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影,迅速融入了面前洗剑池的粼粼碧波。数十名杀手深深吸了一口气,同样施展水遁,迅速遁入了洗剑池。
回雁林,原本芈氏大宅观鱼平台西侧,距离岸边不到十里地,一条极大的画舫漂在水上。
画舫内,气氛有点尴尬。
白鼋居中而坐……胤垣和她,就好像一对连体儿一样,紧紧的依偎着,硬生生挤在了一张椅子上。
这椅子么,白鼋一个人坐,空间、大小是绰绰有余。
但是胤垣也是一身板魁梧的大汉,把他一个人塞进这张椅子,就略显得逼仄了。然后,他还要和白鼋肩并肩、身贴身的挤在一起。
卢仚看着两人,都为两人屁股下的这张椅子感到冤屈。
但是胤垣和白鼋却是笑盈盈的,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满脸水光荡漾,充分的向画舫里的人展示‘狗男女’一词的极致诠释。
梧桐叟面色阴沉的坐在一旁。
剑修一般都有点一根筋,有点极端、刻板……以梧桐叟的这把子年纪,他是看不惯这种过于亲昵的勾当的。
但是白鼋要这么做,他能怎样?只能看着,忍着,憋着。
芈喜则是在一旁笑着,各色马屁流水一样的不断喷出,什么‘天作之合’啊、‘金玉良缘’啊、‘男才女貌’啊……
一对儿狗男女欢喜得眉开眼笑,这不,白鼋已经大手一挥,一口应诺,这回雁林重建的经费,全部从剑城公中支取。
梧桐叟听得直磨牙!
回雁林被人摧毁,被人洗劫一空,这和剑城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回雁林被毁了,要剑城支付它的重建费用?
但是白鼋说得好啊——回雁林也位于剑城的地盘中,是剑城的附庸,回雁林被毁,显然是剑城保护不周,所以剑城有必要帮助回雁林迅速的回复往日景象。
芈喜听得开心,于是乎,什么‘鸳鸯’啊,什么‘并蒂莲’啊,什么‘举案齐眉’啊,各色好听的话又‘噼里啪啦’的喷了出来。
白鼋更开心了,于是,她大手一挥,命令梧桐叟,在回雁林重建过程中,按照剑门护山大阵的标准,给回雁林打造一座防御剑阵!
梧桐叟差点没跳起来骂街。
芈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卢仚和青柚三女在一旁是作声不得。
船舱角落里,一名生得面色白净,身形高挑,穿着一裘青色长袍,上面很风骚的绣了一只大白鹤的青年,则是面皮抽了抽,用极其复杂的目光狠狠的盯了芈喜一眼。
轻咳了一声,青年干巴巴的说道:“少宗!”
白鼋抬起眼皮,朝着青年扫了一眼,好似现在才注意到他一样,慢吞吞的说道:“啊,罗岫啊,呵呵,没想到,罗长老,嘿嘿!”
芈喜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扭了扭腰身,摆出了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收敛了笑容,朝着罗岫点了点头:“少宗,罗岫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年他才岁的时候,他父亲罗长老,带着他来我回雁林盘桓了一年多呢。”
罗岫的脸色就好像,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喂了一盘苍蝇。
卢仚和青柚三女的脸色,越发的古怪了。
青柚三女在地肺熔炉,抢了一套一气三阳剑,原本就是为这位罗岫准备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啊,那位和芈喜勾勾搭搭、不清不白,做她靠山后台的剑门太上长老,居然就是罗岫的亲爹罗长老!
缘分啊!
白鼋将脑袋往胤垣身上靠了靠,慢悠悠的说道:“罗岫,有人说你家罗长老要造反,有没有这回事啊?嗯?”
满船死寂,鸦雀无声。
胡平(3)
白鼋笑吟吟的,一边给胤垣剥果子,一边将那天在地肺熔炉中,胤垣和卢仚一搭一档,给罗长老罗织的罪名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罗岫顿时浑身冷汗潺潺,一张脸越发不见人色。
他看了看一脸是笑的白鼋,再看看坐在他身边的胤垣,以及坐在一旁,端着茶盏望着自己,莫名就给自己莫大威压的卢仚,罗岫很干脆的‘咕咚’一下跪拜在地,五体投地的向白鼋大礼参拜。
“私自调动地肺熔炉灵机分配,这是弟子父子的错,弟子承认。”
“但弟子父子对剑门忠心耿耿!”
罗岫大声为自己和自己父亲辩解了几句,抬起头,看到罗岫还是那般笑盈盈的模样,他一咬牙,嘶声道:“弟子,还有弟子父亲,对少宗忠心耿耿哪!”
胤垣和卢仚就同时笑了起来。
胤垣拍手道:“这就对了,忠心就好,就怕不忠心的人肆意胡为……小白,你说是吧?”
白鼋笑得极灿烂,她朝胤垣抛了个媚眼,轻轻一抬头:“罢了,起来吧,忠心与否,可不是说说就算的。呵呵,以后,看罗长老,还有你罗岫怎么做事罢!”
眯了眯眼睛,白鼋看着诚惶诚恐站起身来的罗岫,笑着问道:“哎,现在说正经事罢,你来剑城,除了一气三阳剑的事情,这事情就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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