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走,赶紧走,我心口发冷,后心发凉,这白阆,古怪得很,怕是今天,要出大事!”
有一部分车马掉转头,用最快的速度离开。
还有一些机敏的人,直接跑去附近自家宅邸里,招呼全家的男女老少尽快的撤离。
实在是,最近一段时间,围绕着白家,出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阆犹如纸扎的殉葬童子一样装束,这般诡异的跑了回来……天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作为白家的邻居,倒血霉哦!
赶紧撤离全家老少,平安未上,平安是福啊!
白大山紧紧抓着白阆的手,急促的询问白奚、白邛等人的下落。
白阆‘咯咯’笑着,翻着白眼,用一对死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大山:“他们,他们在后面,马上回来……爹呢?”
已经有护卫忙着表功,跑去了后院,向白长空禀告白阆平安回来的消息。
白长空欣喜如狂,忙不迭的向自家刚刚认下的干娘请示了一声,屁颠屁颠的一溜儿小跑赶到了大门口。
看着大半怪异,动作邪诡的白阆,白长空微微一呆,目光迅速扫过了远处那些看热闹的车马。
他咳嗽了一声,沉声道:“阆儿,你这是做什么?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家。随军出征,返家后的‘卸甲平安告祖礼’,你自幼是精熟的!”
白阆‘咯咯’笑了起来。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了背着双手站在大门口,居高临下俯瞰自己的白长空。
他的身体,犹如风中的柳条一样蠕动着,他动作极其诡异的放下了右腿,垫着脚尖,左腿缓缓提起,以一个极其怪异的方式,将左腿高高提起。
与此同时,他的上半身也向另外一个方向猛地倾泻,脑袋也随之向另外一侧倾斜。
他‘咯咯’笑着,手中拨浪鼓急速的转动着,不断发出‘咚咚’、‘咚咚’声。
白长空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拨浪鼓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高亢,越来越刺耳。
渐渐地,‘咚咚咚咚’的声音连成了一片,一道道强大的邪力从拨浪鼓中汹涌而出,化为一圈圈血色波纹朝着四面八方疯狂横扫。
围在白阆身边的家丁护院、极乐天宫弟子,以及白大山这老苍头同时大口吐血,浑身骨头被血色波纹震得粉碎,身不由己的朝着四周飞起。
他们双脚刚刚离地,一波又一波更强的邪力涌出,白家门前,上百家丁护院等等全都炸成了一团血雾。
白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百多人炸开的血雾化为一条血光,‘嗖嗖’有声的被他一口吸了进去。
“啊!”白阆仰天,发出了一声无比酣畅的咆哮声,就好像一名在沙漠中饥渴了大半年的旅人,突然找到了绿洲,在清澈的湖水中畅饮了一顿。
白长空的脸色惨变,他双手紧紧握拳,嘶声怒吼起来:“又是你,又是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阆儿,阆儿他,他,他,他是你的,你的……”
远处看热闹的车马、行人一阵大乱,他们见机得快,转身想逃,但是邪力汹涌,数十车马、数百行人被邪力波及,一个个大口吐血飞起,骨折了不知道多少处。
白长空大声嘶吼,但是他看到那些乱成一团的围观者,他死死咬着牙,没有吼出白露的名字。
白阆变成这般鬼模样,白长空用脚后跟想,都知道这肯定和白露有关。
但是,白阆毕竟是他亲爹,她怎么能下这样的毒手?
“给我滚出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长空震怒而无能的咆哮着,一丝丝残留在空气中的血雾飘落,将他门前长有十几丈的一段大街染成了稀薄的血色。
扭曲,九子(3)
拨浪鼓肆虐,瞬杀白家大宅门前百多人时,白长空身上,一张绣了一对儿鸳鸯的粉色锦帕飞了出来。
锦帕四角缀着流苏,上面挂了十几颗黄豆大小的珠子,极度的华丽。
拨浪鼓放出的震波袭来,十几颗小珠子放出柔柔的粉色光雾护住了白长空。一波波血色震波冲击着粉色光雾,不断发出沉闷巨响,白长空身体一阵摇晃,嘴里就喷出了血来。
四周传来了无数人的喧哗声。
“白家又出幺蛾子了。”
诸如此类的呼喊声不绝于耳,和白家比邻的宅院里,前门后门齐齐开启,无数老爷少爷、小姐丫鬟,都在家丁护院的簇拥下,用各种坐骑、各色交通工具逃了出来,如避瘟神一样逃之夭夭。
白长空的心,在滴血。
他在国子监,好容易积攒的名声,这一下又被自己的亲儿子败得差不多了。
不,和自己亲儿子没关系。
罪魁祸首,是自家亲孙女!
不,白露也只是一受害者。
真正导致这一切不幸的根源,还是卢仚,卢仚,卢仚啊!
白长空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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