
不知不觉的,卢仚就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后花园附近,最偏僻最角落的冷宫门外。
这里是血雾最浓郁的源头。
鬼影摇曳中,今夜的冷宫里,居然还有上万名身穿白衣、白鞋,有些人更是头发雪白、面皮惨白的女子,静静的站在冷宫门前,面无表情的看着卢仚等人。
三更半夜的……四周鬼哭连连。
饶是卢仚不断激发清净禅光净化鬼气,见到这些冷宫中的‘居民’,卢仚也激灵灵打了个冷汗,下意识的和胤垣、胤骍同时倒退了两步,退到了太后身边。
卢仚喃喃道:“神通法力,只能净化妖魔鬼怪……但是这人……还请太后明鉴!”
太后看着冷宫中那些小则二十出头,大则七八十岁的女子,沉默片刻,轻轻一挥手:“三斗啊,给她们厚赐盘缠,让她们出宫吧!”
“有家人的,让家人安置。”
“没家人的人,在皇庄里挑上好的庄园,让她们养老……”
大功
朱崇声嘶力竭的怒吼咆哮。
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让人出去击杀熊泰斗,居然是自己年龄最小,平日里最受宠的儿子朱(王卜)蹦了出去。
朱(王卜)此子,自幼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
不要说朱家祖传的吃饭本事,他操持得稳稳当当,从小诗词歌赋、道论文章都写得极好。
他在武道上的天赋,更是出挑的好。
六岁修武,十岁培元,在大丞相府无数资源的堆积下,朱(王卜)十七岁踏入拓脉境,今年刚刚二十,已经是拓脉六重天的高手。
他更是在两年前,拜了东神州昊剑宫游历镐京的大剑师为师。
短短两年,朱(王卜)就将昊剑宫的‘养吾剑’修炼到了极高深的境界,虽然是拓脉境的修为,但是凭借剑技秘术,居然能够像开经境的大高手一样,放出剑芒破空杀人!
如此文武双全的天骄俊彦,朱崇向来是疼爱到了骨子里,在朱氏的年轻一代人中,朱(王卜)的地位,也是稳稳的压过了朱钰一头,是朱氏下一代家主之位有力竞争者。
熊泰斗何等凶焰。
眼看朱(王卜)跃出,一剑刺向熊泰斗,朱崇心肝骤然一抽,将朱(王卜)身边的护卫骂了个狗血淋头,已经在心中裁定了那些护卫满门流放四十万里的严厉惩罚。
眼看朱(王卜)被熊泰斗一拳打得吐血飞起,生死不知,朱崇‘啊呀’一声大吼,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倒当场。
他声嘶力竭的尖叫了一声‘(王卜)儿’,顾不得堂堂大丞相之尊,猛地瞪大眼睛,咬紧牙关,直接从高塔上一跃而下,双手从袖子里拍出,凌空朝着熊泰斗轰了下去。
“子曰,民,不可不学!”
朱崇身在半空,大声呵出了他家老祖圣人游走天下六百年,收徒、授业、解惑、传道时,被那些弟子记载下来,如今已经成为文教至高经典、至高教义的名言。
‘民、不可不学’。
这一句话,蕴藏了莫名的力量,正把玩着铁弹子放声狂笑的熊泰斗只觉脑海微微发晕,他下意识的就要整理衣冠,放下凶器,向高空扑下来的朱崇行礼跪拜。
下一瞬间,一股凶煞之气从心头涌出,冲散了朱崇带给自己的古怪感觉。
熊泰斗大声问候了朱崇的母亲一句,右手十几颗铁弹子激射,撕开空气,激荡震波,一团团白色气爆轰出,铁弹子超出音速,朝着当空落下的朱崇胸膛轰去。
朱崇双眼充血,死死盯着熊泰斗。
“子曰,弟子者,不可忤逆犯上。”
右手轻轻一挥,朱崇保养得和二八小姑娘一样雪白水嫩的手掌上,一抹荧光缭绕。
十几颗铁弹子剧烈震荡,距离朱崇的身体还有十几丈距离,就猛地原地倒旋返回,以比来时更快了一倍有余的速度,劈头盖脸的砸向熊泰斗。
熊泰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隔着十几丈远,朱崇的掌力,居然能够让他的铁弹子反弹回来?
熊泰斗大吼,他同样走的橫炼路子,身法速度是他的缺陷。
十几颗铁弹子落下,熊泰斗来不及闪避,铁弹子重重打在他的身上,打得他上半身的黄铜甲胄火星四溅,打得他胳膊腿‘铛铛’作响。
自闯入大丞相府以来,就势如破竹,只有向前,从未后退的熊泰斗,终于被自己发出的铁弹子打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魁梧的身形踉跄着,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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